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叫出这两个字，还是对着他！老公……为什么这么不顺口？“过来坐下！”

他加重声音。洛依然现在完全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放在砧板上被他翻来滚去。虽然极不情愿，还是一步一挪地走到他身边，在床上坐下。“掀开被子。”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有反抗的资格，于是按照他的吩咐把被子掀开。“啊——”她立即惊恐地捂住眼睛，“变态！”

他没穿裤子，他竟然要她看他的……变态！太变态了！“把手放下。”

他的眼睛明明漾着笑容，声音却是冷冷的。“不！”

她才不要，他现在呈全裸状态，她不要污染自己的眼睛。“洛依然，你刚才叫我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连我都不敢看。”

他们的确是夫妻，但是……她真的不想看他的私密，她没那种恶趣味好不好？而且……这种情景，只有出现在相爱的人之间，才不会尴尬吧？“把手放下！”

“不要！”

她回答得非常固执，非常坚决。慕泽西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燃烧着愤怒。他都脱光光了，她竟然不看！要知道他的真容走出去，多少女人急着跳上他的床。而他洗白白了摆在这里，她竟然捂着眼睛，这是一种侮辱！严重的挫败感来袭，他眸中怒色更深。“我数三下，你若是还不放，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沉声，“一，二，三！”

她还是没有反应，慕泽西气得不行，直接将她的双手拽下来。她慌忙闭眼，慕泽西大喝，“把眼睛睁开！”

“……”被他的声音吓得后背一抖，但她是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屈服。“还不愿意？”

慕泽西唇角挽过一丝邪色，“既然这样，不如把你的衣服也脱掉，来一个光身派对好了。”

“！！”

他怎么这么低俗？“看来，你是接受我的提议了？”

他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洛依然猛然睁开眼睛，瞪着他。相比于什么恶心的光身派对，她宁愿睁眼看他。反正……就当是看一个人体展览好了，反正……是他没穿衣服，自己又不吃亏。“你看错地方了。”

他得意地挑唇。洛依然于是把目光放低，从他的脸上移下去，看到他的胸膛、腹肌、小腹，然后便是下面……呃……那什么，一个男人的最原始的尊严，现在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她眼前。心里疯狂地涌动着、暗骂着……她努力控制，不露出任何嫌弃或者是厌恶的表情。否则，他很可能用更过分的要求来惩罚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观察得怎么样了？”

“嗯。”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尺寸都记录好了吗？”

“啊？”

尺寸？他在说……内裤的尺寸？！洛依然晕了，她光是看着就很震撼了，哪里还有心思来记什么尺寸？“拿把尺子来量一下吧。”

“……”她今天已经被雷了很多次，一想到要用尺子在他那里比来比去，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用不用，我已经记好了。”

“你确定？”

“嗯！”

洛依然重重点头，只差发誓了，“很确定。”

他这才满意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柔和地问，“好不好看？”

“……”她发誓，如果现在自己正在喝果汁的话，一定已经喷了他一脸！“呃……那个……那什么，挺好的。”

她真的很想再打自己一个嘴巴，那已经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好不好？“嗯。”

慕泽西眼含深意地盯着她，心里默默道，算你会讲话。“到这里来——”他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坐这里。”

她点点头，手指却在无形中一按……“嘶——”男人痛苦的轻呼声。就是那种……腿边的一丝丝肉被人夹到，瞬间漫入全身的疼。若是别人，恐怕已经痛得跳脚了。他算是承受力比较强的，也疼得浑身一震，“你做什么？”

“抱歉——”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其实明明是故意的嘛。“我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很痛吗？”

他沉着脸打量她。“那个，你的腿不是有疾吗？我以为这里会没有感觉的。”

“有疾不是没有感觉，否则……我们的床上运动都是怎么完成的？”

这男个说话怎么这么露骨？洛依然瞪着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脱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为了跟你探讨时政？”

“那也不至于色不离口吧？”

“这是夫妻之间的乐趣，你没有享受到吗？”

“没有。”

本来是为了跟他抬杠，可是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果然，他说，“那好，我现在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不要！慕泽西，你走开点！”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侧身向她，她已经惊恐地闭上眼睛。正合他意，温柔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她的唇上，肌肤上。这一夜，又是贪欢日。他的手法很老道，也很厉害，这才短短几天，初尝人事的她……已经被他调教得熟悉并习惯了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她都不再抗拒，也不觉得突兀，反而很舒服。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迷恋他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洛依然咬着牙……她是不是已经堕落了？安于呆在他身边，为他做饭做衣，成为他背后的小女人？不要，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没有感情的婚姻很难维持下去。说不定……再过几个月，他对她的兴趣消失。不再在乎她的感受，就会被打入冷宫，或者赶出家门？而且就算他没变，她也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对一个不爱的男人不会有激情。他们最终是不适合的。……“少奶奶，病人对外界的感知已经恢复了。他现在可以听到一些外界的声音，也能看到画面，但是对这些声音、画面还是无法做出回应。”

史密斯医生在电话里说道。这也是洛依然预料到的，植物人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也就是……可以进行场景模拟了？”

“对。”

“好的，我们会立即着手准备。”

洛依然思考着——“需要一座环境差不多的森林别墅，最好是废弃的，因为要炸毁。”

如果是新的别墅，就太可惜了。这样做耗费的财力巨大，她只能把希望放到慕泽西身上。他身家不俗，应该可以满足吧？下午，她跟他说了顾子暇的情况，慕泽西冷讽，“你觉得墨城周边，哪座森林会刚好有一座废弃的别墅？”

……是啊，这种可能性的确很低。“难道要炸毁一栋完好的房子？”

柳叔说，“我们可以做特效，就像拍电影一样，做出一个逼真的场景。”

“我问过史密斯先生了，他觉得特效带来的冲击力不够大。而且顾子暇现在的意识处于沉睡状态，一定要真实的场景才能达到效果。”

“看来，西少爷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