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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薛怀义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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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陈富贵冲着出去,朱浪耿盛等人自然也是争先恐后。薛怀义倒是不着急,抓了腰刀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他知道这种事轮不上自己,自己只能是个吃瓜群众。常规的杂货铺,正好在市场的东南角。杂货铺的后门。对着的便是一条胡同。一看这个环境,薛怀义就不由得挠头。地势偏僻,这正是作案的好选择呀。程富贵等人冲进了后院,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小伙计的脑袋被人砍了下来,丢在一角,尸首趴在院子中间。这得多大的仇恨啊。如此重大的案子,程富贵可不敢独立操作,一扭头看见了薛怀义正往里走。“薛兄弟,快去把何捕头请来。”

薛怀义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奔向洛阳府。最近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何大壮难得清闲,正在这里跟众人闲聊呢。看到薛怀义急匆匆的冲进来,何大壮一皱眉。“薛怀义,做人得有个定性,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薛怀义心里话,我要跟你说了,你还能定性,我就服了你。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何大壮一抱拳。“何捕头,南市有一起命案,程大哥派我来请您过去。”

何大壮刚刚端起的茶碗,咕咚一声就跌落在桌子上。“你,你说什么?”

薛怀义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话。“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

何大壮噌地一下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腰刀就往外跑。后面的一众差人,包括田小七的也手忙脚乱一起跟了上去。看到他们都往前跑,薛怀义却是不着急了。反正自己去也帮不上啥忙,去了也是看热闹,倒不如慢慢的溜达回去。走着走着,旁边跟上来一人,正是自己那虎朋狗友郭海。郭海诧异地看了看薛怀义小声问道。“我说小,小,那啥怀义兄弟呀,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小子可以呀,当上官差了。”

薛怀义,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唉,老郭呀,人呢,总有踩狗屎的时候,我呢就正好踩上了一摊大狗屎。”

对于他这样的调侃,郭海只能随着笑笑,心里面却是酸溜溜的。“薛老弟,当初我那杂耍卖艺的时候可没少接济你,你这发达了也不能忘了老兄啊。”

这倒是真的。当初薛怀义带着妹妹,两人靠卖大力丸为生,饿肚子是常有的事。郭海倒也真的给过他几顿饭吃。要不然薛怀义也不会狠心让妹妹去到公主府上做个洗衣的丫鬟。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薛怀义笑着拍了拍郭海的肩膀。“老哥呀你放心,等我混出个名堂我忘不了你,不过现在嘛,你得帮我先做件事。”

“事成之后,必有奖赏。”

一听说这么快就安排自己做事,郭海很是兴奋。“放心吧老弟,我一定给你把事办漂亮了。”

“老郭呀,我那酒楼眼看着就要开了,可这店里的伙计还没有着落,你在城里人头熟,路子广,帮我招揽几个小伙计。”

听到薛怀义奉承自己,郭海忍不住的又开始得意。“老弟呀,别的不敢说,你要说弄几个人手,那简直太轻松了,不过嘛,这些家伙们出身都不太好……”薛怀义当然知道出身不好,因为郭海熟悉的都是些乞丐流民。“老郭呀,我那酒楼好歹也有点儿档次,你至少得给我弄几个识字的吧!”

这是他的底线,郭海当然听明白了。“好说好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看着郭海跑远,薛怀义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老话果然说的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等他赶到常规的杂货铺,现场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薛怀义费了老大劲儿,才终于挤了进去。后院里,何大壮阴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掌柜常规哆哆嗦嗦在讲述着当时的情况。“小伙计名叫二毛,今年只有十四岁。留下来看店,每晚可以多拿十文钱。所以这二毛就主动应下这活。”

“今早我一来,喊了十几声二毛都不来开门,我以为他又睡过头了,只好绕到后面来,自己拿钥匙开锁。”

“可我一进来就是您看的这样了。”

看了看地上杂乱的脚印,何大壮有点挠头。本来自己这个捕头就是因为自己跟何文杰是亲戚才提上来的。要说破案,那还得百骑司。可是自己要因为这点事去找百骑司,自己的舅舅何文杰非得骂死自己不可。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我说常规呀,你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常规摇了摇头。“做生意一向讲究和气生财,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这二毛平日里为人如何?”

“二毛来的时间不算太长,每天勤勤恳恳话也不多。”

何大壮再次追问道。“那你这店里,平日里,往来的流水银两有多少?”

“每日大概就是几两碎银子,遇到大宗的生意,我都把银子直接存到钱庄去。”

何大壮更是一筹莫展,不为财不为仇,这该从哪里下手呢?旁边的薛怀义却听出了话里的关键。刚才这常规说了一句话,说这二毛来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时间并不长的伙计,就能够让他留下来看店,不用想都知道,绝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可是很显然何大壮把这个关键的信息给忽略了。何大壮命仵作再次勘验尸首,他则一转身,进了二毛的住的房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薛怀义急忙跟了进去。见到他进来了,何大壮有点意外。“薛老弟,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咱们也先放一放好不好?”

薛怀义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何大哥,刚才这常规的话你可听清了?”

何大壮就是一愣。“啊,我听到了。”

“大哥,刚才他说二毛来的时间不长,他便让着二毛独自在这看店,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啥不对。”

何大壮摸着下巴仔细地思索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

“何大哥,我觉得二毛来的时间不长,便遭人杀害,如果在这查不到什么线索,何不去他老家问问呢?”

听到这话何大壮眼前一亮。“老弟,没想到你在破案方面还是有点天赋哈。”

薛怀义说完了该说的话,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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