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然闻言一怔，她不明白沈羲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以前见过？”

陶然然眨巴眨巴眼睛，眼底带着疑惑，不确定地出声。沈羲和放开她的手臂，背靠在墙壁上，眼神悠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在陶然然以为他不会说时，他开口了，声音晦涩：“对，那是你七岁之前的事……”闻言，陶然然放在两侧的手指一颤。这个男人说是她七岁之前……难道他知道她失去的那段记忆？就在她开口要问清楚的瞬间，一道软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扭头，就看到离他们大概十步远的安娜和杨云。“安娜，她已经不是你姐姐了。”

杨云一把拉住安娜的手臂，眼神平淡，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望着陶然然，眼神里带着嫌恶。早知道养母会是这个态度的陶然然，心里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平静得可怕。也许她已经心痛到麻木了吧。“对，不要乱叫，免得其他人误会。”

陶然然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沈羲和，“我们回包房吧。”

沈羲和点头，两人并排朝前走去。见之前的养女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淡，杨云一时间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开口讽刺：“真是个不要脸的！之前爬上云翳的床，这么快就换了一个，也不嫌脏。”

陶然然的脚步一顿，转头冷漠地看着杨云：“如果你没有见到，请您不要乱说。”

杨云被陶然然的气势弄得心中产生了惧意，但一想到之前杨过十几年的养女居然不懂得知恩，还敢这么对她说话，心里就冒出了一股火。“白眼狼，幸好早发现你的神面目，把你丢掉了。”

陶然然冷漠一笑：“你不是说那5000万算还你的养育之恩了么？现在的我还欠你什么！”

之前李德去陶家拿了那些东西，她后来才知道云翳再付了他们一百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心没有任何感觉，估计已经痛得麻木了吧！这句话正中杨云的要害，无声地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姐姐，纵使妈妈不对在先，你这样说也太让人伤心了。”

安娜柔弱一笑，脸上悲伤的表情让人怜惜，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她，眼里尽是不赞同。杨云见女儿为自己说话，心一暖，拉住安娜的手，眼里对陶然然的厌恶更是明显。陶然然唇角勾起，讥讽地笑：“难道还要我说，对于杨女士的养育之恩继续拿钱来还么！”

“陶然然不要这么不知廉耻，那是你自愿出去卖的，和我们可无关。”

杨云狠狠地横了她一眼。“呵！”

听到这话，陶然然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下去了，白得跟鬼一样。此时的她没有心痛，只有麻木；没有对陶家人的往日温情，只剩下无语至极。看着陶然然一双黑黑大大又无神的大眼，杨云不知怎的，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杨女士。”

沈羲和看不下去了，提步走到陶然然面前，将她挡住，让她不去看眼前这让她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