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赵老四是谁？赵云山既然不是梁非凡杀的，那为什么他要杀梁非凡？”

“第二，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因为九龙匣，那么九龙匣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第三，您和我父亲既然是朋友，那么我父亲当年隶属于哪个部门？他到底挡了谁的道？”

徐青凤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却毫无征兆地摆了摆手。“你想错了，这根本是两件事。”

两件事？陆谦愣住了。徐青凤给杯中添了热茶，慢悠悠饮了口，眯眼道：“你父亲失踪跟九龙帮解散没有关系，而是和桃花盟，以及燕京那边有关。你父亲所在的部门，连陆宴亭都无法触碰，具体是哪个部门我不清楚。所以，你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向错了。”

他略微顿了下，又道：“九龙匣里藏着的，并非外界传闻的跟什么宝藏有关，而是关系到一个大人物的秘密。这件事，我知道得不多，只听卢宴亭曾提过。赵云山……”徐青凤忽然止住了声音，而陆谦却喉咙发紧。赵云山的死跟梁非凡，还有肖邦他们没有关系，那么这背后的那张网，可能真的跟当局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能理解苏岩和秦宇为何会那么紧张了。徐青凤缓缓吐出口气，“赵云山，我猜可能是被林之秋杀的。”

林之秋？！陆谦脑袋顶上如同惊雷炸响，错愕地看着徐青凤，不敢相信他这话是真的。徐青凤缓缓点头，“你没听错。从你出现在林之秋的漪澜轩，接触到了徐勉，所有的事情就已经开始了。你还记得你离开漪澜轩后，有人找你麻烦的事吗？”

这事陆谦当然记得。当时他就猜出来是林之秋找来的人，后来以为他们是柳森的手下，但是好像又不太对味。现在听到徐青凤这么说，他倒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张娇娇说的话是真的。梁非凡盯上她，是在漪澜轩的事情后。而梁非凡和刘翠蓉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恐怕只能问刘翠蓉了。还有梁非凡真正的目的。这些事情的结果励华和沈氏药业没了，而吴临清也离开了曹市。看似陆谦赢了，但实际上为此事，旭日和阳宁也付出了代价。江柳山想要沈氏药业，难道不只是为了钱？许多的念头涌了出来，陆谦心里是千头万绪。“那个人是张黑牛的表兄弟没错，但实际上并不是柳森的人。所以，从一开始这些事情都是在同时进行的。仔细想想，应该就是为了将曹市的企业重新洗牌。而你成立旭日，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所以，现在那些人开始针对你。”

徐青凤站了起来，淡淡道：“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剩下的需要你去寻找。我能帮你的不多，但扫清一些障碍还是可以的。但我提醒你一句，燕京那边，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着急去触碰。”

说完这话，徐青凤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累了。”

陆谦怔怔地看着他，想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离开之前，陆谦回头，问了最后一个特别想知道的问题。“赵老四的真名是什么？”

徐青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浅声笑道：“如果我哪天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

陆谦微微一愣，却又很快地点了点头，“谢谢。”

从牡丹园出来，陆谦站在路边点了根烟。太多的问题，和那几句看似答案的话纠缠在一起，却滋生出了新的问题，让他十分头痛。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林之秋之前所为肯定是装的，而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那么，后来他去古玩街的事，林之秋是否也知道？陆谦想到第一次来牡丹园时，林之秋和赵海涛言谈间提到了丹青子。而赵云山失踪后既然能去漪澜轩，那么两人关系肯定不错，或许同为一人做事。可，赵云山真的是他杀的吗？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骤然响起。“陆总，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