“你说呢？你刚才叫我什么。说。”

最后一个字说的异常重。“我……”垂下眼眸，心里委屈泛滥。咬住嘴唇，勇敢迎上凛冽的双眼。“说，说什么，该生气的是我吧！我已经说了不准那么叫我，你有尊重我吗？你走开，我要回去。正好我爸也不是很喜欢你。”

手已经开始挣扎。“不要走。”

下一秒皇甫秋瑾就像一只软掉的吓，头放在洛歌的肩膀上，紧紧抱着，语气尽是委屈。“那是……呜……”话已经被堵在交缠地唇舌里。“啪……”清脆地掌声吓呆的所有人，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你欺负我。”

洛歌也被吓了一跳，她干了什么？皇甫秋瑾低着头，碎发遮盖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淡淡的血从脸颊划过，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像一朵怒放的血梅。冰冷地气息与淡淡的血腥在空中飘散。柏易与商丘已经做好随时劝架的姿势。就算再怎么爱，也会有个极限，他们所认识的皇甫秋瑾应该是站在顶尖发号施令，运筹帷幄，而不是这样温柔，小心翼翼。只是他们站在身后，并没有看见他扬起的带着嗜骨之味的笑。“我，我去换衣。”

她害怕的缩回换衣间。她看见他扬起笑，扬起的弧度，像是嘲笑她的无知，却更像是志在必得的决绝。她害怕了，野兽还是野兽，只是在温柔的掩藏下，让人不易察觉，一旦触及就会爆发。现在他发现其实她就是一个骄纵，不可爱，不善良，野蛮任性，被人宠坏的公主，他就会放她离开了吧。把礼服不舍的递给服务员，一群人各怀心思离开。只是他脸上那狰狞地指甲血痕，还是让所有人愣住了。那指甲印从右脸的眼角处一直划到鼻子，足有十厘米。硬是给那冷峻的脸加上了了狰狞。他们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还是带着责备的眼光看向洛歌，后者却只是低着头看着脚尖。许是愧疚了吧。几分钟后，柏易跟商丘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而皇甫秋瑾却双手插在裤袋里。唯一的原因是因为某个男人现在不爽。一行人走着，没有人说话。“回去了。”

为了某个跟他作对的女人的脚，他毫不迟疑地往前走。“等一下。我还有东西没买。就一会。”

说着人已经不见，等回来时，手里已提了个袋子，不过她怎么说都要自己拿，碰一下都不成。半夜，夜深人静，秋瑾别墅死般的寂静，仆人房地门关的紧紧地，害怕大厅里随时爆发的兽性男人。洛小姐你快下来吧。他们乞求。沙发深陷，“那，药箱给你，自己擦。”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别扭什么，从回来就一直抿着嘴坐着，没动一下。不累吗？“你要为自己做过事负责。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皇甫秋瑾并不看她，暗黑的眸在黑夜下异常明亮，像某种动物。“谁说我害怕了。”

挺了挺腰。“逞强。”

嗤笑。也许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他吸了口冷气。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但是他成功让她更加内疚了。“坐好。如果疼了也不要叫。”

捣鼓着药箱，确定着该用哪些。用棉签沾着酒精就往皇甫秋瑾的脸上擦。“那怎么办？”

他问，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阻止，只是用着更怀疑的眼光看着她。“忍着。”

说着手加重力道。“嘶……”下手真重。“很疼？”

手下意识的轻了。“很疼。”

乖乖说实话。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