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行。”
凤柠禾面带浅笑，伸手轻轻勾了勾司馨馨小巧的鼻尖：“亲娘可不是说当就当的。”
她只当童言无忌，并未将这一翻话放在心上。司馨馨皱着秀眉，小小的脸庞不自觉拧在了一起，撅着嫩唇呓语着：“馨馨好想要娘亲，要是漂亮姐姐能当我娘亲就好了。”
瞧着面前这张稚嫩的脸庞，凤柠禾的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她主动牵起了司馨馨的小手：“我虽不能当你娘亲，当个干娘还不是问题。若你娘亲未死，看到你多了个娘亲该有多伤心？”
“馨馨的娘亲早就已经死了，否则这么多年怎么会不出现？”
司馨馨巴掌大的脸颊上带着抹严谨，头顶的小揪揪因沮丧耷拉在一旁。小照眨巴着湛蓝的眸子，窜进了她怀中，用身上的绒毛蹭了蹭馨馨的身体，嘴里还时不时嘤嘤着。馨馨可真可怜，从小没娘亲疼爱，不过没关系，以后就让主人疼你！干娘也是娘，总比没有强！司馨馨觉得有理，煞有介事地点过了头。好歹也是干娘，她可以循循渐进，先把漂亮姐姐挖来当干娘，再当亲娘！“漂亮娘亲！”
当即，她仰头展露了道明媚的笑容，干净澄澈的双眸带着少许期待。凤柠禾暗挑秀眉，低声提醒着：“是干娘。”
司馨馨像未听到提醒般，小手拉着她的大手，在人群中飞速穿梭着：“漂亮娘亲，我要吃这个！”
是夜。司馨馨睡的正香甜。小照翻着白色的肚皮，四叉八仰地斜躺在床榻上。两人小家伙已然占了大半个床榻。凤柠禾的眸子染上了层浅笑，伸手抚上了馨馨柔嫩顺滑的脸颊：“你爹爹莫不是不要你了，天都黑了还尚回来。”
吱嘎——语落，屋门发出道细微的声响。一道颀长的身形印入眼帘。月光将男人的身形拼命地拉长，一袭黑衣将他的胸膛衬地横阔挺拔。司渐夜罕见的没有戴面具，脸如雕塑五官分明，眼尾那颗红痣显得几分妖艳。凤柠禾的视线在这张脸上稍作停顿后，便收回了视线，侧了侧身形指向一旁的馨馨：“你是来接她的吧。”
司渐夜冲着身后的阿玺使了个眼色。阿玺健步迈向床榻，小心翼翼地将司馨馨扣在怀中，双目落至尚在屋中的两人身上，似在等待着什么。司渐夜暗挑剑眉，一记冷眼转向阿玺。阿玺的瞳仁顿时放大，忙不迭道：“既然小姐已经睡着了，我就先将小姐送回去。”
丢下话语，他化作道风火速离开屋子，他心底忍不住嘀咕着。莫非公子是要说些是他不能听的？还是公子嫌他碍眼先把他赶走？屋中瞬间变得冷清，银白的月光静静洒在地面。司渐夜特地前行了步走在烛光下，利用烛光，将自己俊朗的脸庞照亮。男人的眸子踱上了层橙光，静静垂眸看向凤柠禾：“馨馨一醒来便嚷着要见你，就算我不肯，她也会偷偷跑来见你，索性就让她来了。”
按照馨馨的性子，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凤柠禾一笑而过：“她缠着我当她干娘，我应下了，你放心我既然当了她干娘自然不会占她便宜，她的先天不足就交给我。”
清脆的女声刚强有力。司渐夜的眸光顿时一敛，一抹深意悄然爬上双眼，男声带着几分急促：“你有法子能彻底医治馨馨？”
凤柠禾的眸色不自觉一敛，眼中掠过了少许微光：“有五六成把握可以试试。”
若她的凤元能与馨馨体内的凤元融合，便可医治先天不足。当然，前提也需要馨馨调养好身体，继续服药医治，否则对她的身体也有不少影响。司渐夜的面色褪去了往日的从容，略微急躁道：“何时为她医治？”
他请了无数有头有脸的神医，却无人有把握医治馨馨，就连克制毒发都做不到。这女人竟有五六成把握可医治？这一刻，司渐夜的眸光幽冽了几分，眼中带着少许审问之意，似想看透面前女人的心事。他忍不住揣测这女人究竟有何来历。区区药谷谷主的弟子，怎会有这般出众的能力？小小的凤家竟有这等年纪轻轻小辈。察觉面前男人的急切，凤柠禾轻声解释着：“医治自然不能随便医治，馨馨继续吃药，待她的身体彻底不会发病时，才能由我对她进行医治。”
司渐夜深呼吸，幽锐的眸子沉了几分，低哑的男声薄凉：“那我便将馨馨交给你，若你能医治我定不会亏待你，反之若馨馨受到伤害后果自负。”
凤柠禾自然能听出男人话中的警告。她一笑而过，轻声作答：“既然我是馨馨干娘，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出手医治也是因为与她有几分投缘。”
这世间拥有凤元之人少之又少。馨馨年纪尚小，不该承担这样的痛苦，她也是存粹想帮助馨馨。司渐夜并未多说，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这女人能用药物克制馨馨体内的先天不足，足以说明她并非等闲之辈。也正是因此他相信凤柠禾所说的话。至今为止，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有五六成把握能够一直馨馨。他不信一个药谷能培养出这般这样的人物，这女人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察觉男人的眸色转变，凤柠禾主动出声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我需要休息，冥王可以自便了。”
清冽的女声传入耳中，令司渐夜不自觉挑起剑眉。平日只有他下逐客令的份，今日他竟被人下逐客令。他心头虽有不爽，却未出声多说，扭头就走。屋子瞬间清净了不少。小照睡得正香甜，并未察觉屋中的动静。翌日。大皇子被神秘人闯入屋中惨遭暴打，右手被废一事不胫而走。得知此事，凤柠禾不以为然地挑起秀眉：“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照将手插在腰间哼哼唧唧着。主人，这大皇子还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百里烨行事嚣张跋扈，被人教训也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