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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护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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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妮出事没敢告诉家里。余思承将她转到了南湖市人民医院,专门给她弄了个高级病房养伤。此刻她正坐在病床上听着王费丽的埋怨。“那什么破公司重要,还是衍衍重要?你说你多久没有回来看孩子了!”

这话恰好戳中了陆曼妮的痛处。她仰着头看天花板,努力憋着眼泪。静默了半晌低声问道:“最近真的忙,股东都不买我的账,我是真的回不来。”

王费丽在电话那头听着心疼又来气:“孩子发高烧,烧了一夜。一口奶都不喝,嗓子也哭哑了。不买账就不买账,天塌了都没我们衍衍重要。”

一旁的陆伯年夺过电话,冲着王费丽说:“她回来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凶她有用吗?”

说完又对着电话里的陆曼妮说:“别听你妈的,现在退烧了。我们连夜就带去医院了,温医生给我联系了这边最好的大夫。”

陆曼妮看了眼边上的男人,眼底浮上一层薄雾。听着陆伯年继续说道:“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莫名其妙上位,人家自然不服你。心思别太重,要真守不住这位子,就回来。我们和衍衍在家里等你。”

这一年,陆曼妮过得怎么样,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被迫离婚,丈夫失踪,中度抑郁,乳腺管严重堵塞痛到发抖,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背地里抱着孩子哭到天亮。这些苦陆伯年看着女儿一点点吃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怎么忍心她再被刺激。陆曼妮抹了眼泪,如鲠在喉,低低的“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温衡递来一张纸巾,小心的问了句。还没来得及回话,病房里走进了一位医生和护士。一人拿着病例,一人端着一小杯药,站在病床另一侧。两个人各干各的,眼睛却从进来就没离开过温衡。因此从转院那天,她的单人病房里陡然热闹了起来,三两个年轻的小护士们隔一段时间便进来一次,嘘寒问暖,无比积极热情。陆曼妮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因为温衡本来就是医疗系统的高岭之花,这次突然现身南湖的医院,自然是要被大家好好观赏研究一番的。每到这时,她都会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看,只见当事人正坐在窗边的沙发椅里,头也不抬,低眉敛目地读着医学书籍,仿佛那些或炽热或羞涩的目光都与他无关,都不曾在他的身上流连。陆曼妮觉得好笑,无人的时候,禁不住打趣:“你是不是从小就习惯了?”

温衡仍旧专心,连目光都未动,只低低地“唔”一声,竟然很能领会她没头没脑的疑问。陆曼妮却不由得笑出声来。片刻,温衡终于抬头,与她的视线对上,忽地笑了一下:“不过,被你这样盯着看,我还真不怎么习惯。”

的确不习惯,她以前是顾太太只会看着那个人笑。后来是一个失婚的女人,情绪低落从未注意过自己的存在。而现在她就坐在自己不远处,看着自己对面笑的阳光明媚。男人眼眸深沉,有碎光一点点流动。陆曼妮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慌忙避开他的眼神,却在下一秒听到对方说:“但是很高兴。”

像是怕她不相信,他又笃定的加了一句:“真的,欢迎你以后多看看我。”

陆曼妮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小小的病房里倒是挺明显。本是句情话,可被温衡这么一说,倒像是像个上下级的对话。陆曼妮住院,余思承和简宁自然忙得晕头转向。与乔森集团的合作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这段时间余思承大力鼓动公司上下做好建材参展准备。简宁一个做助理的,靠着揣摩领导喜好吃饭,自然也找了些有关资料来看,又或者利用职务便利去相关部门的人员聊天,说来说去便扯到项目内容上头,几次三番倒也懂了些皮毛。余思承这方兴致勃勃,营销部那边却不太上心,说,我们这边本来就差人手,现在又跑了两个,其他员工也没接触过展会这方面的事情,再去培训已经来不及,走的那两人虽然和公司签订过保密协议,但是国内这个大环境,协议就是一张纸。余思承说:“所以这次展会一定要参加,趁对方还在适应期,我们要抓牢先机,其他先不谈,现在的问题是让谁去比较好。”

简宁在旁边埋头做记录,却听到有人说:“简助理对这次的展会了解很到位,对我们的这个项目也是非常负责,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众人一致看向简宁,余思承也看着她,脸上神色稍缓。他在恒泰,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和私下的样子截然不同。简宁被人天花乱坠吹捧一通赶鸭子上架,心里不禁发毛。只是余思承这会儿已到爆发的临界点,决不能当场拂她的意,左右一权衡,沉默稍许后,便硬着头皮答:“我……试试看。”

余思承摇头:“我不想听见这样的话,应该是全力以赴,而不是所谓的试试。”

简宁只得道:“是,我尽力而为。”

下午三点,简宁两眼发花头皮发麻的看着相关部门送来的一堆专业图纸和英文说明书,才意识到自己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现在不得不捧着这块烫手山芋。叹了口气,起身去茶水间弄杯咖啡,提神背稿。“我听说观澜的那个项目被傅市长亲自叫停了!你们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一怒冲冠为红颜么?”

“看看,简宁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啊!”

“你说余总看上她哪里了,她都是市长的情妇了,怎么还……”“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男人眼里,野花总比家花香。你说简宁这么一朵带着刺娇艳欲滴的玫瑰,哪个男人不心动呢?”

茶水间那充满恶意的讽笑声还在继续,简宁的脸色已经全白,只觉得浑身的血在那一霎那冻结。要是搁在以前她会进去与他们唇齿相争一番,而现在她是董事长助理,稍有不慎就会给陆曼妮带来不利。在转身时撞上了一个胸膛,这个胸膛似乎停在那里很久,她仓皇地抬起头,恰恰对上余思承冷峭的眼眸。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她想他应该听到了那些极具羞辱性的话。“听到了吗?我这又是野花又是情妇的,和我搅和在一起图什么呢?”

她自嘲的冷笑着,那种油然而生的羞恼充斥了她的四肢百骸。余思承扫了她一眼,安然不动。茶水间的八卦接近尾声,里面的几个人似乎要出来了,但他却没有半点要走开的意思,简宁伸出手拉着他的风衣,眼底染上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委屈求全。余思承低头看着她,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还有委屈脆弱的一面,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目光滑下落在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上,莫名其妙对这种卑微有了怒气,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大力拉到自己跟前,不容她离开。恰好此时,茶水间的门打开,那几个讨论八卦的女员工走了出来。她们看到门口的两位主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端着的咖啡也‘啪’的一声落地。余思承揽着简宁的腰身,语气没那么冷,甚至有几分笑意,只是这笑比不笑的时候还骇人:“你们似乎对我们的关系很感兴趣?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还想知道什么当着我们当事人的面尽管问,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那几个女员工中有两个是余思承的秘书,自然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当即战战兢兢地认错,连连道歉,连连鞠躬。“按照公司规定,上班时间开小差时间超过二十分钟扣除当月所有奖金,背后议论上司一经发现扣除当季全部奖金。”

余思承淡漠道,“你们似乎都符合了,不过,我念你们是初犯就不扣了。”

两女一男脸上一喜——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犯了这么大的错,奖金被扣了就扣了,反正她们的工资不低,平时还有些别的福利也不错,但如果能不扣自然是最好。“谢谢总……”道谢感激的话还没说完,余思承就冷冷接了自己未说完的话。“念你们是初犯奖金就不扣了,自己去人事部引咎辞职吧。”

四个女员工惊愕,一人反应较快,立刻软姿态给简宁弯腰致歉,全然忘记适才是怎么讽刺这朵带刺又娇艳欲滴的玫瑰了。只是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余思承,他直接揽着简宁往外走。简宁挣扎了一下,然而在她腰间的手臂如钢筋般坚硬,她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他走。“你这么做,对大家有什么好处?我们的花边新闻也不是这一条两条了,今天你这么做无非就是坐实了你滥用职权的罪证,而我就真成了那个卖身上位的主角。”

简宁被她死死的抓着,嘴里忍不住低吼。他漠然:“嗯。”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位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能当上董事长助理原本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要坐稳这个位子,这么点流言蜚语算得上什么。我做公关的时候,在部门为了单子勾心斗角不说,还要忍受那些男人在酒桌上过分举止、说不尽的荤段子,甚至给我下药。比起以前,我现在的工作环境真是好太多了。你以为你是护我周全,其实是在给我制造麻烦!”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

余思承将她带进办公室,转身面对着她,那双令人看不透的眼睛盯着她,眼里竟带着几分愠怒。简宁站在门后迎着他的眼神,有骨气的回敬他。“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怎么知道我们民间疾苦?”

刚说完,门就被秘书推开一条缝隙。余思承一个箭步上去,将合上。门外的人被这股无形的的力量推出好几步,怔怔的盯着和上门不敢再上前。简宁被人抵上门板,也来了脾气,调子往上抬了几分:“你发什么神经?”

话落,只听背后嘎嘣一声,落了锁,男人撑着门板,正低头打量她,他眉眼带笑,却又隐藏一点点愠意:“你门口的男士拖鞋,桌子上的两个水杯,还有洗手间里没有拆封的新毛巾新牙刷,是给谁准备的?”

简宁冷哼一声,感情自己私底下被他盯上了。在他面前连半点隐私都没了。“傅琛。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瞬时,被人擒住下巴,封住双唇。余思承猛地低头去咬她的唇,一点儿不留余地,下嘴特别狠。简宁吃疼,呜咽拍他,被他更用力的堵住,更加深入,舌尖直接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只觉得他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真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很疼,但是简宁就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被人说你是市长情妇你很开心对不对?”

余思承火气在往上涨。“简宁,你怎么这么下作呢?”

混账话一出,简宁气的挣扎起来,余思承几乎快抓不住她,故意用压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低声威胁:“别动!再动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简宁果然不再挣扎了。余思承以为她是怕了,终于满足,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头搁在她肩膀上,安安静静地。还没享受两秒,就听到她颇为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除了会这招,还会什么?上次是五万,这次又想给我多少?”

余思承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对上她异常冷静的面庞。她也回望着他,忽然轻扯了一下嘴角,笑得十分讽刺,“在傅琛面前,我起码是个人。可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你掌中之物。不是吗?”

其实那些东西其实都是给他准备的。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逛超市的时候,看到那些情侣,居然想起余思承那张不羁的脸。鬼使神差买了新的床上用品,买了那些男士拖鞋和成双成对的居家用品。但是此刻她就是不想解释,两人就像两只困兽,以咬伤对方为最终目的,也不在乎什么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余思承身体明显一震,攥着她的手下意识松了力道,眼底竟然显出几分惶然无措来。见他松了手,简宁顺势推了他一把,转身扬长而去。当晚,余思承应酬结束后让司机开车去了顾辰泽的小屋,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陪他喝酒。顾辰泽困得很,坐在简陋的沙发上,闭着眼睛继续睡。余思承用牙齿咬开瓶塞,一边喝酒一边话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其中大半都是在重复骂简宁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架势,活像个受了情伤借酒消愁的失意男人。顾辰泽半睁开眼睛,淡淡的一语点破:“你是爱上了她吧?”

“我爱她?切。”

天方夜谭!“你就是爱她。”

顾辰泽的语气笃定至极。“……”余思承眼中的醉意渐渐褪去,恢复成往常的清明。静默了半响,他嗤笑一声:“不可能。我才不喜欢她。”

谁会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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