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儿搂在怀里，程怡雪也哭的不能自己，当年冒着难产的风险生下了女儿，一直以来，她都很听话，她从没想过蕴蕴可以进向氏族谱，可是她希望向昊飏可以对她好一点，哪怕在不知道她是他女儿的情况下。“小杂种”，这就是女儿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她恨自己，因为是自己才让女儿跟着她受苦，“蕴蕴，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叔叔不喜欢我。”

小小的身子缩在母亲的怀里，虽然她是小孩子，但是她知道‘小杂种’是什么意思，因为曾经在台湾的时候，学校里有小朋友也这么骂他，“妈妈，我爸爸在哪里？”

“蕴蕴。”

程怡雪的心好痛，简直快不能呼吸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抚平女儿心中向昊飏带给她的伤，“蕴蕴乖，妈妈和你说过的呀，爸爸要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才会出现。”

“妈妈，你可以叫爸爸早点回来吗？这样就没有会说蕴蕴是小杂种了。”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她，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哀求的期盼。“好孩子。”

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蕴蕴，妈妈答应你尽快给你找爸爸。”

她是在不忍心拒绝女儿，蕴蕴的成长确实少不了父亲，看来她真改考虑下，找个男人组个家庭。“真的吗？”

“真的，但是蕴蕴要乖乖的，知道吗？”

替女儿擦干眼泪，打开电视卡通频道，“蕴蕴，你在房间看电视，妈妈下去和叔叔谈点事情哦。”

“好。”

小孩子的眼球马上被动画片给吸引住了。向昊飏果然还没走，坐在沙发上抽烟，“向总裁，我们谈谈好吗？”

“说吧”。“谢谢。”

她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向总裁，求你以后不要伤害我女儿好吗？”

“前提是她不靠近我。”

“你很讨厌她靠近你吗？”

程怡雪试探性的问，“可是她没有恶意。”

“她没有恶意，我就要接纳她吗，她只是我情妇的女儿而已。”

他鄙夷的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想利用你女儿再次靠近我吗？我告诉你，死了那条心吧，程怡雪。”

她早就猜到他肯定知道她是程怡雪，但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和她摊牌，他凌厉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你在说什么，我是薛柔，不会你说的那个人。”

程怡雪强作镇定的说。“是吗？”

向昊飏熄灭时手上的烟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告诉八卦周刊，我向昊飏的新情妇，这次发行量一定要大，尤其是在福建。”

是的，福建是程怡雪的家乡，向昊飏的本意不用说都明白了，“不要，我承认我是程怡雪。”

“承认了？”

“嗯。”

向昊飏收起电话，“早点承认不就没事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程怡雪，为什么你要怎么做，你就这么恨我吗？”

“是的，你说对了。”

又点燃一支烟，“当年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向氏国际不会差点灭亡，我爸也不会中风瘫痪，如今痴痴呆呆的，这些都拜你所赐。”

“你说什么，叔叔他中风痴呆。”

“你很开心吗？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恨恨的抽了一口烟，又恨恨的吐出来，好像是想把心中的苦闷都吐出来。“不是的，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程怡雪想在解释了，可是时隔无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她伸出手去触摸他疲惫的脸颊，却没他一把推开。“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会在上你当了，如今你要做的，是尽一个情妇的本分。”

他摁灭烟头，撤掉领带，把她拽过来。“你放开我。”

程怡雪一边用手推开她，一边随时注意着楼上女儿的情况，“被蕴蕴看到不好。”

“程怡雪，你好像还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职责。”

“那到房间吧。”

“好好伺候我，这是你的本职工作。”

一把抱起她，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