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绩效考核优，第二个月绩效考核良，这个月的……”顾怜抽出一张考核单，那是人事部刚刚给她送来的，“良，业绩还可以。只是总裁秘书从来不是我能决定的，你想要去徐总身边，先去征求他的同意。”

那绩效考核单轻飘飘地落在了穆晓姝的高跟鞋前，她弯腰捡了起来，看着顾怜留在上面的签名，她生怕顾怜反悔似的，“要是徐总同意了，你不能不放我走！”

顾怜闻言一笑，手中签字笔转动，“自然。”

留不住的人，她从来不费心思挽留，何况她秘书间也并不缺穆晓姝一个人。穆晓姝从总监办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胜利的微笑，马大姐连忙围了上去，“怎么，小穆，总监同意了？”

穆晓姝看着一身土气打扮的马大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只是脸上却还是带着几分笑意，“嗯，往后不能和大家一起办公了，不过你们可以去楼上找我。”

总裁办公室在二十六楼，向来是众人向往的存在。马大姐顿时心里不是滋味，恭喜了一声就离开了。邱红本就是和穆晓姝死对头，看到死对头竟然直升总裁秘书，又岂会恭喜？而其他几个人，或多或少因为穆晓姝的骄傲向来和她不怎么合拍，也不过是一句恭喜就结束了对话。而陈秘书却是冷眼旁观这一切，“穆秘书，一天没有成为总裁秘书，秘书间里的工作就不能落下，不然传到二十六楼，只怕徐总用着也并不放心。”

穆晓姝当即想要和陈秘书犟嘴，只是看陈秘书那副离婚妇女模样，最后还是撇了撇嘴回到了自己的格子间里。陈秘书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敲门进了总监办。“怎么，生气了？”

顾怜看着陈秘书不由笑了笑，“比她大了那么多，跟她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陈秘书这次有些担忧，“总监，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她想要上去做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她本来就心术不正，万一毁了盛通，那可怎么是好？”

顾怜看着陈秘书一副担心模样，唇角笑意更是浓了几分，“你觉得她一个小尾巴鱼能掀起多大的波浪？她想要当总裁秘书，总要征得徐总同意吧。”

陈秘书闻言眼睛一亮，“总监你是说她根本就没有问徐总的意见？”

顾怜点了点头，她倒是怀疑穆晓姝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确保徐长清会同意她做总裁秘书呢？人，贵有自知之明呀！陈秘书顿时放下心来，“这就好，徐总才来不让他身边的女人接近她的工作的，可是穆晓姝要是被拒绝了，我能辞了她吗？”

顾怜摇了摇头，“不能。”

陈秘书顿时愤声道：“可是我不想秘书间里有这么个碍眼的人，她心气高，我伺候不了。”

看着瞬间又几乎暴走了的陈秘书，顾怜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不过是个实习秘书罢了，实习时间是你定下的，结束实习便是了，哪用得着辞退这么麻烦？”

陈秘书闻言顿时一阵张口结舌，她竟是不知道总监竟然还有这般算计的时候，想到穆晓姝的结局，陈秘书忽然间为她感到一丝不值得。盛通的员工多少知道些老板的风流史的，秘书间里又向来是八卦生产地，穆晓姝不是不知道，可是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适才总监办里传来了隐隐的争吵声，陈秘书最是靠近总监办，听得隐约，那是穆晓姝的声音，她顿时也明白，顾总监不是没有劝说，只是穆晓姝没有听进去而已。对于这样一个执迷不悟，甚至还会怀疑别人一片好心的人，陈秘书并没有抱有多少的爱心。所以哪怕是感到不值得，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心软，然后是一丝丝心软而已，仅此而已。陈秘书心口大石落下，最后却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总监，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明明，昨天还在问自己如何给人送礼物，怎么今天却是有点低气压了？顾怜笑了笑，“没什么，你去忙吧。”

看上司并没有打算和自己透露的意思，陈秘书也不再多问，便是离开了总监办。顾怜手指轻叩桌面，旋即却是一阵莞尔，便是陈秘书这般沉得住气的都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她今天实在是太过于情绪外露了。这样不好。顾怜轻声对自己说道。戴安茜前来总监办请顾怜的时候，秘书间里的几个人看到这盛通的秘书奋斗史脸上都带着几分激动，却又是一阵狐疑。穆晓姝刚上二十六楼没几分钟，戴秘书就下了来，难道穆晓姝真的成了总裁秘书？而戴秘书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下来和顾总监求情的吗？众人的狐疑下，戴秘书进了总监办。“好久不来这里，没想到这次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戴安茜脸上露出几分遗憾，其实在顾怜身边她做的很好，而且到底是女上司，很多时候自己不会经历那些尴尬的事情。可是当时老公失业，他们还要还房贷车贷，她自己工资怎么够？唯一的选择便是成为总裁秘书，工资的涨幅足以让她应对家庭中的金融危机。只是总裁秘书所做的往往不是行政工作，更多的是总裁的公事助手，私人保姆。外人看着风光，可是很多时候，戴安茜真的想回到顾怜身边。只是却又是不可能的。“以你的能力，将来想要回来也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如今好生养胎才是。”

怀孕才两个月，只是戴安茜却是很快的消瘦了下来，顾怜觉得她在恐惧什么。“说得轻松，将来生了孩子，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我是没办法从家里出来的。”

说着她笑了笑，“顾怜，你也不年轻了，如今既然嫁入了豪门，为何偏要这般为难自己呢？”

顾怜闻言一笑，“你不明白，只是既然这次决心要好好养胎了，就别想那么多了，若是回头还想上班，一封推荐信我还是能办得到的。”

戴安茜也不客气，“到时候再说，小老百姓有小老百姓的难处，豪门却也不见得怎么轻松，那个刚才可是梨花带雨进去的，如今我还能在徐总面前说上两句话，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