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发作呢？“你还是从床上好好躺着吧，我不希望你再伤害她了，你除了带给她痛苦外，什么都给不了她。”

“伤害？”

冉驭讶然，想想确实如此，他除了带给茹希无尽的痛苦外，还给过她什么？“能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吗？”

“她……具体的情况还不了解，但也绝不会太好，也许短期之内，都不会下床走动了。”

荆无声说出自己的猜测，看向冉驭，仔细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找寻什么。“不会下床走动？”

冉驭皱起了眉。“大概是了。”

荆无声的眉亦跟着皱了起来，腹诽着，门主这是在关心茹希吗？这样的关心似乎与中蛊时没什么分别……“无声，不要照顾我了，我没事，去看看茹希，我需要知道她的伤势坏到什么地步了。”

冉驭是动不了，唯有派荆无声去看望了茹希，并回来向他禀告一切，他才能安下心来，“去看看茹希。”

“但你的药瘾要是发作了怎么办？”

荆无声问。“我忍着，我已经被绑上了，还能做些什么？”

想想也是，荆无声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为冉驭盖好被子，便退出了房间。冬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不知要下多久。他还记得前几日也有这么一场雪，茹希裹着兔毛披风站在风雪里，扬起手接着雪花，悠悠的道：“据说今年的冬会特别的漫长。荆大哥，你说待春暖花开时，冉驭能不能彻底摆脱对迷幻散的依赖？”

“应该会吧，门主的意志力是很坚强的，如果他愿意，他会尽快摆脱对迷幻散的依赖的。”

荆无声答，应该是与茹希相处久了，他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我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他了。”

“离开门主？你要去哪里？”

荆无声忍不住的问。茹希的脸上划过一丝伤感来，“哪里都好，只要看不到他便可以了。”

荆无声明白，茹希是倦了，纵然她有倾城之姿，却也逃不过爱情的宿命纠缠，最终还是觉得累了，似乎只有逃脱了冉驭，才是唯一的解脱，只可惜了她付出的那番心血。“你就真的舍得门主吗？”

“我舍不舍得还重要吗？我都害他变成这样了，他不会怪罪我吗？”

茹希轻轻的笑了笑，内心却溢出了苦涩的味道来。察觉出茹希又在伤心了，荆无声便道：“其实，就算你现在离开，也没有人会怪罪你的，你只不过是爱错了方式，但绝对不欠门主一丝一毫的。”

“我还不能走，我要确定冉驭已经好了，才可以离开。”

“他有我们照顾，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茹希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我看不到他恢复，心里便不会踏实。”

“可万一门主会伤害你，怎么办？”

“伤害？是我伤害他吧？”

茹希纠正道，复又对荆无声说，“荆大哥，你放心，我既然我选择了留下来，就已经做好了遍体鳞伤的准备了。这辈子我欠冉驭的良多，我真的不想再这样欠下去了。”

那次对话的情景还很是清晰的印在荆无声的脑海里，现在想起来，除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外，便什么都没有了。他朝着茹希的住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如果他们是相爱的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