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亲切，能有你这个妹妹，我打心眼里高兴。”

“姐姐，一起吃吧，粥要凉了。”

江凌月将食盒中的小菜摆了出来，盛了一碗粥放到了青儿的面前。姐妹俩说说笑笑，一顿早膳愉快地结束了。收拾完桌上的碗碟，青儿并没有急于离去，而是把江凌月又拖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一双巧手，将江凌月打扮得娇媚动人。“我保证，你绝对是倚红楼最美的姑娘。”

青儿看着镜中的美人儿，不住赞叹。江凌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此娇媚的装扮，怕是过去的自己不曾尝试过的，青儿很会拿捏分寸，即便是浓妆艳抹，也不会觉得俗气，反而将江凌月的美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仙儿，今天晚上，妈妈一定会安排你去伺候款爷，即便你卖艺不卖身，遇到那些急色鬼，恐怕也会吃亏，你一定要小心，别被人占了便宜。”

青儿提醒道。江凌月莞尔一笑，“谢谢姐姐关心，仙儿会注意的。”

“哎……”青儿不住叹了口气。“姐姐。”

江凌月轻抚着青儿的背，安慰似地轻拍着。“好了，怎么变成是你安慰我了。”

青儿笑道。江凌月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烟花之地，想着青儿所说的，老鸨今晚会让她去陪酒献艺，江凌月有些不知所措，如若有不规矩的客人，该怎么脱身？她一身的武艺，自是不能在此泄露，否则，这里便呆不下去了。青儿见江凌月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是为晚上接客的事情担忧，便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也许是姐姐过虑了，来倚红楼的客人多半是懂得规矩的，如果妈妈不让客人动你，他们是不会乱来的。不过，姐姐还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我希望你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地走。”

“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地走……”江凌月轻声重复着青儿的话，感受到了话中那分无奈和酸楚。“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能有一天，离开这里，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江凌月凝望着神情变得黯然的青儿。“离开……”青儿有些凄凉地一笑，“我那好赌的爹爹，把我卖来这里时，我才值几两银子，如今，虽然我没有红艳那么受客人追捧，但在倚红楼也算是红姑娘，妈妈把我当成摇钱树，怎会如此轻易放我走。更何况，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逢场作戏，有谁愿意花大把的银子把我赎回去。我，怕是要老死在这里了。”

看着平日活泼俏皮的青儿如此哀伤的模样，江凌月一阵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但是，她在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完成任务之时，必定要将青儿也一同带离这里，让她恢复自由。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倚红楼却异常热闹，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各自搂着自己相好的姑娘去了厢房饮酒作乐。“花妈妈，有没有新来的姑娘，总是那几个姑娘，哥几个有些腻了。”

一个身穿白衣的消瘦男子，带着几名狐朋狗友，满脸痞笑地说道。老鸨看见有钱的主，自是乐得合不拢嘴，娇笑着说道：“李公子，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倚红楼新来了一个姑娘，娇俏可人，包您满意，您等着，我这就去安排。”

老鸨说完，急于要走，被白衣男子叫住。“花妈妈，别忘了，把青儿也叫上。”

老鸨会意一笑，扭摆着发福的腰肢，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