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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稠,桃花隐归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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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又起,在这个盛夏时节,驱散了弥漫在周遭的热气,可在茹希看来,却是这般的寒冷,比寒冬的还要冷上许多,冷澈心扉。她将头枕在冉驭的胸口,可全然听不见心跳声,在无声的告诉她一个事实,他死了。这一刻除了哭泣,她什么都做不了,怅然的问:“你的心跳呢?刚刚不是还在的吗?现在怎么会没有了?你不是说这颗心是我给你的吗,怎么可以说不跳就不跳了呢?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的留下我一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要我嫁个好人家,可今生我只认定你一个人了,我还能嫁给谁?”

可能是那番举动过大,惊扰了巡视的门人,就见一张铁面具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门主他怎么了?”

“他从屋顶上面摔了下来,怕是已经……”后面的话,茹希说不出来了,她哽咽着,泣不成声。门人见状,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道:“属下去找医无得。”

说着,便离开了。半盏茶的时间,医无得就已经赶了过来,一路小跑一路喘,跑到冉驭面前时,还在喘,“夫人让一让,叫属下看一看。”

“劳烦医师了。”

茹希含着泪,站起身子,为医无得留出了地方。周围好像静止了一般,虫鸣在一瞬间消失,没有了往日的欢愉声音,沉寂的令茹希惶恐不安,她看着医无得为冉驭医治着,明明是担忧,可又不敢开口询问,都说医无得医术高明,可真的能做到起死回生吗?医无得放下冉驭的手臂,站起了身子,摇了摇头,“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从屋顶摔了下来,所以,才会这样的。他是不是没救了?”

茹希小心翼翼的问,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我听不到他的心跳了……是不是就真的意味着他没救了?”

“摔下来?”

医无得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似在沉睡的冉驭,“摔下来了……难怪会是这样的啊……夫人为何不早早的叫属下来呢?门主真的是没救了。”

茹希咬住下唇,泪如雨下,“我忘记了……”她是关心则乱,可不想居然乱到了这般地步,如果她早一些想到医无得,会不会就能救回冉驭呢?“他真的没救了吗?”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医无得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看着茹希哭红的眼,不忍心的道,“夫人节哀吧,你尚未与门主完婚,自然就不是佐刹门的人,若是想离开,怕是门主也不会怪罪的。至于门主的身后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

茹希险些站不稳了,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但倔强的性子告诉她,不可以在这一刻倒下,便强忍着心痛,道:“婚期都定了,我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医师可有办法保存住他的遗体?”

“保存?保存多久?”

医无得问,可看了看茹希,便心领神会,“属下可以将门主的遗体保留三个月。”

“好,婚期照旧,七月二十六,我要所有人都看见,我嫁的人是他,而他冉驭是我韩茹希的夫君。”

茹希说的极是坚定,虽没有甜言蜜语,但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只可惜冉驭已经听不见了。这一刻,她有多么的后悔,自己没有顺从冉驭的意思,叫他一声好听的。“都怪我,怪我不该推他……”泪又掉落了下来,满是悔恨。“夫人对门主真是用情至深啊,只可惜门主是个混蛋,总是惹你掉眼泪,真是无可救药。”

说着,医无得用脚踹了踹冉驭,“这种人最讨厌了,我以前就看不惯他,只会叫女人伤心,怎么就不断子绝孙呢?”

一边说,一边把脚抬高,运足了功力,想要给冉驭致命一击,在踹下去前,还不忘提醒道,“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侮辱我的医术,否则你就真的没机会清醒过来了。”

“医师,你要干什么?”

茹希吓得脸色煞白,难不成真要冉驭连个全尸都没有吗?“你不要伤害他了。”

“我伤的就是他,这混蛋就该揍。”

医无得义愤填膺,“你还有脸死?死就死吧。”

话音落下,就真的照着冉驭的身子踹了过去,不过不是要害地方,而是他的腰。“啊呀!痛死了!”

冉驭惊叫起身,怒目瞪着医无得,“你真狠,好歹我也是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浑身都散架了,你还踹!”

“叫本医师帮你演戏也就算了,可您倒是要告诉我一声,究竟想欺骗多少眼泪啊?你看夫人都哭成这样了,你还装!我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您就这样长睡不醒,也免得夫人白哭了半天。”

医无得替茹希的眼泪鸣不平,跟冉驭理论着。看着那两人,茹希知道自己又被骗了,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恨恨的瞪了他俩一眼,便疾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的将门关阖上了。“砰”的一声,叫骂得正欢的医无得如梦方醒,与冉驭对视了一眼,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门主,惹女人哭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属下就当没看见了。”

说着,脚下似抹油一般,飞快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空留下冉驭一人。夜,又深了许多,寂静得只听冉驭在门外,极是诚恳的认了一个晚上的错,但茹希亦未作出回应。这个事情不胫而走。偌大的佐刹门内,所有门众都听说门主在未过门的夫人房前吃了闭门羹,知晓是门主大人得罪了她,可到底是怎么得罪的,却无人敢问,只是觉得昔日那个雄赳赳的门主居然变了模样,着实可笑。后来,还是在红衣的翘舌之下,才将这小别扭化解掉的。红衣说,这情人间的欺骗不算欺骗,顶多是风花雪月中的情趣罢了。这风花雪月里的情趣即使是谎言,也不过尔尔,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怎么可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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