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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Five<亚当与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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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随着萧瑟地悲凉逐渐远去,天际那一抹艳红地朝霞在寻找绽放的理由。晨暮下的云韵,尽数芳华。捡起地上零散的衣服,就在这么一个包厢内,放纵了一晚上,流泻出了满地的淫靡。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人去楼空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浑身黏糊糊的,想想也真是很可笑。每一次的见面,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方式开头与结束。事不过三,下一次,就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司空祭月会给自己规划好一个余下来的计划,只能提前,不能超时。顶住所有的压力,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萎靡不振的精神,黑眼圈彰显出了一夜无眠。其实真的很累,一塌糊涂的累。而且最近开始觉得食欲不振了,吃什么都想吐。无暇去管身体上的残缺与病疫,她要解决的事情太多,而且全部都是堵上了尊严与家族,不能怠慢更不能放轻松。食指穿过发丝,往后一拨,抬眼望去,冬天里的太阳并不温暖。“小姐,您看。”

回到司空宅后,管家立刻打开了电视,晨间新闻几乎都是在播报这一件骇人听闻的消息。“下面为您插播一条新闻。海关署关长墨殇延先生于今天早上被发现陈尸于S医院病房内,经过警察初步调查发现墨殇延先生是死于枪杀。对于现场的周围盘查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以及证据,警方不排除为仇杀。早期,墨殇延先生……”电视机里长得十分端庄秀丽的记者临危不乱地在混乱的现场播报着新闻,就算是亲眼目睹了那死状恐怖的尸体也面不改色。“请问墨殇小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喋喋不休地介绍了一大堆之后,镜头内出现了墨殇梨落的身影,所有记者立刻围了上去。“没看法。”

墨殇梨落那红透了的双眼像是随时会滴出血一样,拿墨镜遮挡住之后,保镖便上来帮她推开所有的障碍物,让她可以直接上车离开。“死者是您的爸爸,您难道就没有打算彻查到底之类的吗?”

记者们肯定不会放过她,这一条新闻可谓是重大事件呢。对于道上的人来说,那可就更是重磅炸弹了。“我,会亲自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我不希望警方介入。我们自有我们的办事方法,很快我就会找出凶手。”

墨殇梨落像是被逼急了,气恼地一拳打在黑色的宝马车上,凹进去的痕迹不难看出她真的是使出了十分力气,而且她非常非常生气。“时浅瑟走了吗?”

带着款款笑意,司空祭月关上了电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事情不可能一直倾倒于一边,总会有扳回局面的时候,也总会有结束的时候。“走了。我们一直跟着他,从他杀了墨殇延开始到机场,我们都一直跟着。”

“很好。帮我看看墨殇延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们要去插一脚,上柱香,让人家知道我们其实非常懂礼貌。”

司空祭月举杯畅饮,那先红色液体妖艳地从杯中划出弧度,流入口中。她笃定了墨殇梨落绝对会将墨殇延风光大藏,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做事儿低调的人。而且,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墨殇延的死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与多大的愤怒源头,她要借此告诉所有人,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凶手。那一场葬礼,就是赌局的开始。待吩咐完毕,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司空祭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这样的舒适感居然在此时此刻还比不上一张单人床来的舒服。是啊,差别。打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一条未读信息。内容很简单,但是却让司空祭月觉得脑袋轰的炸开了。【月,我想你了。From:韩优】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离去已有多时,没有多余的问候以及询问原因,就那么五个字,这算是诉尽忠肠了么。司空祭月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他,因为这根本就是多余的希望。她除了知道那个人叫韩优,是13seconds的成员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一个根本就不了解的人,她要从哪里开始着手。而且他的过去有着一个不是任何人都能代替的,男人。离间别人感情这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司空祭月很能确定韩优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人,因为她曾听过韩优梦中的呓语,就是喊着那个人的名字。“既然你那么爱他,那你还来烦我干什么!”

只觉得顿时生气了无名火,狠狠把手机扔了出去。女人跟男人永远不可能平等,司空祭月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没错,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爱上了这个体贴自己,笑起来永远那么温暖,甘愿默默为自己撑伞的男人。有着跟欧阳泽亚一样的脾性,比金承言更加的懂得照顾自己,更有自己那一份执着。但是为什么,这份执着不是给自己。司空祭月也更加明白了,其实什么杀鸡儆猴,背叛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爱上了他,而他心里却一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苦痛。所以她恨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调试这样的感情。离得再远,可是心却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想起了金瑞哲的话,她真的是在害怕。害怕那个男人其实自始自终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感情。所有的话,都只是因为出于,可怜自己。那么她该如何去接受,这样的结果。摸了摸额头,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喊叫出声,把手臂伸进嘴巴里,死死地咬住。像是有刀在剜着自己的肉一样,好疼好疼。虚汗出了一身,司空祭月扶着墙,勉强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惨白的自己。年月纪录,不该来的来了,该来的,去了哪里。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伴随着一身怒吼,司空祭月刚想探个头出去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但是现在,不需要了。“你们滚开,别拉着我!”

郑煜城一脚踹开了拉住自己的人,然后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扑上来的人。昨晚一直睡不着觉,而且眼皮也一直在跳。看着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那个人儿哪里去了。从闹僵了关系到现在,两个人除了在舞台上的交流便毫无沟通。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管他什么假戏真做,公司压力,他只是想好好爱着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说出口,就迎来了一个让自己崩溃的消息。还记得经纪人冷冷的语气说着金瑞哲暂时以及面部受伤可能导致毁容的这么一件事儿,他就感觉天都塌了下来。“放开他,你们出去。”

司空祭月长吁了一口气,肚子也在这个时候争气地回归了平静。拿起一条挂着的毛巾,湿了湿水擦干净了额头上的汗,缓缓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傲然不驯加上愤怒地郑煜城,他已经厌倦了这个支线游戏了,是该快点了解了。“司空祭月,真有你的!你他妈是不是最近闲得无聊?玩那么拙劣下流的游戏,你还是不是人啊!”

郑煜城撇开了抓住自己双手的人,等门一关上,他二话不说走到了司空祭月的面前指着她就骂。当知道了是司空祭月下的手时,郑煜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炸了。金瑞哲素来喜静,话都不多更不可能招惹了司空祭月。那么唯一的目的,那就肯定是郑佑仟出柜了,司空祭月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外加是郑佑仟的上司,对于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反对。以郑佑仟的性格,也肯定是死掐到底的了。司空祭月这个人做事儿他不了解,但是行事风格狠毒是人尽皆知的。看来她的目标,就是自己了。也只有自己,能救回金瑞哲了。“不是我说你,其实你早就没有把我当人看了不是?怎样,金瑞哲躺在床上的样子很迷人吧。多亏我吧,你能暂时休息一下。你们T—FIVE也能暂时缓个劲儿。这次来是跟我说谢谢么,呵呵,我会欣然接受的。”

司空祭月也没有避开,只是低了低眸子,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指。笑了笑,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也为他倒了一杯。TS那边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好,新闻肯定也是沸沸腾腾的了,粉丝也肯定闹得不可开交。这样焦头烂额的情况,还真是正中了司空祭月的下怀。想必郑佑仟肯定也内疚的不得了了,毕竟他也不是傻子,应该知道这个后果是给他看的。本来还想继续下去,但是现在看来时间上是不容许自己再那么胡作非为了。而且,身体的状况太过于明显,自己可能也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司空祭月。你觉得我是来说谢谢的吗?你伤了瑞哲我还要跟你说谢谢吗?你当我是什么?”

郑煜城啪地打翻了司空祭月递过来的茶杯,热水烫到了司空祭月的手,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郑煜城的脑子里除了金瑞哲,就还是金瑞哲。“那你说说,你来干什么。”

司空祭月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红了还在冒烟儿的手,疼痛什么的都已经让自己觉得麻木了。垂下手,眼神逐渐变得暗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从两个人口中听到了两个自己不想知道但是却是存在的消息,说不难受是假的。所以她不想再继续下去,她怕继续听到这样的,噩耗。就算让自己遗忘也好,不要再提了。谁会愿意别人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就让它慢慢随风消逝吧。“我想你搞清楚,金瑞哲是我的底线。”

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上,郑煜城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发的怒气,控制好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然。脑海里,全部都是金瑞哲那清澈的嗓音,那温柔的一声【煜城】,撒娇时候独特的尾音。感觉时间蹉跎的太过于可怕,自己有多长时间都没有听见过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狠了点?金瑞哲没有犯什么错误不是吗,怎么会这样。要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郑煜城估计早就该动手了吧。“他若不是你的底线,我又何必去碰他。”

司空祭月冷笑了一声,把头发随便一扎,毫不避忌的把衬衫给脱了下来然后换了另外一件。其实这一场游戏很简单,就是一个玩完了轮到下一个。彼此之间都有着密不可分的羁绊,本来还想继续下去,但是司空祭月疲惫的心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融化,最后殆尽。“真不知道承言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如果是佑仟为了智轩犯下了你所不能原谅的错误,你要纠结他身边的人怎么也应该轮到我,而不是瑞哲!”

郑煜城看到了白皙的皮肤出现在自己面前,很快便把视线瞥向了一边,但是却用余光的尾巴扫到了那一片黑青色。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立刻觉得震惊。司空祭月的后背整一片都是纹身,是几条粗大的枷锁捆绑着一颗即将爆裂的心脏,就像是真实的写照一样惨不忍睹。觉得有点儿渗,郑煜城干脆就转过了身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爱上我。他爱什么男人,你爱什么男人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为了那个男人我要牺牲一颗摇钱树你觉得这笔交易,划算吗?你跟金瑞哲谁先谁后其实根本就是废话来的,因为我伤了你,他会来找我一如现在的你一样。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太多,金瑞哲是中毒了想必医院也给了你们答复。解药在我这儿,你自己看着办。不过,郑佑仟跟金瑞哲,你只能选一个。”

司空祭月把扎着头发的黑色皮筋从头发上拿下,套回在了手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缓步走向背对着自己的郑煜城,双手从他的双手间插过,搂住了他的腰,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挣扎。但是当话音刚落下,那边的挣扎便停止了。“怎么,如果我选择了佑仟你就要继续去毁了瑞哲吗?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你根本没有资格去触碰我的底线!”

郑煜城看到了那双白嫩细滑地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这样玲珑的身段贴在自己的背后,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吧。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推开了她的双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正视着她。“其实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游戏结束了。我也不想玩下去了,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想搞清楚一个问题,做GAY真的那么好吗。”

司空祭月无力地被他的大动作推到了后面,摔倒在地上却没有站起来。就那么仰望着郑煜城,他知道问题一旦清晰会让自己更难过,但是他不想朦朦胧胧,只有了解清楚了,才能让自己坦然地放手。“我不是GAY,瑞哲也不是,智轩也不是,佑仟也不是。我们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的人恰巧是一个男人。我活着的全部意义,都只因为那三个字,金瑞哲。”

郑煜城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挺可怜,生在这样的家庭中其实很多无可奈何与被逼付诸。想扶起他却在伸出手的时候僵在了半空,随之垂下转过身走到门边。“那韩优跟金昊宸……”司空祭月不否定,她被郑煜城的话给震惊了。活着的,全部意义。这是怎样的概念,为什么她从来就不懂。原来男人间的爱情,是那么的坦荡大气。“一个温柔岁月,一个惊艳时光。已经是非爱不可了,又何须问是否执着。他们俩的故事,很精彩。”

郑煜城微微眯眼,似乎是看穿了什么,但是也没有多说,语毕后便离开。温柔岁月,惊艳时光。非爱不可,何须多问。司空祭月笑的惨然,是啊,这根本就没有她介入的余地,痴心妄想。就算恨,也只是想爱。但早就没有位置了,是否就应该离开。其实早就应该离开了吧,是自己傻到固执这一份根本不应该有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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