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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饮鸩止渴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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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拜托他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她的存在啊!“可是我还要去上班,这里离波曼应该很远……”薄暮沉穿好了内裤,脖子稍稍偏了一侧。安然又看的痴醉。他的侧影真的好美。眉骨,鼻尖,唇瓣,三点一线,那样完美绝伦的轮廓……“我今天会先去波曼,如果你能高效率一点,九点或许还能顺利打卡。”

安然一听,心里一块‘迟到’的巨石终于落地。以他那辆豪到不能再豪的豪车的速度,穿越全城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也不用再担心了。于是迅速去浴室五分钟洗漱完毕,抱着双肩包跑着下楼。她下楼的时候,薄暮沉正在穿衬衫。要赶在他弄好之前做好饭,也不是一件难事,毕竟他要她做饭,又没要求多高的标准,煮鸡蛋配牛奶也算是她做好饭了呀。安然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在楼下的厨房里争分夺秒的蛋起奶落手气蛋落进行中。完全不顾一旁女佣和厨师的疑虑。十余分钟后,薄暮沉的皮鞋一步步踏在楼梯上的时候,安然已经将快捷又简单的早餐摆到了桌子上。嫩黄色的鸡蛋羹上摆着两片香菜叶儿,两滴芝麻香油的气息让蛋羹更可口。热乎乎的牛奶摆在左手边。她连自己都忘了做,只顾着先把这位‘爷’伺候好了。薄暮沉下楼,看到偌大的餐桌上只放着孤零零两种早餐,眉头不由得一蹙。管家和女佣都在一旁待命,看到薄少的表情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还是管家先开口去问:“薄少,早餐还有另外准备好的,需不需要……”“给她上一份,我不用。”

薄暮沉冷漠的说着,已经走到了餐桌前坐下来。闻着这独特的‘早餐’,右手拿起银勺,从瓷盅里优雅的铲起一勺。薄少不吃中餐这件事无人不知,但安然做的那些不入流的食物,他却每每吃的还算满意。比如今天的鸡蛋羹,是安然的拿手绝活儿之一。上面的蛋羹嫩的如同起司蛋糕,入口即化;而底层的蛋羹就像绵密的蛋糕胚,虽老不柴。他一口口吃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冷峻已经说明她伺候过关了。此时女佣从后厨端上来原本给薄少准备的早餐,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铺了半张桌子。安然也仅仅是就近手边放着的几种早餐,快速吃着。薄暮沉吃完,优雅的用口布擦了擦嘴,起身往门外走去。安然也跟在身后,一同出了别墅的大门。大门外的公路上,薛齐站在车旁恭迎。薄暮沉站在门口,目光投在远处那巨大的白色雕塑上,略顿了几秒。迈步上了车。安然也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雕塑,想到自己只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眉目想象了一点,就落得今天这个进退不能的下场,心口憋闷了一下,对那个‘遥远的’女人埋怨了几声。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上了车。薄暮沉双腿交叠,斜斜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呼吸声浅的几乎听不到,如果不是仔细看到他的眼睑微动,几乎要以为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安然无意看到他休息的侧脸,一瞬失神。食色性也,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种人仅凭外貌就可以蛊惑人心。薄暮沉,就是这样的人。好像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甚至是无理由的臣服。不知道看了多久,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回了大都市的繁华。薄暮沉的双眼慢慢睁开,偏头去看安然的时候,她已经迅速转头假装看窗外了。他长臂伸展,轻而易举的将安然的肩头揽到了身侧,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发香。因为住在一起,她的头发和他是一个味道。嘴角不明来由的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埋的很低的下巴,硬是将那张倔强的小脸凑到自己的面前,倾身吻了下去唇齿相依如同水乳交融,他霸道的掠夺她口腔里的每一点空气,逼得她不得不喘息着他渡过来的气息。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无济于事的推搡。反而她每一下微不足道的抵抗,他都更粗暴的将她拥入怀里。隔着质地精良的西装,安然似乎触到他心房的位置。一个人的心跳怎么可以弱到这种地步?用安然母亲的话来解释,这个人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薛齐在前面专心的开车,知道后座的一片旖旎,完全没有抬眼看后视镜的胆子。眼看着波曼地产就要到了,看了看时间不过八点三十几,又拐弯慢速绕了一圈。安然被吻得七荤八素,几乎要晕过去,他才将她放开,邪肆的抹去唇角的一丝香泽。车子停在马路的对面,从这里下去不会被波曼的员工看到。安然迅速打开车门,看到八点五十的时间,从门口进去还得要将近十分钟,跑着穿过了马路和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就奔了进去。马路对面,薛齐偏头等待薄少发话。薄暮沉还是侧头看着那一点跑没影儿了的人影,莞尔一笑。“回宙斯。”

薛齐发动车子,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开去。安然跑在波曼地产的园林之间,眼睛瞅准了办公楼门口的打卡器,边跑还边从包里拿出职员卡。眼见着八点五十九分过了十秒,她终于跑到门口成功在三十二秒的时候打了卡。弯腰在门口喘了半天的气,才双腿发软的往接待部走去。俞静和夏海树都在接待部里坐着,看到安然来了,对她展开笑容早安问好。“安然,你嘴巴怎么红红肿肿的,大清早的被谁啃了啊?对了,我都还没问过你,有男票了没?”

安然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一个劲儿的用袖子擦嘴。结结巴巴的解释:“刚才吃烤红薯把嘴烫了,我先去换衣服啊!”

说完就进了更衣室,关上门,靠到了门背后,一只手捂着扑腾腾直跳的心口。刚才看到俞静的那一刻,安然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个第三者插足偷情的小三儿!毕竟她爱了他十年呢,而自己算哪根葱。这样活在压力和欺骗里,安然自己也很不好受。叹息着从衣柜里拿出制服,疲惫的穿着。接待部里,夏海树挑眉笑着问俞静。“静姐,你信她没男票?那小嘴明明就是被啃过的,还拿红薯挡箭,真是,小丫头脸皮倒是很薄!”

俞静低头不语,也没搭腔。那天在时光餐厅里看到薄暮沉抱出去的女人,和安然有一点像,真的会是她吗?薄暮沉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这是整个江城都知道的事。甚至八卦娱记为了挖新闻,杜撰宙斯集团的总裁其实是同性恋。可俞静从来没相信过,这就是一种纯粹的直觉。凭着暗恋整整十年的直觉,这种痴爱早就变成一种无法撇开的习惯,无法放下的毒药。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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