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啊。”

狄景洛知道清月的意思，“我这个人忘性大，不行啊。”

“以后对暖暖好点，她也不容易，如果夜不强娶，她根本不会再参合到夜的生活里来。”

清月小声的在狄景洛的耳边说道。狄景洛也没说什么，只是上了车。叶沐暖和黎非夜坐在布加迪威龙里，左司被黎非夜赶了下去。叶沐暖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强迫自己去看窗外的风景，避开黎非夜冰冷的眼神。车里，静谧无语。两个人之间也是难得有这种安静，平时见面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唇枪舌剑，这种安静并不是和谐的预兆。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黎非夜的怒意已经飙升到了极点，她甚至可以想象接下来她会面临什么。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妖娆的让整个人夜都分外迷醉，跟车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叶沐暖知道这并不是家的方向，可是他不说去那里，她也不问。去哪里都没有什么不同，她的灵魂是没有家的，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海边，她可以听到四周海浪的拍打声。“滚下去。”

霍延西阴鸷的开口，语气里氤氲着令人胆寒的怒意。叶沐暖下了车，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个船坞，很大，但是很旧，除了这个船坞之外，就只有漫无边际的大海了。他是要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吗？还没有想明白，身子便被黎非夜抓起，双脚腾空。“放我下来！”

叶沐暖慌了，她怕黎非夜真的会把她丢进海里，喂鱼。黎非夜不理会叶沐暖，精壮的手臂即便是穿着西装还是可以看见完美的肌肉线条。黎非夜把叶沐暖丢进了船坞。比起外面的破旧，船坞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一整个船坞的水蓝色，从墙壁到地面，再到那些毛绒玩具，全部都是水蓝色的。叶沐暖被丢在地上，屁股撞击着地面，狠狠的疼。黎非夜从一旁的蓝色箱子里抓出几瓶酒，丢到软绵绵的水蓝色雕花大床上，“你不是喜欢喝吗？今天我就让你喝个痛快。”

黎非夜的眼底猩红一片，粗暴的打开洋酒的瓶子，抓过叶沐暖的身体，狠狠的灌进她的口腔里。洋酒带着固有的香气流进她的嘴巴里，因为毫无准备，很多灌进了鼻子里。叶沐暖拼命的挣扎，可是黎非夜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她按在床上，坐在她的身上，左手抓着她的头发，右手狠狠的灌向她的嘴巴里。叶沐暖的猫眸一直死死的盯着黎非夜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毫无人性可言。明明拥有那么一张精致卓绝的脸，完美无遗的身材，可是却拥有魔鬼一样的灵魂。所以说，但凡是好看的东西都是有毒的，这句话实在真理。“咳咳咳。”

叶沐暖被酒呛的疯狂的咳。黎非夜的双眸越发的猩红，“给我喝！”

叶沐暖望着黎非夜那双嗜血残忍的墨瞳，蓦地抓过他手里的酒瓶，声音带着撕裂的疼，“我喝！”

她吼着，却分不清是对自己吼还是对黎非夜。仰头，把瓶口对着嘴巴，一口接一口的灌了下去，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黎非夜看着面前叶沐暖倔强的模样，他只不过是想让她认个错而已，可是她固执的一个字都不肯说。叶沐暖喝了一大瓶威士忌，胃里火烧一般的疼，可是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抓起新的一瓶，放到唇边。染着酒香的大掌蓦地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够了！”

叶沐暖满眼迷醉的星子，笑容妖娆至极，“你不是希望我喝吗？那我就喝给你看。”

猫眸微微合上，抓过他手里的酒瓶，一口一口的灌进嘴巴里，她觉得她喝多了，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否则为什么她从黎非夜的眼睛里看见了悲伤呢？魔鬼也会悲伤吗？可笑之极。手里的酒瓶再次被夺走，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啪”的一声，接着便是酒瓶撞击木质地面那种闷闷的声音，随意地面便被酒香和碎片所代替。叶沐暖望着黎非夜，嘴角上扬，笑的灿烂如花。黎非夜的眸光蓦地落在叶沐暖的脸上，带了极致的冷。“叶沐暖，你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杀你很开心。”

叶沐暖浅笑盈盈，猫眸里却是恨意无限，“你是舍不得我这么轻松的死。”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比起之前的怒意，这次更像是空气冻结前的冷。伸手，将叶沐暖再次拎起，叶沐暖这一次却没有挣扎。身体的伤多了，就不怕了。黎非夜走出船坞，外面的海浪声阵阵，像是野兽的悲鸣。大手一挥，叶沐暖的身体便被抛进了海水里。“咳咳咳。”

叶沐暖被呛的剧烈的咳，刚刚喝进去的酒不断的往上反，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叶沐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掌用力的抓住衣领，然后用力一推，她便再次浸没在海水里。“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黎非夜赤红的双目在寒月的映衬下更是冷的像是千年的冰川，手上的力气大到让叶沐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叶沐暖纤细的手指听了这句话，就真的放开了抓着黎非夜的手，双手摊开，等待死亡。黎非夜阴鸷的墨眸微微眯了眯，伸手将叶沐暖重新拉到面前，“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这种无所谓的表情，你明明就不想死，为什么不挣扎。”

叶沐暖笑了，笑的悲戚，“如何挣扎，向你求饶吗？求饶了你就会放过我吗？算了吧，黎非夜，你想看的只不过是我痛苦的样子。”

黎非夜薄唇染了嗜血的邪肆，“我一直都喜欢你的聪明，可是如此聪明的你为什么十年前愚蠢到要背叛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脖颈，那上面还残留着海水的冰冷，所到之处，都惊得叶沐暖一身的战栗。“如果十年前你没有背叛我，你现在何苦在这里受罪，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得到我全部的爱。而你偏偏愚蠢到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曾经你应该拥有的一切，叶沐暖，你说是不是很滑稽。”

他轻轻对着她的脸吐着气，带着丝丝凉意。叶沐暖害怕这样的黎非夜，每一次他越是安静便是越生气的象征，她不敢想象这个魔鬼下一刻要做什么。魔鬼，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衣服的扣子，露出里面柔白色的一片肌肤。叶沐暖伸手想要去挡，却被黎非夜的冷眸定住了，“你是我花了100亿买到手的，好好体现你100亿的价值。”

黎非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进了叶沐暖的血管，明明身体里流着丝丝血迹，却看不见伤口。他把她狠狠的推倒在海里，在叶沐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颀长的身体便坐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扯掉她的衣服。薄唇微张，像是饥饿了很久的豹子，索取她粉唇里的空气。叶沐暖的身下是冰凉的海水，身上是被怒意侵蚀的黎非夜，让叶沐暖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