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最后一句。”

欧阳白翻天书本，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这是倒背如流，只听他，继续念道：“焉下天其丧然，阳之水汾……”欧阳白又拿一本《老子》，道：“《老子》第七十二章！”

“先生要朕是顺背还是倒背呢？”

“你且背给老臣听听！”

天炜定定心，道：“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见欧阳白吃惊不小，继续道：“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当百姓不畏朝廷的威压时，那么，可怕的反抗就要到来了。不要逼迫百姓不得安居，不要阻塞百姓谋生之路。只有不压迫百姓，百姓才不厌恶朝廷。因此，有道的圣不但有有自知之明，而且也不自我表现；有自爱之心……”欧阳白愣在那儿，只道当今幼帝是顽劣小儿，不曾想他已经读了那么多书。良久才道：“皇上还读过什么书？”

天炜沉思片刻：“《四书五经》、孔孟儒家之书、道家之书、兵法战略……不是朕不敬师长，而是近一年来，太学阁的人教朕读的全是朕四五岁时便已经读过的书……姚阁老曾说，朕可以完全相信先生，今日既然先生问及，朕便实言相告。先生在山野隐居多年，想必知道一些山野能人贤士，还请先生引荐二三……朕在此先谢谢先生了！”

欧阳白道：“皇上几岁开始读书？”

天炜笑答：“回先生，朕会说话时母后就开始教朕识字。”

欧阳白听到此处，没想到这个八岁的孩子，居然读了那么多的书，走到书房中央，对着明祖皇帝的灵位又重重叩拜：“明祖皇帝，我大央朝有望啦！”

天炜渴望着学到更多实用的东西，许多现实的道理他也懂。如今大权握在左臂王与并肩王手中，每次李洛进宫找太后，都令他惶惶不安。他急迫地希望自己可以快些长大，早点涉政，唯有这样才可以确保他们母子的安危。“先生若是愿意，朕可以带你去见太后。”

欧阳白相信了民间的传言，皆说当年姚阁老便知自己的孙女会母仪天下，并在她身上花费了数年的心血，用心教导。可见此言非虚，连个小小的孩童都已经读过那么多的书，想必这位年轻的太后也必有过人之处。当然，这是欧阳白高估了姚香君，就如他低估了这个幼童皇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