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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传说 第一章 引子,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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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传说,南天域第一章引子,南天门历史的车轮追逐飞逝的时光,风驰电掣疾驰向前,一路滚滚碾压、一路颠簸破碎,不知不觉中将处在其运转轨道上的一切事物,无情地带入尘烟,又升腾而起,化作粉末散落各地,滋养数不清的花花草草乃至参天巨木。一路烟尘四起,一场蒙蒙细雨,最终渗入万物之中,化作生机勃发的轮回,任谁也无法拦阻。前朝的旧事或真或假都已经载入历史,真相既然已经作古,也就渐渐失去了被关注的意义。或许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在一些市井的坊间偶有故事传出,也不过是似评书般的只言片语,让听众徒增唏嘘感慨罢了。至于那些散落民间的天家贵种,为了血脉延续已然选择了隐姓埋名,又怎会暴露身份徒增杀身之祸?只是往昔的一切,在皇权御座跌落尘埃时,尽数化作凡尘旧事,汇入滚滚江水,东流逝去,泯然于尘,永不复返……南天山,是一座不起眼的山。高度不过百米上下,有两眼清泉,终年流淌不断,即便是干旱的年景也依然有泉水汩汩不断。泉水清澈甘甜,冷冽舒爽。山上木植多是松柏,偶有几株别样的树种,大多零星散落,无非是北方常见的柿树、椿树、桃、杏之类。山石嶙峋间更多的是荆防和酸枣之类的灌木,它们覆盖着山坡,映衬了山表。春来绿意勃发,夏来郁郁葱葱,秋时红黄相间,冬至荒草凄凄,亦或白雪皑皑,自有一番情致。山顶巨石横卧,荆棘遍生,令人望而生畏。不过若能披荆斩棘登临此巅,极目远眺,故城、流水、村落、田间,以及更远处的群峦起伏,就构成了另外一种别致意境。兀立山巅,临崖而瞰,西南之下,一处峭壁悬崖犹若石门洞天,故称南天门。若从空中俯瞰南天山,其形状若鼻梁,悄然伏于乡间野地。别看这山不高,泉不显,溪流不急,河水不深,巍峨不显,传说却丝毫不少。单说南天门,传说有通天之能。可惜自有文字记载以来,从未有人得见神迹显露。据坊间流传的说法,那是因为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够满足开启它的条件,无法获得进入洞府、踏足天阶去一探究竟的资格。再加上历时久远,又多是口口相传,也就当然成了传说。据说,不知多少年代前,有一大户富家翁,一连生了九个儿子,眼见有望再生一子,凑成十子十全之数,可是天不作美,等第十个孩子出生一看,竟然是个女儿身。老汉长吁短叹也无可奈何,只好认命。谁承想,天道浩瀚渺渺,本以为人老珠黄不孕的老婆子竟然枯木逢春,意外无梦。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结果依旧是个千金。老汉见此情形便彻底断绝了那股虚无缥缈的念想,精心抚养十一个孩子成长。时间就这么在朝起暮归中度过,转眼间儿女们陆续长大,接着又先后成家立业。这一年老汉大寿,众儿女们一同前来庆祝。老汉很高兴,早早发出请帖,遍邀四邻八乡的脸面人物以及亲朋老友前来欢聚。酒席间一众儿女和家人们齐齐向老汉叩头拜寿,当真是震撼了宾客,羡煞了乡邻。觥筹交错间一位乡绅羡慕地说:“老寿星如今是儿孙满堂,福寿似海啊!你有这十一个儿女如此热闹,真是令人好不羡慕啊...”不知是多喝了几杯还是怎的,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这档子遗憾事,老汉深埋心底的旧疤突然跳了出来。只见老汉叹息一声:“唉!纵然有十一个儿女又能怎样?没有十子之数如何验证那传说之事?”

紧接着又发出一声无奈:“这都是天意啊...”老汉这话刚说完,就引来另一位好友的哈哈大笑。老汉诧异:“何故笑也?”

“我说你就是个老糊涂”,这位老丈笑道,“莫非当真不知道?”

“哎呀,我的老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卖什么关子!”

看着老汉一脸茫然带着急切的样子,这位老丈也就不再绕圈子,直接开口说道:“自古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两个女婿不就是一个儿吗?”

话一说完,众人恍然大悟:“嘿!你还别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众人纷纷举杯庆赞,一为盛赞“一语点醒梦中人”,二为庆祝老汉“拨得云开红日现”。老汉听了这番言论心中自然大喜,多年暗自笼罩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去。宴席散后,老汉召集九子二婿到厅堂议事。“今晚召集诸位孩儿,乃是有一桩大机缘合该落在我们头上。”

老汉嘴唇有些发干,连续喝了三口茶水,这才浸润过来,看到子女们期待的神情,就紧接着说:“南天门的传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不过这开启之法很苛刻,需要集中一母同胞的十子之力,才能合力打开。虽然咱们家只有九子,看起来似乎没有希望,但是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两个女婿加起来不就是一个儿吗?”

看见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老汉突然间觉得很兴奋,“都是我的孩子,这也算是凑成了十子之数……都早些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待鸡鸣三声,咱们就去开启南天门,找寻属于我们的机缘。”

众儿(婿)轰然应诺,自去准备不提。却说时辰已到,鸡鸣三声后,早就苦等不耐的老汉急忙率领心急如焚的众儿婿,直奔那传说中的仙家洞府而去。说也奇怪,多少年来,南天门平素里看上去都是一片荒芜,除了寸草不生的陡峻峭壁正大光明的立在那里之外,没有什么特殊。自有传说以来人们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路过,也无一例外地远远地观察这处神秘的地方,却是从来没有人看出哪怕一丁点的石门模样。可就在现在这个时候,刚好鸡鸣三声的节骨眼上,老汉他们竟然能够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石门轮廓。爷几个见到这般景象,无不欢喜兴奋,心中暗想: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机缘,今个儿却是属于他们的了。根本不用老汉招呼,尽皆加快步子冲上前去。老汉毕竟年老,行动上不免慢了些,等老汉喘着粗气赶到石门跟前时,那石门早已发出炫目的毫光,两扇石门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众人大喜。老汉看到十一个孩子的脸庞和身形此刻在神光的照耀下呈现出金黄色,好似天神力士下了凡,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眼看吉时已到,老汉把人员分成两伙,一伙五子在左,一伙六人在右,只待老汉一声令下,尽皆发力推门。神秘的仙门在众人的合力作用下缓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隙,炫目的七彩光芒从洞府中透射而出,映在众人的眼中越发显得仙韵十足。众人见此也不用指挥都各自加了把劲,意图一鼓作气将仙门推开。仙门很配合,果然在众子婿的发力下又缓缓的开启了一点,大小刚好容得下一条手臂,众人顺着这稍大些的门缝向里面看去,我的天!数不清的奇珍异宝,黄金珠玉塞满了洞府,还有许多没有见过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神器、仙宝漂浮在半空。当中有一个巨大的聚宝盆,里面长着一棵摇钱树,树上挂满了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再往更深处张望,隐约看见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似乎衔接着一段向上延伸的白玉阶梯,不知通向何方,令人望之神往,望之遐想。眼前的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动不已,心脏砰砰直跳,个个眼热难耐。不由分说,十一人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呵一声喊,这次白费了力气,仙门纹丝不动,只堪堪保持住了这条缝隙,却有一种似要关闭的趋势。众人大急,奋力顶住,谁也不愿意看到即将到嘴的肉飞走。这边推门的众人浑身是汗,好似被水浇了一般,却浑然不知;那边老汉看的心急火燎却又干瞪眼没脾气,一时间着急,担心两个女婿出工不出力,就顺口喊出:“两位贤婿再加把劲啊!”

话音刚落,金光倏忽不见,那道仙气缭绕的石门也随之轰然关闭。汗出如浆的众人被反推着尽皆跌坐在地上,再抬眼,哪里还有什么石门的影子,只有传说中的形似南天门一处峭崖罢了。老汉长叹一声,吐血而亡。一众子婿原本满怀憧憬的来,结果却是悲伤的抬着老汉尸首返回,内心的滋味难以言表,再加上奋力推门被反震,没过多久,十一个子婿也相继离世。几年后原本热闹繁盛的一大家子人家竟没落的不知所踪。自此以后,关于南天门的传说也就彻底成了一个传说,老汉一家的故事也不断告诫人们,莫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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