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理由挺好的，你不觉得吗？”

顾柠睁开眼睛瞪着他，下意识的开口怒道，“你以为季临琛和我爸一样好糊弄啊！”

话音刚落，柏栖然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顾柠也是一愣，垂下眼帘吸了口气，眯着眼看向窗外。以前柏栖然就喜欢拉着顾柠一起逃课玩，回去的时候就帮她想各种理由，那时候每一次她爸爸都笑呵呵的听完，然后摸摸她的头，说，“下不为例了哦！小柠。”

与她相反的是，柏栖然每次回去等待他的基本都是一顿爆打，但是这斯战斗力从来都没有消减下去过，越打越来劲，有那么一段时间顾柠总以为柏栖然是欠虐体质。深吸了一口气，顾柠清澈的眼底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柏栖然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骨节泛出了白色，他看着前方，声音暗沉了几分，“对不起……”顾柠垂了垂眼，再抬眼时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开口说道，“不关你的事，我没事，都过去几年了。”

“顾柠！”

柏栖然很认真的叫了她的名字，“我们认识十年了。”

顾柠一愣，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听柏栖然继续道，“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逞强。”

顾柠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心也跟着暖了起来，有些感动。轻咳了声，她换了语气，“我知道了，所以，柏小二，你现在给我快点开，我急着呢！”

撇了撇嘴，柏栖然一脚踩下去将车速又提高些，轻叹了口气，语气幽幽道，“女人都是善变的生物！”

顾柠已经度过了方才看见短信最惊恐的时候了，听见他的话，嗤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百花了么，怎么现在才悟的这个道理。”

柏栖然上学时候的女朋友都快从他家排到她家去了，还常常吆喝着什么百花丛中过，片片不沾身！柏栖然晒笑出声，桃花眼里亮了几分，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百花虽好，哪有你这根草好啊！我就取你这一瓢，怎么样啊？”

切！顾柠睨他一眼，开口道，“好好开车！”

柏栖然转过头，看着前方，嘴角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失落。这句话他四年前和她说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可是顾柠从来都没有当真过。柏二少爷有些郁闷的想，说真话，人不相信，真是悲哀啊……车子在桦产楼下停住，顾柠推门下去，说了句再联系就飞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