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方沁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固定住。她已经从电击中苏醒过来,眼睛不停往四处张望似乎在想如何逃离。随着闸门被打开朱一鸣走了进来,正前方有张桌子上面放着纸笔,用用来做笔录的。不过朱一鸣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来到了方沁的旁边。先是在她身后停留了片刻,无形的压力让此人的脸色已经发生变化。“南宫婉儿在那里?”
朱一鸣直接开口问道。方沁却保持着沉默,只要不开口她就认定别人拿她没办法。况且宗主的行踪她也的确不知道,从回到延西市后就没有在见过。“那次攻击你为什么能躲过?”
朱一鸣继续问道。过了几十秒依然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知道此人是不会开口了。药物控制也是很厉害的,不知道极乐宗用的什么丹药竟然让那么多失去理智,而且还能被人控制。“不说也没关系。”
朱一鸣开口道:“冯灿和傅莹应该还在医院躺着,等他们醒了应该会说的。”
闻言方沁有所变化,他们奉命留手在延西市,可没有想到会被抓住。消息传递不出去恐怕宗主会有危险,而且这朱一鸣被想象中的要厉害太多。“好好想想,要是说了或许还能活命。”
朱一鸣继续道,话语中已有威胁的意味。“宗主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找到你也算是送死?”
方沁突然开口回击道,眼神非常的坚定。“送死...”朱一鸣冷笑道:“我们的关系你恐怕不知道吧,一点误会而已,只要说清楚了也就行。”
顿了两秒后继续道:“反而你们这些人,后果自己应该很清楚。”
方沁有那么一瞬间变得迟疑起来。在极乐宗中关于朱一鸣和宗主的传言她听过不少。两人在米国患难与共而且发生过关系,所有的事情还都不好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朱一鸣拿出一张照片问道。抬头看到相片的时候方沁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朱一鸣当然不会被这两句话吓唬道,看了眼照片上的小男孩继续道:“C病毒在全国蔓延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方沁顿时意识到面前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立即辩解道:“新闻报道上疫苗已经被研发出来,只要注射后就不会有危险了。”
朱一鸣却摇了摇头说道:“病毒发生了变异现在情况很严峻,尤其是你孩子住的地方。”
这句话的杀伤力显然不小,方沁已经神情从质疑变得忐忑起来。她只有一个孩子不能用来做赌注,而且也赌不起。“机会就在眼前看你是否想要。”
朱一鸣逼得更紧了,虽然他也不愿意那孩子将筹码,可现在情况紧急他别无选择。而且这只是个计策,如果病毒整的无法控制谁也救不了那些无辜的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方沁这样问道,也预示着她很可能会妥协,只是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据。朱一鸣拿出手机将播放了一段视屏,这是不久前与邢永新的通话中截取出来的。听完之后方沁陷入了沉默,和刚开始不一样。她的内心还在挣扎,孩子与效忠的主人之间该如何抉择。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有视屏电话接进来,是提前安排好的。“小铭...”看到视屏中的小孩子方沁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妈妈,你在那里,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这个小男孩也看到了画面中的人,开口说道眼神中满是渴望的之意。朱一鸣拿着手机尽量不拍摄到审讯室的全貌,让孩子看不着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的妈妈是被囚禁中。“只要能保证他的安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方沁在两难之间还是选择了孩子。随后审讯的过程就很简单了,许多关于极乐宗的事情都了解不少。可此人应该是不知道南宫婉儿的下落,躺在医院的两位也是一样。回到延西市后就忽然消失一样,带着最信任的亲信不知道去了何处。离开审讯室后朱一鸣前往了公安局局长的办公室,让他协助调查南宫婉儿的行踪。...事情就交代清楚后和队员前往了神迷山上。有直升机在去什么地方都方便了不少,此时他们正在前往极乐宗的路上。大雪封山车辆进入极度不便,而且目前局势紧张政府和军方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出来C病毒疫情之事。整个延西市处于半瘫痪的状态,除了必须的保障人生活的设施外,其余的公司、学校、工厂都暂时关停。极乐宗之事从被发现到成为隐患已有好些天的时间,可政府人手不够难以应对。控制C病毒疫情是头等大事,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队长,目标地点没有数据地图,无法确定坐标方向。”
直升机已经离开市区,驾驶员独狼开口说道。积雪太厚地面上没有可供参考的地标,朱一鸣也只去过极乐宗一次。他看向下方白茫茫的一片也不太确定方位。不过有条主路在最后会有个分叉口,左边为极乐宗右边是神迷仙门。拿出纸质地图认真的看了几眼然后对比所看到的地方,很快他就找到了位置。将位置标记起来然后地图交给独狼,让他们按照图示的方向前进就行。有了地图就容易很多,直升机瞬间加快了速度。雪花仍在飘落,进入山上之后气温又降低了不少。天寒地冻的荒山之中直升机快速掠过,强劲的气流让树枝上的积雪不断掉落。下方的土路就是通向极乐宗的,虽然被大学覆盖仔细辨认还能看的出来。两个多小时后已经远远的能够看到极乐宗的山门,那个很大的广场也逐渐显露出来。直升机呼啸而过在很快就飞到大殿的上空,盘旋几圈后并未发现任何人。广场和通道上的积雪没有被踩过或清扫过,看来这里好久都没有来人了。“要降落吗队长?”
独狼转身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