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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逃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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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回去,已经回不去了……”不安那么多次,惶恐那么多回,如此痛苦难耐还是头一次。安笙紧紧闭着眼睛,巨大的悲怆融在冰冷的空气里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她原以为妈妈醒了至少能够解脱一点,但不曾想这么快她就又被寒莫染拉回地狱。她瞳眸里映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冷漠,自私,无情,同时,她也看到了自身的懦弱。从头到尾,都是她都在向他屈服,换来的是又是什么,所有人的嘲讽,还有这一身伤痕。寒莫染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他的语气依旧毋庸置疑:“不要在我的面前玩这种苦情的把戏,你还没有资格。”

安笙情不自禁地颤抖,扯动了身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浓郁的酸楚直接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她难掩眼底的悲恸,声音从喉间缓慢溢出:“寒莫染,你当然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不见了的那个人是我妈,我等她醒来已经整整三年了,就连做梦,我都在期待着她醒来。因为她是让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这样的心情你也不能理解吗?”

他一直都是在高高在上的,她就好像一只随时都可以被他踩死的蝼蚁,连呼吸都不能够自由。“我不需要理解什么,我说最后一遍,马上回房间。”

他淡然的扫过那一张悲伤的极致的脸,心底某一处猛然一紧,但只是一瞬。他宁可认为那是一种对女人的心慈手软。他刚准备别过脸,心却因为安笙接下来的动作重重一沉。只见女人置之死地一般的从桌上拿过一把水果刀,因她这一动作,白皙的左臂上赫然划开一道伤口,鲜血在白色的衣衫上渐渐弥漫开来,犹如一朵盛开的花,还透着几分妖娆。寒莫染看到那迅速扩大的鲜红印记,愣怔了下,随即厉声道:“叫私人医生过来!”

只是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的语气是那么惊惶,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梅妈应声而去,齐叔大气不敢出一声,眉头紧锁着,看向少爷的动作,心底也不由慌张起来。“不要叫医生!”

安笙大声吼出来,“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出去!”

她一心想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拿着刀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她身子明明单薄,皮肤上的血好似在一瞬间抽光,变得苍白如纸,眼睛也红肿得厉害,任谁看了都不禁心惊。血滴答滴答的落在黑曜石制成的地板,大厅里一片肃然。安笙倔强的抬眼盯着寒莫染,此刻竟也不害怕他眼里的那层薄冰。“安笙,你的命值钱吗?”

只见男人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容,他手心一转,而后抓紧,仿若将安笙的命轻而易举的捏在手里。果然,安笙拿着刀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在赌,可却还是输了。只见寒莫染一个箭步,丝毫不给安笙反应时间,就将她手里的刀子夺了去。他阴冷着脸将刀子往身后远远一抛,刀子铛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梅妈,送她回房间!”

……一边是肃穆的气氛,一边却是舒缓的钢琴声。高级餐厅里,衣着精致的男人正在细细品一杯红酒,对面做的是他的好友兼心腹陈旭。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里的高脚杯,嘴角轻轻弯起。陈旭啧啧称赞道:“你也真是厉害,竟然敢跟鼎鼎有名的莫少抢女人,要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一定会爆发一场世纪大战……”“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鹿容笑意因他这番话又加深了几分,“但这不是抢,我只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稍微使了那么点小手段罢了。”

陈旭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头在盘算些什么。只是这回,他想要的那位,偏偏是寒莫染的女人。鹿容将视线投向窗外,现在天时,地利,只差人和……安笙呆滞地站在窗前,望着那不断落下的雨,脑中一片混乱,她试过许多次,不要再胡思乱想,宁姝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可每次都已失败告终。“安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梅妈看了看她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略有些担忧。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梅妈温和的声音,她无神的瞳眸却没有因为这一丝关怀而动容。她喃喃自语:“梅妈,你想念自己的女儿吗?”

“安小姐,天下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不想自己孩子的。我懂你现在的心情,可这饭还是要吃的。”

安笙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嘴里的话语声依旧。“小的时候,妈妈跟我玩捉迷藏。她总是躲得好远好远,我怎么也找不到,我讨厌那种感觉。你说,这次她这次是不是也藏起来了……”梅妈只当她是情绪激动,在安笙身后略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却没成想,安笙顿时转过身,没有结果她手里的碗,而是加快脚步往外面走去。“安小姐,你不能出去!”

梅妈慌慌张张的跑下楼,却已然看不见那一抹身影。她穿着围裙,赶忙走到座机旁拨通了少爷的电话。“少爷,不好了,安小姐跑出去了。”

“什么?跑了?”

寒莫染一脸铁青,也顾不得对面穆雪怡那难看的脸色,“让人去找!”

穆雪怡本来好不容易约到他,想把事情说个清楚,她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然而寒莫染始终都是心不在焉。他似乎是太喜欢无视别人了,她心里的委屈泛滥的越发不可收拾。男子焦灼的神情表示,他是很在乎那个人的。她的心情顿时变得薄凉,冷漠果然都是男人们的本性吗?还是说她至始至终都信错了人?她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扎进她的肉里,但是她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意。有人曾跟她说,如果是朋友的话,开心的话要说,讨厌的话也要说,只有这样两个人才可以真实地相处。但是现实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呢,她的鼻腔里全都是酸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连肺腑都是冷的。“她……是安笙么?”

她对上他清冷的目光,语气也是冰冷。寒莫染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事物,他的眼神是那么漠然,好像他们从来不曾相识一样。“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反正跟我结婚的人是你。”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丝毫温度地。他的话无疑让穆雪怡整颗心都感到一阵生疼,她费了那么多心思靠近他,只希望他们的距离可以拉近。但原来,他们的位置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在得知他要结婚的对象是他时,她就美滋滋地开始计划自己的婚礼,还让安笙来做她的伴娘,还美其名曰“帮她物色美男”。殊不知,她的好友却跟她的未婚夫竟然联合起来骗她。“你对她……是玩玩还是……爱?”

爱?寒莫染轻笑起来,手里的铂金打火机与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穆雪怡的耳膜,她稍稍挺直脊背,做出一贯的名媛淑女的模样。她掩盖住狼藉的心情,却再也没有丝毫食欲,一桌子的饭,只有寒莫染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他从来无所谓的紧,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有人因为疼痛而去仇恨别人,而有人因为疼痛变得痛苦绝望。……大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大地,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子正是从别墅里逃出来的安笙,她赤着脚狂奔,紧咬着的唇瓣因为用力而泛白。妈妈,你要等着我,这一次我绝对会找到你……她笑着,却满是悲凉,尽管雨水将的衣服全都浸湿,但是脚下的步伐依然没有停止下来,这一刻,她突然萌生了对未来的向往。她要带着妈妈一起离开,至于寒莫染,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再无牵扯恐怕也是如了他的愿吧。她的睫毛上全是雨滴,连呼吸都是冰冷的。水滴调皮的从天空中落入她的发间,然后顺着发隙坠落,趟过裸露在外的肌肤。眼角烫过的泪水夹杂着雨水,让人分不清她的悲伤还是发疯。一抹纤细的人影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狂奔,有车子急速驶过,将她原本就湿透了的衬衫又染上泥垢的颜色。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漫天的大雨,顿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茫。“小姐,坐车吗?”

的士司机打着喇叭,在她面前停下。安笙本想摇头,可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宁姝说不定回家了……寒莫染没有找到,可说不定是宁姝故意躲着他。这样一想,安笙便坐了进去。她目光呆滞的看向窗外的景色,下一站是怎样的还是未知。牛仔裤里的手机沾了不少水,但依旧拼命的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她本不想接,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响声,就连司机都忍不住开口:“小姐,你手机响了。”

“哦。”

安笙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见手机的未知号码。迟疑之后,接通。“喂。”

她一出声,声音竟已沙哑。雨滴啪啪啪的打在车窗上,电话筒里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虽然模糊但又那么熟悉。安笙忽然睁大了眼睛:“妈!”

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越过磅礴大雨,在安笙耳侧响起,“阿笙,快离开寒家的人!”

宁姝直接入主题,着急而又迫切。“妈,你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问了,快离开他!”

宁姝声音颇为激动,从始至终都不忘离开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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