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们实战。”

“神机营也是第一次实战，因为其中的很多武器都是在出发之前才制造好的，他们之前都只是在空地上实验，真的打到人身上也是第一次。”

陈楠摊了摊手，“所以你看到的所有效果我其实也是刚刚知道。”

“包括你早就算计好的那些城墙上的飞弹？”

李治有些不太相信，“你是怎么精准安排好时间的。”

“算学，我全部依靠的都是算学，我知道现在的读书人普遍对算学不感兴趣，但是这门学科若是学好了，就能够通过各种方式来计算出时间距离和位置，只是殿下您应该也学的不多。”

陈楠解释道。唐朝人的算学水平确实不高，按照他对李治的判断，李治的数学水平也就止步于加减乘除，而且还是三位数之内的。至于他格局城墙高度还有突厥人的行军速度所计算出来的飞弹安放位置，以及根据物理学定律计算出来的抛物线等等，这些就算是花上三天三夜来讲，李治也听不明白。只是看着李治那副不信邪的样子，陈楠还是简单的给他讲了讲自己在城墙上布置连弩的位置以及为什么如此选择。结果李治听了一刻钟之后，看着陈楠的神情就变得非常古怪。“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确实听不明白，原来算学如此博大精深的吗？”

李治对算学的了解也不多，他们这些皇家的孩子大多都是读史书和诸子百家长大的，算学只是简单地启蒙罢了。“我说的还是最简单的部分，至于更加复杂的……”陈楠看了看李治，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听不懂，”李治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是军中将领都能够如同你一般精通算学，是不是能够免去很多麻烦。”

陈楠想了想，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让那帮本身就不怎么读书的军中将领学数学，甚至还要学武理，似乎有些过于为难他们了。“确实能免去很多麻烦，但是算学最好是能够从小时候开始学，等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已经很难看懂了。”

陈楠委婉地说道。李治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意思就是这帮大老粗现在已经不可能学会了。还没等他继续询问，就听到姜柏过来拜访。“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两人都有些没想到。但是人既然已经到了，那么该见还是要见的，李治请了姜柏进来，而姜柏看到陈楠的时候，先是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晋王殿下，振威伯。”

姜柏跟两人打过招呼。“二王子请坐吧，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过来了？”

李治的笑容很是和煦。“战事暂时结束，来问问殿下之后的打算。”

姜柏的话中带着几分试探。暂时结束，这就是在试探李治是不是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李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意识到此人是在试探自己。陈楠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一副看戏的样子。姜柏到底是什么打算，其实陈楠看出来了几分，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建功立业，让自己的父亲将可汗的位置交给他。两人现在所做的事情目的是相同的，因此可以作为朋友。“等到援军到达之后，我们还有北上的打算，”李治也觉得姜柏跟自己目的相同，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干脆开诚布公地说道，“二王子若是有意可汗之位，那么这次进宫谢利可汗的事情，我们自然是愿意跟你配合的。”

大家都是聪明人，在这里试探来试探去的没什么意思，姜柏看了一眼陈楠，明白了这位振威伯跟李治之间的关系。“原来如此，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姜柏知道李治希望自己能够拿到可汗的位置，并且之后始终让突厥成为大唐的属国，这样就能够稳固他在大唐的地位。这是个双赢的选择。“二王子，之前姜渔一直说要跟我去神机营看看，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一起过去看看？”

陈楠跟李治眼神沟通过之后，对姜柏说道。展示肌肉的时候到了。姜柏先前看过神机营发威，对此确实好奇，于是并没有拒绝陈楠，而是跟他一起告退出去了。“不叫上小鱼？”

走了几步之后，姜柏才感觉不对。陈楠看向姜柏，“二王子，有些事情姜渔还是不在场比较好，这样我们说话的时候都比较方便。”

这次去自然不仅仅是看新奇和热闹的，而是为了给姜柏展示唐军力量的，因此姜渔在不合适。姜柏沉默地看了一眼陈楠，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走到了神机营的驻地，程怀甲跟秦锋正在营里清点需要的弹药跟弓弩的数量。“你们两个倒是来得早。”

陈楠进来之后也没有叫人通知他们，而是默不作声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程怀甲吓得蹦了起来，见到是陈楠的时候才回过神来。“陈大哥，你这样可太吓人了！”

秦锋跟着站起身，对陈楠和姜柏行礼。“你们是在清点缺少的弩箭？”

陈楠看了一眼。“守城跟昨天的大战损耗都很大，正好趁这阵子还在修整补充一些，免得再开战的时候我们没东西用。”

程怀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