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
看着两个王母,马明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我的分身,另一个世界的我。”
西王母坦承。 “她虽然在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分身,但两个世界的起始源头相同,后来却在某个时间节点分开,走向不同。发展不同。做为分身,她比我的修为强大的多,撕裂虚空很容易,所以我做法联系她,请她帮忙。”
“她来自哪个世界?”
“西游世界。那个世界的起始源头也是封神大劫,天庭是伪的,神族也是伪的,昊天大帝也是伪的,只有我的分身是真的。因为我未卷入劫中。”
西王母指着越来越近的分身。 “她在西游世界和一众伪神虚与委蛇,强颜欢笑。漫长的寿命对她来说是残酷的煎熬。若不是正义终究战胜的信念支撑,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既然她能撕裂虚空,又不想在那个世界里待着,那为何不象今天这样来找你呗?”
“不行。此路不通,西游世界中她确实很厉害,但她的对手,监视着她的西方教更厉害。表面上她依然是天界的道统,说一不二的大神,暗地里却必须听从西方教的安排,若敢私自行动,面临陨落的重罚。”
“今天跑来会我,是我和她合二人之力,暂时屏蔽监视,营造出人还在的假象,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假象蒙蔽不了太久,如果被对手察觉,她没有果子吃,也会惊动封神世界的对手,我们也会陷入被动。”
说话的间隙,金光停留在结界的那边,跟西王母面对面。 二人犹如在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来人飘然下拜。 “我,西王母应召而来,不知有何吩咐?”
“位面世界的夹缝在哪里?如何进入?西方教的弱点是什么?”
西王母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 “您是我的本体,按理我应该毫无条件的告知,但我的处境你也知道,我希望用我的答案换取将来我的自由。能答应我吗?”
对方提出条件,要想获得答案,必须答应对方的要求。 西王母似乎早料到对方这么说,转头望着马明远。 马明远是人皇,是三界九天的秩序整顿者。 只有他亲口答应才算数。西王母不能擅自替他做主。 “我答应。只要我不失败,必将还你自由。”
马明远答应的很痛快。 目前的形势很明显,自己需要对方的答案。 还对方自由本来就是将来要做的事儿,田北和陆尔迷都委托他,将来去西游世界解救他们的小兄弟。 要解救被人控制了神魂和思想的小兄弟孙悟空,伪天庭和伪神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伪天庭灭亡,分身西王母自然获救。 分身目光灼灼,嘉许地看着马明远。 “希望你不要食言,我在那里盼着你到来。记好了,进入夹缝的口诀,阴极生地门,阳极生天门,天地合为一,夹缝自可入。”
“西方教的弱点是什么?说说你的理解。”
“西方教只是一个组织的名称,他的弱点是太强了。”
“什么意思?说直接点儿,别打谜语。”
“盛极而衰。因为足够强大,意味着从此要走下坡路了。”
马明远皱着眉头。 “道理我明白,但我等不起。”
“等不起那就推一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对手攻击对手。”
马明远快疯了,求求你说人话。云山雾罩地我听不懂。 “我明白了,打败狂人,要想办法捧的他更高,引出他的心魔。人最难打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理解的对不对?”
西王母解释道。 “没错。好了,时间不多了,后会有期,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见面的,那时候是以胜者的姿态。”
分身驾驭金光,唰地一声消失在漆黑的结界。 “哎——”马明远还没来及阻拦,对方已经走了,“怎么走了,我还没弄明白呢?什么阴极生地门,阳极生天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有。她必须得走了,在我的感知中,全力营造出来的假象快要失效了,再不走就露馅了。”
分身走了。 马明远和西王母继续留下没有意义。 二人原路返回。 又经过了四天的跋涉,回到灵霄宝殿。 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杨任和他的手下担任天庭的守卫。 四个天门轮流值守,吕岳值守西天门,发现了一个特殊情况。 云端中有几个家伙探头探脑的张望,他们追过去,那里什么没有。 其他三个方向也出现了同样情况,云端中有人窥视天庭,追过去却见不到人。 “云端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气息、物品、印痕什么都没有,无法判断来历和身份。你和西王母走后就发生了。迄今已经五六起了。”
杨任亲自把守蹲点,果然发现天门外,远处云端中人影隐隐约约,几颗脑袋伸出来望向天庭。 他悄无声息的隐身,迅疾地扑了过去。 擒住了其中一个。 谁知那人在他手里便消失不见,仿佛抓住的是一缕空气。 他改变捉拿方式,用手中眼照射,用嘴咬。 依然咬了一嘴空气,什么也没留下。 包真出马,因缘线缠向对方。 线索所到之处,如秋风掠过海面,穿身而过,仿佛那些人根本没有实体。 所向披靡的因缘线也没有用武之地,包真据此判断,这些人根本不是人,而是投影。但他们又找不到影子的本体隐藏在哪里? 正要汇报,二人及时返回了。 “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众人七嘴八舌,描述着见过的探子的模样。 结果一人一个模样,没有一人见到的样子相同。 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普通、土气,普通的脸,穿着打扮也很普通,这些来历不明白的窥探者,除了普通,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沉重的土气儿。 “土气儿是什么意思?”
马明远想像不出来散发着土气是什么状态? “你看看我。”
包真一时难以解释,拍着胸膛。 “你怎么了?”
“我长年生活在地下世界,后来又被囚禁在神秘空间,面对的是冰冷的石壁,做的又是挖矿的工作,整天跟金、银、铜、铁等矿石打交道,我是什么气儿?”
手掌拍在胸膛上,铿锵做响,犹如金铁交鸣。 “这是金气儿。”
包真拍打上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拍击声隐隐有金铁撞击之音。 “懂了,所谓的土气儿,并不是说窥探者穿着打扮多么低贱,而是把他们的精神状态,跟五行中土非常相似。”
“对,他们的面色如土,穿着土黄的衣服,靠近他们时,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说明他们至少上天之前,生活的地方肯定充满了泥土,也可能生活在深深的洞穴。”
几人讨论着窥探者身份,还没有结果。 西天门值守人员报告。 “又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窥探者。”
“第七次了,这些家伙仿佛凭空冒出来的,窥探天庭是什么目的?”
“我去看看。”
马明远带着包真来到西天门,跟值班的吕岳见了面。 “那朵小山似的白云后面,至少有五六个。”
马明远凝神远望,悄悄睁开千里眼。 犀利的目光穿透了厚重的白云,后面的光景尽收眼底。 六个身着土黄短衣,脸似蜡染的人,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开启顺风耳。”
马明远默念。 几人的对话清晰的传进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