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重生之商门娇女 > 第八十一章 她的嫁妆

第八十一章 她的嫁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看着掌柜的苦瓜脸,谢燕娘心里痛快得很,面上的笑容多了不少。雪菱见她高兴,低声问道:“姑娘,这个掌柜怕是私吞了不少银钱,回府后要禀报老爷吗?”

“不用,这人还用得着。”

谢燕娘摆摆手,又道:“去庄子瞧瞧。”

雪菱明白她心里自有主意,也不再多言,叮嘱马夫小心驾车。一行人到了庄子,谢燕娘稍稍撩起一点帘子看向车外,很快便皱紧了眉头。雪菱也吓了一跳,明明庄子带着百亩良田,怎么到处荒废如斯?“下车,”谢燕娘冷声一喝,马夫立刻勒紧缰绳。雪菱扶着她下车,看着一地荒凉,别说庄稼,反倒是四处杂草丛生,就明白这里被荒废很久了。“姑娘,这里……”“果然如此,”谢燕娘叹气,她挑这个庄子的时候,就明白此处肯定有了变化。谢老爷不知道,必然是守着庄子的人死死瞒下。要不是她今天突然跑过来,只怕那些人还要继续瞒天过海。果不其然,没多久一个小厮看见几人,转眼就带着一个老管家过来了。“见过三姑娘,”老管家还算镇定,那个小厮脸色已经惨白。良田荒废,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主人家。如今这庄子已经归在谢燕娘名下,三姑娘就是他们的新主子,亲眼看见这些,还不知道要如何惩罚他们。“这里荒废多久了?”

“这两年不知为何田地种什么都生不出来,寸草不生,小人试过很多办法,又请人来看过,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老管家满脸皱褶,明显苍老了不少,显然为这事没少动脑筋。“我知道了,这事不必告诉爹爹。”

谢燕娘会选这个庄子,也是为了瞒下此处的怪异。毕竟离祁庄不远,任何的变化都逃不过外人的眼,倒不如让自己来守住。老管家和小厮没想到三姑娘如此好说话,难以置信地看向她。要是谢老爷知道了,他们就别想在庄子过下去了。看出他们不信,谢燕娘又道:“这里已经被归在我的名下,以后就跟爹爹无关了。出嫁后,我就不再是谢家的姑娘,爹爹自然也不会过问此处的事。”

就算日后被发现,庄子已经是属于她的嫁妆,就是谢老爷也不能说半句不是。老管家感恩戴德,小厮几乎要给谢燕娘磕头了。他们一路引着谢燕娘一行人到庄子上,她环顾四周,庄子被打理得不错,干净整齐,摆设也不落于俗套,看来是费了一番心思。虽然这里偏远,庄子里没多少值钱的精品,不过看着赏心悦目,摆放的位置也极为合适。谢燕娘坐在上首,喝着老管家亲自泡的碧螺春,只觉得这里是个休整的好地方。不必像在谢府里,她每天都要过得兢兢战战的,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彻底属于自己的地方。示意雪菱去收拾卧室,后者有些惊讶了:“姑娘打算今晚宿在这里?”

未出嫁的姑娘一夜不归家,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要是被谢老爷和谢夫人知道了,她这个贴身丫鬟少不得要被责罚。“待会送信回去就是了,只说我累了,打算在庄子休养两天。”

谢燕娘眯起眼,显然真有些累了。这个身子骨虚弱,加上马车劳顿,确实有了些倦意。老管家急忙让人加紧收拾好床榻,又派小厮到谢府传信。谢燕娘看着老管家办事井井有条,心里暗暗点头,打了个哈欠很快歪在软榻上睡着了。许久不曾做的梦又来了,这次是在一座小山峰上。到处是泥泞,脏兮兮的,她嫌弃地挪了挪脚,就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对方动作很是轻柔,耳边还传来他低沉的笑声。被抱在肩膀上,谢燕娘也看到了远处的厮杀。两面旗帜,不同的颜色,显然是敌对双方。男人站在这个隐蔽的高处注视着底下,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看得闷了,谢燕娘在窄小的肩膀上扭了扭,最后把尾巴缠在男人的脖子上。她总觉得,男人嘴角虽然微微弯起,其实一点都不高兴。男人似是感觉到谢燕娘的安慰,大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摩挲,低声呢喃道:“这样的争斗,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去,我已经厌倦了……”“我该不该回去,那里又是不是还有属于我的位置?”

他也没想要谢燕娘给什么答案,自嘲一笑。谢燕娘略略抬起头,想要看清男人的面貌,只是阳光太过刺眼,她没有看清楚。只是这一刻,她却明白男人不管多么厌倦无穷无尽的厮杀,迟早还是会回去的。因为在那里,有很多他割舍不下的人。谢燕娘主动蹭了蹭身边这个男人,心里充满了怜惜。男人抚摸着她一会,眼看底下的形势已经渐渐一边倒了,他到底还是轻柔地把谢燕娘放在地上:“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谢燕娘蹲坐在地上,男人的身影渐渐走远了,她看不见战场,但是却知道,那个男人很快会回来接她,即便浑身血腥味,依旧露出温柔的笑容抱起自己。她醒来的时候,还没完全从梦境中挣脱出来。谢燕娘侧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坐在软榻的边上,自然而然地凑过去蹭了蹭。衣料柔软光滑的触感,舒服得让她直想呻吟。听见窗边的一声嗤笑,谢燕娘这才惊醒过来。看见榻前坐着的人是阮景昕之后,她一张脸红透了。刚才自己够丢脸的,竟然把脸颊凑过去蹭着摄政王的后背,还一脸惬意愉悦的样子。谢燕娘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见人了。站在窗边的庞禹狄憋着闷笑,可不想叫外面的人听见了,憋得满脸通红:“谢姑娘睡迷糊了,可是刚醒来就凑到老大身边去,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阮景昕瞥了他一眼,庞禹狄背过身不敢再开谢燕娘的玩笑。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还没笑够。谢燕娘气得要命,可惜打又打不过,只得郁闷地坐起身,绷着脸问道:“不知道大人和将军前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摄政王总是不喜欢走大门,天天从窗口爬进来,她都习惯了这男人神出鬼没。只是她起来的动作太猛,沐浴后头发只松松地用簪子挽起,如今一起身,如墨的长发便散了开来。谢燕娘一愣,只见眼前的男人伸出手,便轻易地接住了落下的玉簪,递到了她的手里。她正要开口道谢,冷不丁眼前一亮,遮挡在脸庞的黑发被一只白玉般的大手轻柔地拨开,不由目瞪口呆。呆住的不止是谢燕娘,还有重新转过身的庞禹狄。乖乖,除了那匹白狼,他还真没见过阮景昕主动去碰触过谁。这个丫头,还真是不一般。阮景昕的动作自然而然的,没有一丝轻薄的意思,谢燕娘涨红着脸,因为刚才对方还不轻不重地抚了抚自己的长发。“阿狄,把东西拿出来。”

庞禹狄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谢燕娘跟前。“这是什么?”

阮景昕示意她打开,谢燕娘狐疑地照做了。只是看见锦盒里有一对金镯子,还有一个小小的云锦做的布袋。金镯子成色极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显然是实打实的金子做的。跟外头铺子里的不同,上面雕着镂空的花纹,是一朵朵盛放的海棠。谢燕娘不至于自作多情,觉得这对桌子是阮景昕特意打给她的,肯定别有深意。等她打开旁边的布袋时,更是一愣。布袋里装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满满一袋纯正的金沙。这些金子从哪里来,不言而喻。“恭喜大人了,”谢燕娘把袋子重新放下,笑着看向阮景昕。庞禹狄恍然,这个丫头果然早就知道祁庄底下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了?如此,他倒是对谢燕娘另眼相看,所谓的预见更是信了五成。“多得姑娘,要不然这笔金子就要落在别人的手中了。”

阮景昕也是后来才知道,龙志宇曾经过那块地方,多看了两眼,底下有巴结的人便想把那片土地买下。只是看过地方后,又觉得土地贫瘠,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正物色别处,反倒把祁庄搁下了,让他们捡了现成的便宜。要是那人知道祁庄表面荒芜,其实底下藏着无尽的宝库,估计悔恨的肠子都青了。“该是大人的,便是大人的。”

谢燕娘故作深沉地答道,该是龙志宇的,她都会用尽一切方法送给阮景昕这个靠山。摄政王眯了眯眼,看来这个谢三姑娘跟十五王爷之间的嫌隙,比他想象中要深得多了。提起祁庄,谢燕娘忽然想到一事,面色肃然道:“大人,民女有一事告知。”

“又是预见吗?”

阮景昕没有动,安稳地坐在榻上,离她并不远。谢燕娘的神色清清楚楚地落在他的眼中,她早就习惯了当神棍,绷着脸点头道:“再过不久,便是涟国给戎族上供的时候了。”

阮景昕点头,涟国虽然只是巴掌大的地方,却离庆国极远,恰好在戎族的后方,早早就被戎族攻下,被当作附属国来看待。涟国不大,但是养马却有一套,而且所在之处土地平坦,草地肥沃,养出的骏马每年都上供给戎族作为战马。“只是这两年瘟疫横行,听说马匹病死无数,上供的马匹一年不如一年,今年也不知道涟国拿什么来给戎族?”

庞禹狄撇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戎族再落魄,还不至于拿捏不住一个小小的涟国。涟国要是送不上大批战马,就得承受戎族人的怒火了。谢燕娘摇头:“涟国新君登基,绝不会一直屈服在戎族人之下的。”

阮景昕瞥向她,若有所思道:“谢姑娘的意思,是让庆国和涟国联手对付戎族人?”

庞禹狄闻言,嗤笑一声道:“涟国人养马还好,都是马夫,却不懂打仗。要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戎族打了个落花流水,委委屈屈做了附属国,不但要上供,平日还得征兵去前头做诱饵,死伤无数。”

涟国人是够憋屈的,养的骏马原本卖给其他地方,还能得到一笔笔不菲的银两来充盈国库。可惜被戎族横插一手,最好的战马都得双手奉上,一个子儿都没拿上,还得赔掉无数百姓的性命。谢燕娘记得涟国的新君,当初登基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戎族对体弱多病的他并没有多加警惕,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短短两年就私藏了不少战马,秘密训练了骑兵,把戎族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惜新君到底年少,虽说有两年的时间来准备,还是太仓促了,起初还能出其不意给戎族教训,可惜到头来还是给戎族用血腥的手段镇压了下去。若是当初能得到庆国的援助,指不定能联手重挫戎族!“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将军可别小看了涟国。”

谢燕娘不打算说得太明白,身为神棍,知道得太详细,那就不是预见了,反倒叫阮景昕怀疑,实在得不偿失。庞禹狄听得云里雾里的,见阮景昕若有所思的神色,皱着眉头嘀咕道:“果然是神棍,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没一句话说得明白。”

谢燕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庞禹狄太笨了才会听不懂。庞禹狄心里忿恨,这小丫头就是报复刚才自己嘲笑过她!“姑娘的话,我都记下了。”

阮景昕站起身,又道:“姑娘这些时日,还是别出院子为好。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谢燕娘明白,摄政王是打算带她走了,心里有些雀跃,却有着对以后生活的迷茫。跟着这个像神仙一样的男人,她实在想象不出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嫁给阮景昕,或许是谢燕娘两辈子加起来最冒险的决定,没有之一。她不经意地抬头,庞禹狄已经率先离开,阮景昕背对着自己,那背影有着说不出的熟悉。阮景昕感觉到视线,回头瞥了谢燕娘一眼。她这才想起锦盒还在自己手里,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大人,这些东西……”“小小见面礼罢了,姑娘还请收下。”

阮景昕转过身,从锦盒里取出那对金镯子,托起谢燕娘白皙的腕子戴了上去。“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十分般配。”

谢燕娘感觉到手腕的凉意,只是阮景昕碰触的地方透着温热,耳尖忍不住红透了。他不容拒绝地把镯子戴在自己的手上,谢燕娘根本没有勇气说一个“不”字:“多谢大人。”

“不必客气,”阮景昕上下打量着她,叫谢燕娘浑身都不自在。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窗前哪里还有摄政王的身影?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