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探班的时候才发现，整部电影的男主角都换了！“Action！”

“897，你说，外面天空是什么样的？”

机器人不解地转了转头。它是在地下被生产出来的机器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空。“主人，我为您查到了两百年前的视频资料。”

一人一机器，共同看向前方。“卡！”

“很好很好！休息一下，给897散下热。”

几名场务立刻拥上去，帮机器人取下头盔。里面竟然是凌美薇！而男主角已经变成了秦朗。“黄龄，这是怎么回事？”

战北庭不解，上前问黄龄。见战北庭来，黄龄很是激动。“战哥！你看！美薇拿到人生第一个角色了！”

战北庭看到了，但是没有那么激动。因为机器人模型很重，全身都是密不透风的铁皮。凌美薇取下头盔的时候，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耳际、鼻翼。头发也因汗水，凌乱地贴在头皮上。她脸蛋因为高温，被烧得通红。但她却浑然不觉。接过场务递过来的一瓶冰水，打开畅快地喝了一大口。郭导这时走过来，跟她讲述刚刚拍摄中存在的小瑕疵。“你是机器人，你是只会计算和给出答案的机器人。”

“不要注视男主太长时间，这样不合常理。”

“还有扭动的姿势稍微夸张一点，这个戏服比较重，你动作太轻了看不出来。”

凌美薇一边点头，一边接过毛巾费力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没问题吧？”

郭导反应过来，这还是个不到20岁的小姑娘。在普通男子都很难承受的机甲服里面待这么久，已经很难得。“没事的郭导，我们继续。”

郭导看了一眼天空。他们已经连续拍了一晚上。为了赶进度，也不能不要人命。“好，我们再拍一次，就先休息。”

凌美薇点点头，让场务帮忙帮她再次戴上厚重的头盔。“Action！”

秦朗抬头，一脸神往地看着地下城的白炽灯。“897，你说，外面天空是什么样的？”

凌美薇饰演的机器人，看了一眼秦朗，有些不解。随后转过头。“主人，我为您查到了两百年前的视频资料。”

一人一机器，共同看向前方。“卡！”

“很好！完美！”

“昨晚熬夜的A组休息，下午继续。”

“B组群演可以开始补镜头了。”

“是！”

现场响起短暂的掌声。大家纷纷收拾起各自的东西。熬了个大夜，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完全忘记，现场还有个穿着机器人服的凌美薇。秦朗被导演叫去问话。凌美薇视线窄，只能看到周围走来走去的脚步，试探性地问了问：“您好？能不能帮我摘一下头盔。”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赶紧收拾好东西回去睡一觉。没人注意到她的声音。突然，头上一轻。头盔被摘了下来。凌美薇刚想说声谢谢，就看到战北庭那双幽深又冷酷的眸子盯住自己。他五官英俊而冷漠，眉宇间透露出强大且无形的压迫感。凌美薇看见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哥，我……”“先脱。”

战北庭声音很冷，目光更是锋利得像刀片。“嗯……”凌美薇点头。黄龄也看出气氛不对劲，上前帮凌美薇一起取下这个大铁皮疙瘩。等凌美薇终于从机器服中走出来。黄龄才发现，可能是因为机器服密不透风的原因。凌美薇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尤其是手臂上面，已经起了一大片的红疹。“怎么回事？”

她惊讶地问凌美薇。战北庭已经转身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离开。凌美薇低着头，心里暗叫不好。“没事，我就是有点过敏。咱们先回去吧！”

“好。”

凌美薇连忙拉着黄龄去追赶战北庭的脚步。战北庭坐在驾驶座上，神色冰冷。凌美薇跑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钻了进来，并用最快的速度将车门关上。黄龄则坐到后排的位置，眼神止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战北庭一句话都不说。车里的氛围变得极为僵硬沉默。战北庭的手，用力握着方向盘，手背上浮出青筋。凌美薇的手指攥紧着，掌心里都冒出细密的汗珠。黄龄在后排观察着他们二人的表情变化。一辆商务车在道路上飞快地行驶。车内沉默许久后。“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