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

司空祭月依旧云淡风轻地看着杯中的液体，也懒得抬眸去看他。他来的目的她早就知道了，就从自己口袋中的毒品就可以清楚他突然出现的一切缘由。这倒是一个十分惯用的栽赃嫁祸手法，很可惜，一点儿用都没有。不过墨殇家能请得动韩擎宇，看来是下了不少的血本。为了对付司空家，她们倒是费心又费力呢。“我说了我是来临检。”

韩擎宇小看了司空祭月，她年纪不大，但是心思极为细密，而且非常有头脑。他开始怀疑自己插足这件事儿，到底有多少的把握。“临检？检什么？黄赌毒？人都没了，你还想检什么？我今晚的生意，你倒是要负责啊。”

司空祭月朝身后伸出了手，手下立刻递了根纯白色的烟过去，然后为她点燃。一切都那么漫不经心，一切都那么漠不关心。这一种处事的态度，也只有司空祭月会这么做了。“的确，但是我倒还是抓了一个人。我看，要请司空小姐回警局坐一坐了呢。”

韩擎宇冷哼了一声，叫他身后的警察把一个很狼狈的人给带了上来。“哟，这是谁啊？大半夜的不要出来吓人哦。”

司空祭月站起来，围着那个人转了一圈，那个人就那么低着头不敢看司空祭月。“他在你这里卖这些东西，你有什么看法？”

韩擎宇把一袋白色的粉末给扔了出来，狡黠地笑容让司空祭月更加确定了他跟墨殇梨落的合作关系。“恩……我的看法就是我很想知道他是谁。”

司空祭月用力地捏住了眼前人的下巴，消瘦的脸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眼就让人知道是一个吸毒的人，也让今晚的事情越来越水落石出。“一般神经病都会说自己是正常的。你说你是谁派来的，说不定我会帮你向法官求情，”韩擎宇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司空祭月的身边，用一种看笑话似的样子看着她。“我……我……韩警官我是被逼的……是……是司空小姐……给……给我注射了毒品还威胁我要我帮他在DK卖这些摇头丸……”那个人被司空祭月还有韩擎宇的眼神给吓到了，撇开了脑袋，用颤微的声音说着，额头的汗暴露了他紧张的心。“司空小姐，看来我们真的是要去警察局坐坐了。”

韩擎宇指了指门外的警车。“其实有机会，我倒是很想去坐坐。如果有一杯蓝山的话，那就更好了。但是很抱歉，今晚不能奉陪。”

司空祭月摊了摊手，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拒绝抓捕了？”

韩擎宇的一句话下来，身后的警察都有了把枪的动向。“你，没有资格抓捕我。何况，我也没犯罪不是么。如果是我的人，绝对不会叫我司空小姐。或许这话不足以成为我无罪的证据，但是让我问一句话，我就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司空祭月身后的人也全部都做好了拔枪的准备，可是司空祭月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地来回踱着步，最后干脆走到了那人身边，低下头，对上了他的视线。那个人慌忙的把头扭开，看得出，他很害怕。“司空朔是怎么死的？”

缓缓开口，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个很白痴的问题，但是却同样是一个没多少人回答的出来的问题。“心……心脏病。”

那个人显然是知道司空朔有这个病，可是却不详细。“错，是我杀的。你觉得一个能把自己父亲都杀了的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你在我面前耍手段，怎么，他们给了很多钱你？我给双倍你说实话如何？或者，你可以选择跟司空朔一样的下场。”

司空祭月贴近了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着，着重了杀这个字，那个人立刻吓得瘫在了地上。“司空祭月！你对当事人做了什么？！”

韩擎宇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了那个人突然瘫倒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有点紧张地叫人扶起了他，怒瞪着司空祭月。“我没做什么，问了个问题罢了。怎样，你要不要说实话？”

司空祭月还是那招牌的微笑，踢了踢趴在地上的人，走回到桌子旁坐好。“是……是……”那个人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脑袋，就那么直直地躺在了血泊里。司空祭月警惕地抬起了头，看着门外那消失的黑影，但是却没有叫人去追。那个眼神，很熟悉。可是警察这边开始暴动了，韩擎宇惊了一惊，立刻派人出去搜索抓人。“韩警官，我就不送了。奉劝你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就算你死性不改，也请你聪明一点，连基本配合都没有，学什么人贼喊捉贼。厅长这个位置，可是一点儿都不好混的。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别自取其辱然后回去给人笑话呢。”

司空祭月向韩擎宇的背影挥了挥手，满意地看到了韩擎宇那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躯还有那红了的眼眸，突然想到了韩优，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但还是一笑置之。“月……”今晚的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就在司空祭月准备打烊的时候，突然后门的门打开了，走了一个人进来。“晚葵？你怎么从后门进来了？”

司空祭月看了看陌晚葵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个人……是不是叫阿良？”

陌晚葵晃过了神，指了指地上那个正在被拖走的尸体。“你认识？”

司空祭月皱了皱眉，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墨殇梨落派来的人，然后再通知韩擎宇来个栽赃嫁祸，但是不知道怎么又跟陌家扯上关系了。“陌龙天叫我来，跟他交易毒品。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堵车堵的好厉害，都过了约定的时间了。我刚到就看到了门口的警车，没敢进来，就在后门等着。”

陌晚葵隐约地有不安的感觉，陌龙天在冷落她那么久后突然叫她去干活，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这坏的程度似乎很高。“陌龙天没有告诉你，DK从来都不做外人生意的么。除非，有跟我打过照面，我同意了。不然见一个，杀一个。”

司空祭月的眸子微微流转，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墨殇梨落又一次主动出击，只是没想到时间上出了问题，所以没办法抓住现形的交易然后稳定地栽赃是么。不错的计划，差一点儿就真的得去警察局喝咖啡了呢。陌晚葵摇了摇头，手心紧紧握着都出了汗，DK她是第一次来，规矩陌龙天也没有说。要不是认识司空祭月自己可能早就死了。陌龙天想害自己，由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谈话就大概猜得出来，跟墨殇家肯定是有关系地。为了合作的利益，陌龙天愿意牺牲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反抗。突然好羡慕司空祭月，掌握自己的命运，毫无顾忌的做着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一种洒脱，是怎样与生俱来的形成。“好在堵车了，不然你铁定出事儿，那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救你。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了。明天是跟你们家的军火交易，在老地方，弥补上一次的失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我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会很危险，你来吗？”

司空祭月伸出手搂住了陌晚葵的肩，她是第一次那么对待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有一种拥有朋友的感觉。明天的交易，绝对不平静，但是说不定会是一切事情的结束日。本来是不打算带上陌晚葵，但是陌龙天既然已经绝情到这个地步，司空祭月也没有必要为他和他的女儿之间留任何情分。“恩。”

陌晚葵点了点头。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司空祭月怀里，其实她很骄傲，她是第一个可以这么靠着司空祭月的人，也是她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