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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侯血战疆场,壮士舍生追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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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奔腾》作者:环宇大道(余烬尘烟清风月,道听凡俗山水情)第一篇传说,南天域故事本虚构,雷同属巧合;诸君莫挑剔,细细多研磨。第四章王侯血战疆场,壮士舍生追随(2)人间大一统,王侯隐幽云统一的道路从来是残酷的,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流血牺牲,也不可避免的会造成生灵涂炭,但却是一条由乱到治的最快路线。所谓不破不立,如果不能彻底破碎旧的秩序,便很难重定新的规则。“好在”天下混乱已久,久乱之下人心思定,所以统一进程虽然残酷,却也很快。据史书记载,天下大定以后,南天王曾谏议龙雀大帝:君子之泽三世而竭五世而终;子承父爵者降阶;同一家族不能同时出现两个以上的高等爵位者,一旦出现必须另立氏族,分封边疆守成拓土。后世分析认为,在当时那个时代,五世最多三百年,真到那时,各大封臣家族兴衰更替不知几何,能在皇朝的权力传承延续中浮沉不断的也寥寥无几。纵然江山如画,一时能有多少豪杰?南天王受封后便即刻启程,他单骑驰往南天山一带,先是绕封地飞驰一圈,然后在一处依山傍水处择址筑城。虽然传说南天王在天界的宗族数量庞大,不过大多集中在祖地,活动在人间的宗族家眷却不过十数人。身为王爵的南天王自然有护卫,这些随身护卫都是昔日跟随他征战的弟兄,数量八千,皆是精锐。甲骑二千,弓骑八百,刀盾、枪戟、重装之类的步战甲士各一千五;另有五百神机营和二百近卫。铁甲骑兵四营,弓骑一营,其他各营按编制配额不等。不要小看这八千将士,即便现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一般的攻城掠地依旧如同探囊取物。为何?只因这八千将士都是追随南天王征战天下的精锐,他们从最初起兵开始就一直追随在南天王左右,每一个人都有军功爵,爵位最低的也是子爵。令人不解的是,这群人在受封时一不要封地,二不要官职,只有一个请求:解甲归田。愿得清闲地,时时沐山风。按照传说记载,南天王的护卫军是一个史无前例的特殊存在,很多兵卒都曾是百夫长,至于曾经担任过统领、将校级别的更不在少数。护卫中的近卫名唤幽云卫,最低军阶为营尉,至于亲卫二十八骑,军阶都在千夫长以上,有四位统领有万夫不当之勇,二十八卫中随便六人列阵,可迎战万人敌不败。这么一支恐怖的军事力量,这么强悍的战力配置,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精悍中的精悍。这支在野力量如果不是掌握在南天王手中的话,龙雀大帝是万万不能安睡的。南天王纵马由缰环绕封地一周,查看了地形地脉以便确定建造王城的具体地点,远远地追着、暗自跟随的是幽云十八骑。南天王驻足南天山,放眼望去,这处封地虽说山峦起伏、河流穿梭,奈何战略纵深太小,再加上有零散的山川湖泽点缀其间,对于归隐来讲可以说很不错,但是对于追随自己的将士们来讲未必是一处福地。虽有山峦,却难成屏障;纵有河湖,却难成天堑。唯一的好处就是此地的风水延绵不绝,可保后世子孙香火不断,血脉不绝。收回目光,南天王心中微微感慨:罢了,将来多费些心思吧,将来等自己归墟以后,这番布置足以镇压此地的凶险,哪怕仅仅保证将士们的子孙繁衍不断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需要委屈自家的后辈了,虽说可保他们血脉延续不断,却是终归要流落人间各地的,至于能否经受住磨砺和苦难,最后形成姓氏宗族的精神烙印,就看各自的造化了。南天王深邃的目光穿越了时空,望向未来。恍惚中,他隐约听见一只金丝雀在耳边鸣叫:“南天中,多宝东,筑城不过四里周,跑不开马,遛不了兵。可东可东再可东。”

南天王何尝不知道这个情况?按照现在所处的位置向东延伸,便会有一条宽阔的溪河,顺东部的山峦蜿蜒南下。越过这片山岭是一处半月形的山谷,继续向东又是一片山丘与河流的交错之地。如果继续向东则是一片南北通透的平原,处在两条不太大的小山脉之间,再向东则是一马平川。这一带建城是好,可是越界了。当初自己选择在南天山附近筑城也是有原因的,这里靠近幽云山脉主脉,属于偏僻的一隅,这是间接向世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再者说,现在自己手下的这一群人都是不喜好朝堂,不贪恋权贵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沾染是非,更不愿兵戈再起,就此隐没于世间,渐渐被世人遗忘,岂不挺好?王城奠基,筑城于南天山东北方向,背依连绵的幽云山脉,西邻九曲盘旋形如蛟龙的溪山河,南望沃野平原饮马川,东接连绵起伏的山丘丛岭,虽无大势,胜在清净。众将士早已解甲归田,如今赤膊筑城---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城。南天王城在幽云山麓拔地而起,城池虽小,却自有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史书记载,南天王城自建城起,传承四百余年未曾遭遇过战火。后来人间风云变幻,几番皇权更替,几番王朝兴衰,南天域一带一直都相对平安无事。这处偏僻的荒芜之地渐渐成了流年的避难所在。南天王的生卒时间无人知晓,就连史书也是语焉不详。据说,南天王归墟后,王城的后辈们按照南天王生前的密令,将南天王安葬在守护之地,以护佑南天域的平安。那些先于南天王老去的将士遗骨全都迁移到了此地。“守护之地”是一处归墟之地。自从南天王归墟后,唯有将死之人才能寻觅到它的入口。据说,按照布置,当安葬的人数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时,会九九归一,从此再难寻觅。也有传说认为,此地唯有王族嫡传宗亲以及八千精锐将士才有资格入驻长眠,其他的王族宗亲和功勋将士只能安葬在外围。真正的核心所在,乃是王与将士的归宿。幽云二十八卫中最为忠诚和亲密的十八骑,为了守护这份宁静,专门安排几乎所有的家人和宗亲,举族迁移到王城北部的连绵山峦中,世代护卫陵寝的安全,同时肩负镇封长眠之地的职责,后世称其为王都后护院。其余留守的王城十卫则化整为零,渐渐隐没在神龙大陆的各个角落。南天域的子民世代受王城庇佑,过着安居乐业的平静生活。王城里居住着八千护卫将士的后人,他们世代和睦,亲如一家。几百年以后,大夏皇朝禅位,新王朝威加四海,未曾有战火蔓延到南天域,这座地处荒芜之地的偏隅之城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南天域俨然一个隐世的小王国。当然,南天域的居民也未曾有过问鼎天下的野心和开疆拓土的壮志。又不知多少岁月过去,幽云卫的名声已经完全被历史掩埋,被世人淡忘。幽云二十八卫最终被后院十八卫所替代,随着人口不断繁衍壮大,幽云山脉渐渐多了一个幽云山寨。山寨十八家,是当初幽云十八卫的亲属宗族,他们是历代幽云十八卫的主要来源。王都所在地主要是十卫总部的驻所,也是沟通联络、训练审查和输送成员往返各地的总枢纽。如此这般,又过去了许多岁月,历经了许多朝代,如今的王城卫队早已不是最初的幽云卫那般精锐,祖上的荣光在一代代新老幽云卫的交替中,慢慢淡化,最后竟然断了传承。古老的幽云卫就像尘埃一般消散在被遗弃的红尘往事里,偶有外乡人旧事重提,所获也是只言片语。最终,幽云山的秘密、幽云山寨的秘密以及幽云卫的隐秘再也无人知晓,似乎连传说都没了。人间界的权力纷争并没有因为南天王的悲悯而改变。当初定下的天下大势,并未按照南天王临别谏言所期望的那样,得到有效推行。除了南天王和那支神秘的幽云卫,这个世上没有谁不在乎个人的权力和利益。特别是那顶璀璨的皇冠、那座天下独尊的龙椅,又有哪个野心家不暗暗觊觎?天下纷争终止于大一统,统一的天下结束于天下的纷争。分封制为皇朝初期的安定和繁荣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却也因为权力的欲望,为将来诸侯纷争留下了隐患。当封臣势大而皇庭衰弱时,问鼎皇座的天下纷争也就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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