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块冕玉?”
话一落地,扶柳一惊,杨先生猛然转身,一把将扶柳护在身后,满眼警惕直直盯着元子。“你究竟是何人!”
杨先生一声低喝:“又有何目的?”
先前提起冕玉,杨先生连扶柳都不曾解释,就算元子有冕玉,也不该知晓另一块在他们手中,除了他们四人,就连太子也不知晓。他远在慈溪,又是如何得知的?如此,也不怪杨先生会如此警惕。“你们干嘛。”
元子一愣,举着冕玉的手往回缩了半寸,一句嘀咕:“我说了我是元子。”
“你究竟是从何得知冕玉?又从何时开始监视我们?”
杨先生厉声一喝。“监视?”
元子一愣:“师父说的。”
“师父说你会带着第三块冕玉回来。”
元子轻语:“还说,第三块是在你们其中一人身上。我就是好奇是谁拿着玉,才天天守在林外的。”
“溪主?他又为何得知?”
闻言,杨先生又是一愣,将手一收,身子却未动,仍是挡在扶柳面前。“我怎么知道。”
元子垂下双臂,一句嘀咕,望着杨先生神色,一句解释:“就在半个月前,大半夜的,我本来在睡得好好的,可他一把把我抓起来,就把冕玉塞给我,然后告诉我,有人要带着冕玉来”“半个月前?”
扶柳一句嘀咕,手指抚在胸口,愣神一问:“难道是师父?”
杨先生眉头一皱,回头盯着扶柳。我们来此,坐的是马车,行了一月。若是快马加鞭,从京城到慈溪,半月就能到。”
扶柳轻声一语:“冕玉是师父给的,除了我们四人,便只有师父知晓。溪主要知晓此事,最有可能,便是师父告诉他的。杨伯先前也说过,冕玉是慈溪之物,兴许,是师父和溪主有过什么约定,所以,将冕玉给了我,遂又告知了溪主。”
杨先生一个点头,卸下一身防备。扶柳所言,在情在理。“冕玉在你身上?”
元子凑上前来一问,眼里带着雀跃,紧紧盯着扶柳。扶柳一笑,将头一点,手臂一动,一根红绳划过众人眼前,一抽,一方珊瑚蝉翼玉,便是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