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又喜欢又不熟悉。“怎么一个人在这？台下不是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吗？”

宋宪走到女孩身边说道，同时身子也靠在了阳台上。林欢笙看了宋宪一眼，吸了口微冷的空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喜欢台上的。”

“我知道啊，所以你为什么在这看？”

“坐在观众席，只可以看到舞台。站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舞台，还可以看到观众席。”

因为这个办公室是在舞台后面，所以站在阳台上，就是站在舞台的上空。宋宪忽然就明白了林欢笙的意思，她喜欢站在台上，是因为她也享受四周都是观众的那种氛围。这孩子有些魔怔了。宋宪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转头就回了刚刚那个办公室，再出来的时候，塞给了林欢笙一个皮制的暖水袋，里面装的是开水，暖手用的。“谢谢。”

林欢笙愣了一下，然后把暖水袋抱在怀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宋宪看到她这样，不由得被逗笑了，“要我说你就是傻，这儿这么冷，还站在这吹风，手冻的跟鸡爪似的，要是长冻疮，我看你还怎么弹钢琴，打架子鼓。”

林欢笙哼了一声，傲娇的说：“我已经穿的很多了。”

也是，这个倔强的女人，上次就穿着一件丝袜，第二天就生病了。两人接下来就没什么交流了，就这么趴在阳台上，俯视着下面的舞台。大概是一个人用热水袋有些不好意思，期间林欢笙还问过宋宪要不要。她可以发誓，只是礼貌的问问。谁知道宋宪完全不客气，真的把手放了过来，不过只是放了一只，因为另外一只要留着抽烟。暖水袋就那么大，两人的手总会不经意间的碰到一起。林欢笙发现宋宪的手背是冰冷的，索性就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帮他暖着。宋宪感受到她这个举动稍稍诧异，偏过头去看她，而林欢笙根本不搭理，目光只是看着舞台。“你别想太多，就是这暖水袋太小了，我手没地方放。”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了一句。人家女孩都这样说了，宋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你什么时候上台？”

宋宪问。“没那么早……节目不是你排的吗，你不比我清楚吗？”

宋宪笑道：“好几天前排的了，没怎么刻意去记。”

“你可真随意。”

“有点吧。”

“和你的感情一样。”

哈？宋宪猛然偏头。这什么意思？哥们儿的感情怎么就随意了？感受到宋宪的目光，林欢笙和他四目相对，说道：“你和孔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很浓。”

“……”“之前我就闻到了。”

“……”“说不定初晓也闻到了。”

“……”宋宪的脸色先是一阵红，再是一阵白，然后就开始发烫。妈耶！原来社死是这种感觉！真草！这个大BUG宋宪完全没有想到，而且孔卿身上的香水味，其实很淡，她不是那种喜欢香味浓的。可这两人在车上都快粘在一起了，沾染到也正常。“你的鼻子很灵啊。”

宋宪说。林欢笙非常皎洁的笑了笑，“女人只要碰到这种事儿，嗅觉都会很灵，哦，就像是一个专业级的侦探。”

“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的？”

宋宪心说，太tm真实了，前世的姜琪怀疑自己外面有狗的时候，也是这样。“书上看的，而且身边也有挺多例子的啊。”

说到这儿，林欢笙忽然拉长了音调问：“那你知道，被女朋友抓到以后，会是什么下场吗？”

宋宪偏过头，像是鸵鸟想要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似的说：“我不想听。”

林欢笙稍稍挪近了一些，然后调笑道：“可能会变成太监哦。”

宋宪想起林欢笙的性格要是爆发，还真有可能。忽然，林欢笙把手伸到宋宪面前说：“你闻闻，香不香。”

宋宪没有仔细去嗅，都可以闻到一阵柔和的香水味，而且层次还挺丰富的，前调是茉莉偏浓郁的香味，中调是清新的野花香，后调是麝香，很清透。接着，林欢笙又说：“要不你再闻闻你自己的手，说不定也有这个香味哦。”

宋宪一惊，然后把手缩了回来。妈的，果然有。你害我！林欢笙楚楚可怜，也有恶作剧成功的那种皎洁可爱感，说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主动把手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