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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程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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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吴用和周敬坐在一家餐馆中。周敬对吴用的经历很感兴趣,问了他好多他在部队的事,毕竟吴用这五年真的变了很多。他以为吴用的身手是在部队里练的,当即嚷嚷道自己也要去当兵,被吴用打消了念头。他的身手可不是全都在部队学的,主要还是靠至尊宝典啊。“程凯现在怎么样?”

吴用还是比较关心他的状况,毕竟程凯是他最好的哥们。“哎,我还是带你去看看他吧!”

周敬不知道怎么开口给他说程凯的情况。看见周敬的表情,吴用就猜测难道是程凯发生了什么事?程凯家里比吴用家有钱,他爸爸是做生意的,但是他没有看不起吴用,反而把吴用当大哥一样。五年前的事,在打斗中,还是程凯替吴用挡了一刀,因此吴用才会把人打的那么严重。所以在吴用心里,程凯比周敬的分量重多了。周敬把吴用带到平桥区,吴用知道,这里是中运市大学的聚集地。在这里有一片区域,各种吃饭、娱乐场所一家挨着一家。他们现在就在这里,站在一个柱子旁,周敬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家烧烤摊,说:“在那里。”

吴用看过去,就见到一家烧烤摊前,有几个客人正在吃着烧烤,还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正在背对这他们弯腰捡地上的空酒瓶,他行走间可以看出他的一条腿行动不便,所以动作比较迟缓。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大麻袋,看形状,应该装的都是空瓶子,应该是一个捡破烂的。当他站起来时转过身后,吴用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张他既熟悉有感觉陌生的脸,是程凯。吴用还没离开是,程凯还是一个胖子,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见原来的身形,甚至已经瘦得像是只剩骨头了,而且,他的这身衣服,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像是好久没有搭理过一样。吴用的心像被人揪了一把,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程凯会变成这样,吴用急切的需要一个人来给他解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用冷着声音问道:“程凯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周敬给他说起了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原来在吴用离开之后,程凯就替吴用扛下来所有的责任,说人是他打伤的。程凯的爸爸想要给对方赔钱,要私下里解决这件事。可是谁知受伤人的家人根本不愿意收钱,一门心思的要把程凯告上法庭。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那家人根本不打算放过程凯全家,他们应该是有后台,要求市里面的人严查,在这期间,竟然还翻出了程凯爸爸开始做生意时的账目,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却被他们咬紧不放,最后程凯的爸爸被他们送进了大牢,还把他们家的财产都收走了。程凯不甘心,一直上诉。可是,在一天晚上就被人给打了,虽然对方没要他的命,却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因为没钱看伤,最后那条腿就废了。再后来他们家被烧了,程凯的爷爷直接被烧死了,他的妈妈也被烧成了重伤,虽然救活了,可是现在还在医院吊着命。周敬给吴用说着程凯的家事,自己心里也是难过的要命,他和程凯也是朋友,可是他却帮不了他什么。吴用气的咬牙,听着周敬的话,就知道这是背后的人使的手段,程凯家也是被背后的人给毁了的。原本吴用就打算查清楚这件事,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现在,看到程凯的惨状,他觉得那样太便宜这件事背后的人了,他一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让所有的人都尝尝程凯当时绝望的滋味。这时,烧烤摊突然传来一声咒骂:“滚一边去,臭乞丐一身味,老子都没胃口吃饭了,你是不是欠收拾?”

吴用看见一个光头的男人把程凯踹趴在地上,脚踩着程凯的胸口。程凯被人踩着也没反抗,仍然低着头,就好像被踩的不是他一样。原来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被这几年的生活磨的什么都不剩了。见到他没有一丝反抗,这些人仍然没有放过他,又对着程凯踢了几脚,他边上的人都像是在狂欢。听到周边的人的喊叫,那个光头男更加得意,他又想到一个主意:“臭乞丐,喊声爷爷让我们大家听听,那这桌上的空瓶子就都是你的了,要是喊得让我们不满意,那它就要和你的头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光头男拿着瓶子说道。程凯咬牙没有吭声。光头男看他不肯,就生气的举起瓶子要砸在程凯的头上。他的手被人抓住了,还被掐着脖子扔出了几米远。吴用来到程凯的面前,弯腰把他拉起来,然后带着哭腔的道:“兄弟……”程凯认出了吴用,他愣了片刻,即便是克制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在这一瞬间,像是又把这几年受的苦和累又体会了一遍。只是这时打破了这副场景,光头男带来的几个人冲了上来,刚想开口骂人,但是看到吴用赤红的双眼,还有狂怒的表情,这些人都不敢再往前一步。几个人正打退堂鼓时,吴用叫住了人,让他们给程凯跪下,还有人想说说好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用一拳打的吐血了。其他人见到这个场景,不敢耽搁,立刻就跪下了。吴用没再搭理他们,来到程凯面前,他们默契的都伸出来手,最后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刻,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他们心中的情绪。“这五年,是我对不住你!”

吴用克制着自己的语调。“我们是兄弟,不要说这话。”

程凯抱住吴用,强笑道:“你原来不是说我胖吗,现在算减肥成功了吧?”

吴用也流出了眼泪,他也回抱着程凯,也是勉强的笑道:“是减下来了,就是减多了!”

程凯笑了几声,却又忍不住大哭。吴用也难过极了,程凯心大,什么都看得开,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哭。现在这样,这五年来,他得过的多么难啊。许久,程凯才停下,胡乱的擦擦脸,说道:“你是不是才回来,走,我给你接风。”

说着就把吴用拉到了烧烤摊的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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