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发双飞弩再一次射出，弩箭破空而去，背对着城墙逃跑的清军士兵被弩箭准确的从背部洞穿，弩箭从其腹部出，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沾满了鲜血的弩箭钉在了地面上，距离豪格只有二三十丈的距离。豪格盯着那殷红的弩箭，咬牙切齿：“城墙上的明狗好大的胆子！敢杀我大清勇士！”

“不识好歹的东西，城破之后，我定要屠城！”

豪格大吼道。索尼和鳌拜两人也是大怒，莫说入关之后了，就算是在辽东，清军何尝受过这样的侮辱？两人也同样叫嚣着要屠城，并且要将城中守将活剐了。高杰冷笑的看着那两具尸体和因为主人死了奔向清军本阵的战马，对那边在安装火炮的吼道：“弄好了没有？”

“将军，马上！”

士兵回应道。高杰这才看向刚刚操作双飞弩射杀那两名清军的士兵，高兴的道：“技术不错，赏银！”

清军还在等待着后续的兵马过来打算一口气拿下城池。按照正常的行军章程，清军先行到达的部队，会砍伐树木，建造营寨，同时稳住城中兵马，不让城中兵马出城了来袭击。直至后续兵马到达，营寨也建设好后，让行军多日士兵们修整一夜后，第二日军官将领考察周围地形后，制定攻城策略，发起攻击。可现在看，清军哪会按照这个正规流程来办事。高傲的清军根本没有把城墙上的明军放在眼里，先来的骑兵在这里等待着后面的步卒到达，而后他们只需要驱赶着疲惫的汉军步卒攻城就可以了。在豪格看来，这五千人的城池，在自己五万大军面前，根本是不堪一击的。至于建造营寨什么的有必要吗？待会就能攻入城中，城中那么多的房子，还不够士兵们住？何必多此一举，建造什么营寨。骄兵必败？不存在的。清军自从打下辽东后，对阵明军想要失败都难了。明军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战斗力了，在清军上下看来，打明军犹如屠杀鸡鸭。豪格对两名士兵的死，对高杰已经恨之入骨，巴不得现在就冲入城中大开杀戒，焦急的他眼看后面的步卒还没有过来，怒道：“那三个蠢货带着步卒怎么来的如此慢？派人去催促一番，我再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再不来，我杀了那三个狗奴才。”

索尼立即派人去催促尚可喜那三人加紧行军。城墙上，高杰看着火炮已经放置安全完毕，看看火炮基座下面垫着的是砖头，高杰担忧问道：“这用砖头垫着没事？”

“回将军的话，没有多大事情，咱们也不是打很多炮，待会打一炮，清军就会跑散去。”

炮手回答道。高杰看了看清军的距离，对炮手以及负责其他操作火炮的士兵说道：“若是你们打第一炮打中了清军，爷赏你们每人五两银子，若是能打出第二炮，继续集中清军，我再赏你们十两银子，第三炮射中，我便在之前两炮的基础上，再加二十两银子，以此类推，你们若是有本事，爷这里赏你们数千两银子都是可以的。”

炮手算了下，若是能中三炮，那就是三十五两银子啊，中四炮那就是六十五两银子。现在一石米的米家都没有一两银子，这六十五两银子，足够让一家三口富裕的活个数年了。“将军，您的说的可是真的？”

炮手不敢相信的问道。高杰怒骂道：“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他娘的，火炮装好了，就开始，你们能挣多少银子，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若是你们一炮都没有中，个个便吃我十鞭子！”

火炮手开始检查炮管，没有问题后，主炮手大吼道：“上炮弹！”

这明军中装备的炮弹多种多样，有实心的铅弹，落地后的直线上，能毁灭一切，还有那开花弹，里面藏着无数的铁钉和石子，落地爆炸，通过铁钉、石子，伤害面积非常的大，若是落在人群当中，能瞬间清理出一片空白区域出来。另外还有爆炸弹，这种炮弹落地爆炸，威力绝伦。负责装填炮弹的士兵在炮管中放入火药后，另外一名炮手在炮尾引出引线，确认后，装填炮弹。“准备完毕！”

明军虽然主力丧失，操作火炮的士兵却还是大有人在的。“点火发射！”

主炮手大吼着点燃引线。高杰还真怕这玩意出问题，稍稍退后了几步。火炮炸膛的危险性高杰可是知道的，他可不想被炸膛给波及了。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般，高杰站着的城墙地面都觉得有一阵颤动。炮管出来一股浓烟，那炮弹早已经发出去。声音还没有传到豪格那边，直接在清军前方休息的人群位置，炮弹陡然落下，随即炮弹在正在地上坐着的清军人群中爆炸开来，巨大的火光闪过，吞没了不下十名清军士兵，这还是爆炸中心的清军死伤，被爆炸所波及的清军更多，这些清军士兵距离爆炸点近的被掀飞，远一点的则被擦伤。爆炸的巨响和火团出现，惊的那正在休憩的战马四散而逃，就算是隔着爆炸点还有一段距离的战马也被惊的逃窜，惹的清军士兵慌忙安抚！豪格第一反应是错愕的，不过终究是战场的老将了，立即吼道：“快往后撤退！”

开始的他的吼声在此时已经慌乱起来的清军根本没有引起注意。爆炸点周围的士兵哀嚎着，有的士兵受了伤，往外跑动着，但四散而逃的战马，让他们不少士兵受到了二次的伤害。战马也在嘶鸣哀嚎，还有清兵的呵斥战马的声音，清军原本悠闲的休息地方，变成了一片嘈杂的乱象。城墙上，明军士兵匆匆忙忙清理了炮管中的火药残渣，手忙脚乱一番后，第二发炮弹填充，此时城外的清军还有大量的士兵没有后撤，还处于一头乱之中。“开炮！”

主炮手大吼道！第二发炮弹再一次呼啸！炮弹也再一次落入了慌乱的清军人群当中，同样造成大量的死伤。高杰看着这一炮又让清军减员十余人，嚣张的大笑着，指着清军大骂道：“让你们这些狗鞑子玩意嚣张，以为爷没有办法对付你们这些狗贼是吧？”

“你们手脚给我快点，继续发射炮弹！”

高杰很是兴奋。豪格与鳌拜还有索尼，三人都在指挥着士兵往后撤离，大量的清军也开始往后撤，至于那些被炮弹的死伤的清兵就没有人去管了，大家自己都管不着了，还能管受伤的？城墙上的明军士兵焦急看着撤离开来的清兵，那炮手催促道：“快点，快点，兄弟们二十两银子就要跑了。”

“清理完毕”“火药填入完毕！”

“快装填炮弹！”

炮手大吼道：“开炮！”

第三发炮弹落下，砸在正在最后撤离的清军的周围，爆炸再一次掀飞七八名清兵，虽然没有如前两发炮弹那样落在清军人群里面，导致狗鞑子一下死伤十几人，但第三炮也让清军伤了七八人，对负责打炮的明军士兵来说，几十两银子便到手了！“再打一炮！”

主炮手急着道。“不行了，底座震碎了。”

清理火药渣的士兵发现底座的砖头已经裂开了。众人只说是可惜，若是还能继续，指不定又能赚个几十两银子。高杰立即让人赏赐这些士兵，高杰指着城外的狼狈的清兵大声的道：“看到了吗？都看到了那些狼狈的狗鞑子了吧？看到他们在火炮下都会死吧？清兵没有什么可怕的，兄弟们，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刀子砍过去也会死。你们怕什么？看到没有他，狗鞑子怕我们了！等他们还敢来攻城，就给我狠狠的杀！”

双飞弩击杀两名清兵，再是三发火炮让原本嚣张的清军狼狈后撤。城墙上的明军士兵们，士气大振，先前高杰说着鼓励他们话，说清军跟他们一样，都是人，一样会死，士兵们觉得什么玩意啊？清军这么强，我们哪儿打的过了。这两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发生后，高杰再说清军也会死，士兵们深以为然了。并且高昂的士气让他他们觉得，清军也不过如此！看到士兵们斗志昂扬，高杰心中大为满意，效果已经达到了，己方士气大涨，清军的士气已经降下去了。最重要的还是，消除了明军士兵对清军的那一股恐惧感。如果没有了这么恐惧感，明军并不会弱于清军。没有了恐惧感，便会有敢打敢冲的明军士兵，一个敢冲杀的士兵，能点燃周围很多士兵的热血，从而引发群体效应。这次北伐，从南京拉过来的军队，都是裁汰之后留下来的精锐，并且淘汰一些士兵后，遗留下来大量的装备便可以精挑细选出来装备留下来的士兵了，高杰这五千人身上的装备一点也不弱于清军，士兵们体格壮硕论力气也不会输清军，输给清军的还是那股气势，那天生对清军的恐惧。有了那股气势，以及没有了那恐惧感，军队士气大涨的情况下，高杰认为，自己的这五千部下，是能跟清军打一打的。豪格带着八千正蓝旗的士兵后撤，撤出了一里地后，见城墙上的火炮没有再攻击，便下令停了下来。盛怒的豪格，咆哮着对鳌拜问道：“不是这个距离，不能被明军的火炮给攻击到吗？难道他们也装备了改良后的红夷大炮？”

鳌拜被喷的满嘴口水，心中也是大怒，但奈何尊卑有序，豪格是再怎么样也是王爷，并且是这次出征的将主，统率着正蓝旗。作为大清第一巴鲁图，固然心中非常的不爽，鳌拜还是忍着性子，往地上一跪，辩解道：“定然是明军使用了什么方法，让火炮攻击到我们的阵地！卑职该死，还请王爷责罚！”

什么狗屎阵地，那就是累了的正蓝旗士兵趴在那里休息罢了，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人城外如此修整，被打了也是活该。索尼心中腹诽不已。见到鳌拜跪在地上，头都要埋进地里了，态度诚恳，豪格怒火稍稍熄了一点，对鳌拜道：“念在你之前有功，又是本将身边的老人，就不惩罚了，此战你戴罪立功。”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卑职一定好好杀敌，戴罪立功。”

鳌拜感激的说道。豪格道：“站起来吧。”

鳌拜站起来了，豪格脸色怒气并未消散：“遭到了如此侮辱，只怪那三个奴才的兵马来的太慢了。等他们过来，本将要好好教训那三个奴才！”

见豪格身上有着杀意，索尼出声说道：“王爷，该打该骂，都是应该的。但千万不能杀了这三人，这三人是摄政亲王的人，您打这些奴才，摄政王不会有任何说法，若是您杀了这三人，摄政王恐怕就要因为这三个奴才借题发挥了。并且，此战统率那些汉人作战，还需要这三个奴才。”

豪格看向索尼：“本将自然是知道的。何须让你多嘴？”

索尼自讨没趣，闭嘴不言。鳌拜则瞧了一眼索尼，目露不屑。索尼则回视了一眼鳌拜，同样也满脸也不屑。正蓝旗士兵遭了这一波打击，倒是不如刚刚那疲懒了，纷纷列阵站立，甲胄都穿戴好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眼神看向聊城，满是杀意，他们也感受到了耻辱。清军这些从关外杀入关内的士兵们，并不是什么软弱之人，相反都是精锐强悍之兵，之前呈现的没有军纪，也只是瞧不上明军，觉得无所谓。一旦让他们真正爆发出战意来了，就会让对手感觉到恐惧了。尚可喜、孔有德、耿仲明（前文写成了耿精忠，这里特改正）三人得了豪格的催促，不敢耽搁，不顾士兵们的疲惫不堪和大量士兵的掉队，再一次下令让士兵们强行行军，继续往前走，这一番命令下达，引得怒骂声一片。三人不敢耽搁，只恐豪格责罚，于是三人带着一部分走得快的精锐兵马匆匆往前走，终于在一个时辰内到达了豪格所在。“王爷，王爷，奴才们来了。”

尚可喜满身尘土，跑过来跪在豪格面前，激动的道。孔有德和耿仲明也同样累的够呛，跪在地上喊了几句奴才气喘吁吁的。豪格见到这三人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三人跟个蜗牛一般的速度，自己能折损了十三名正蓝旗勇士，伤了三十七名，这样还没有开打，便遭受这么大的损失，让豪格愤怒无比。将三人踹翻在地，又跺了几脚，惹得三人趴在泥土里，痛的大声哀嚎。“若不是你们三人一直不来，本将何至于被那些明军折辱！你们三个狗奴才看看，那边的正蓝旗士兵，便是因为你们三人来的这么慢而死的。”

豪格指着那边的尸体和受伤的士兵们吼道。三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就遭到了一顿毒打。目光看向那边的正蓝旗士兵的尸体，尚可喜心中一跳，自己等人来晚了？已经发生了战斗？“你们的士兵们？怎么就这么一点人？”

豪格看着三人带过来不过是两三千人，犹如一群乌合之众，趴在地上，依靠一起，或者干脆躺在地上还有朝着运河边爬去喝水的汉人兵，又是气冲头脑。稀稀拉拉这数千人，怎么攻打城池？豪格血压上来了，又要来殴打三个狗奴才。索尼对豪格道：“亲王，急行军下，很多人都没有跟上。不妨再等等，也让这些士兵休息一下。如此疲惫，也是无法攻城的。”

豪格恨恨的放弃了继续殴打三个奴才的想法，对他们吼道：“还不去速速整备兵马。”

尚可喜这三人灰溜溜的走了，虽然有着王爷的爵位，可这三人哪里有半点王爷的尊严，已然是一副奴才相了。“就让城中的那些明狗们，多活一段时间。”

豪格放下狠话，满脸的不忿。他想要现在就攻破这聊城，将城中屠杀的一干二净，鸡犬不留。……城墙上，高杰一直在关注着清军的动静，看到一队步卒到来，队伍拉的非常远，并且士兵们就差在地上爬了，高杰愤懑的说道：“若有是两万可出城野战的兵马，我何惧这些狗鞑子。诸位兄弟们，你们瞧瞧那些鞑子，如此模样，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高杰没放过个士兵们加油打气的机会，将清军一番贬低。城外的清兵越来越多，高杰深知有五万清兵，自己只有五千人，想要守城的话，大概率守不下。若不是陛下信誓旦旦许诺，这趟几乎是必死的任命，高杰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光凭自己的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高杰大吼道：“胡茂桢，召集城中青壮来协防的事情怎么样了？”

胡茂桢匆匆跑过来，对高杰为难的道：“将军，没有召集多少人，就召集了三百多人。”

高杰问道：“为何只有这么点人？”

“将军，您也知道，咱们明军的信誉早就没了。这三百多人还是末将威逼利诱来的。”

胡茂桢说道。高杰闻言骂骂咧咧了几句，对胡茂桢道：“你派人去城中大量散布谣言，就说清兵入城要屠城，男的杀死，女的奸淫。呸，狗日的清军就是要屠城，什么谣言，这是铁打的事实。告诉城中的这些愚夫愚妇，若是他们不一起来守城，到时候大家一起死，若是一起守住了城池，清军进不来，过两日援军到来，大家都可以活命就是了。”

清兵久久不攻，越来越多的清兵汇聚起来，站在城外一眼望去，尽是人头耸动，光是这一幕，就足以动摇军心了。高杰为了不至于士兵们被吓着，让一部分士兵下了城墙。“清兵没有攻城器械，聊城也不是什么低矮的城墙。想要赤手空拳爬上来，不得让你们吃尽苦头。”

高杰愤愤的想道。城墙已经堆满了防备物资，弓弩、火药、滚石、横木这些自然不必多说，另外还有大量的煮沸的开水以及粪便、尿液，这些可以说是魔法伤害的守城物资，对清兵造成伤害后，几乎是必定会被感染的，虽然不能立即杀死清兵，但就胜在这个不杀死清兵上面，因为一旦感染之后，清兵必然会得到救治，这样一来就让清军的后勤压力加大，比杀一名清兵可要有效多了。只是最厉害的火炮，还没有办法派上用场。狗日的，真想再给这些清军来几炮。待会一旦攻城，清军冲杀过来，这火炮顶多也就是能打几炮，一旦清军跑近了，火炮就没什么作用了。“陛下，你答应臣的可千万要做到的。臣把这条命都豁出去了。”

……朱由检坐于高大的战马上，没有打出他任何皇帝的旗号，周围都是沉默行军的士兵们。黄得功、崔战等一干重要将领陪在朱由检的身侧，于七也在，他则负责给朱由检讲解周围的地形地貌，风土人情。这支行军中的军队有黄得功的三万人，崔战的一万人，以及于七和各起义军凑齐的精锐一万人，共计四万精锐，携带各种武器，前往预定的战场。大军前往的目的地，正是预定的南旺湖与蜀山湖的战场。战斗的详细策划，早已经烂熟于在场这些将领们的心中，恐怕唯一被埋在鼓里的就是高杰了。没办法，必须要瞒着他，得让他把戏演真切一点。“南京急报！”

斥候飞速来报，似乎大事。黄得功道：“呈过来。”

黄得功将军报递给朱由检，朱由检打开信封，看完变笑了，对左右道：“没什么事情。就是郑芝龙应了册封，并且让其子郑森与郑鸿逵带着八百艘战舰，骚扰清兵辽东去了，咱们总算有一支在战场上策应我们的友军了。”

“一个伯爵加上福建总兵，又给了他兄弟郑鸿逵的金州总兵，儿子郑森的渤海水师提督吗，这郑芝龙还算是给朕几分面子，只是这面子恐怕也就是用这一次了。”

朱由检笑着说道。不过也挺好，能用这一次，就已经帮助了朱由检大忙了。只是希望，这郑鸿逵与郑森登陆辽东，只是走个过场，好歹也要牵制下多尔衮的注意力吧。“于七，让你的水师一起去配合作战。如果清兵的船只胆敢出战，要尽数消灭，最好让清军以后再无水师可用。”

朱由检对于七说道。于七领命，立即派人去传令了。聊城那边的情报也传了过来，以快舟从运河送来的军情，每半个时辰就有一封军情信件送过来。“清兵已经到达聊城了。城中并无异样，高杰没有出城投降，而且还小挫了清兵的威风，以双飞弩射杀两名清兵，而后有以火炮杀数十名清兵。杀得还都是正蓝旗的清兵，不错，这高杰总算是没有让朕失望。”

朱由检欣慰的说道。黄得功担忧的道：“陛下，末将最担心的还是高杰遭不住清兵的攻城，不管是城破还是高杰投降，都可能会影响我们后续的计划。”

“况且……”“况且什么？”

朱由检问道。“水面上支援的忻城伯那些人，怕是连炮都不敢放，难以起到支援的作用。”

黄得功满脸忧色。朱由检笑着道：“无妨，起码咱们一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清军的详细情况咱们也知道了，这豪格急于求胜，咱们也了解了，这便好对症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