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小东西进了卫生间，对着厕所里的垃圾桶翘腿撒尿的时候，笑哈哈的拿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的时候还署名：我闺女小哈！何云云和米晓洁知道她家有这么一只狗狗都纷纷说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她们也玩玩。程秋雯因为有了小哈，工作也不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医院最近来的新护士比较多，她们这一批老人也算是能偷闲一阵了。排班一点问题都没有。每天吃好睡好，程秋雯脸上的黑眼圈和眼睛浮肿都渐渐地消失不见了。人还长胖了一点。何云云看到她的时候搂着她默默的流眼泪，“我秋雯总算是养的白白嫩嫩的了！”
“云云，你说的我好像马上能宰了卖一样！”
何云云抹了抹脸上莫须有的泪水，“你懂什么！我这是怜香惜玉！你都不知道年前那会儿你都被虐成什么样儿了！整个人看上去起码憔悴了十岁啊！十岁！我们女人哪儿能像你那么熬的！”
程秋雯一听她提那阵儿，赶紧刹住，“咱不说了！我以后听你的！好好养养还不成嘛！”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跟谢文斌处的怎么样啊？”
程秋雯想起微信上一直没断了联系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上次见过面之后到现在他都忙着工作，我们还没见面呢。”
“哎，要说当警察媳妇儿也是遭罪啊。不过他也就这点不好吧。人家还是挺喜欢你的呐！”
程秋雯喝了一口开水，不置可否。对于感情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怎么跟人倾诉。这种事情跟别人讨论和讨论别人的感情问题完全是两码事儿。主要是她自己都想不太明白自己。但是有时候给别人分析人家遇到的情伤时，程秋雯倒是觉得自己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谢文斌的喜欢，听他自己那么说，程秋雯要说不激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毕竟一个男人从你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对你有喜欢的心情，这事儿放到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只怕都会觉得窃喜的吧。程秋雯扬了扬眉头，出了这点开心之外，至今见到谢文斌，包括跟他在微信上聊天的时候，程秋雯心底还是很清楚的。他至于她，到底给还是少了那么一点感觉的。何云云站起身，拎着包包走到门口，“我走了啊，马上赶不上接孩子了。别忘了咱俩晚上值班儿的事情！”
程秋雯从她怀里接过小哈，应了不少声，把人送到门口。等何云云走了，程秋雯拿出手机，从刚才开始她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打开微信，谢文斌给她发了一张办公室的工作照。照片上，小伙子穿着一身整齐赶紧的警服。带着帽子，一位老大爷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猫咪正拽着他的手。看样子是在感谢他。谢文斌给她发了个囧的表情。“这是我们所今天来报案的老大爷，他家猫咪丢了。老人家就跟这只猫住在一起。没了猫都急哭了。”
“是你帮着找到的？”
程秋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那边很快又回复了过来，“是啊。不是有麻烦找警察嘛！我们所最近接的都是这种案子。看到照片没？我同事闲着没事儿偷拍的！”
程秋雯摇了摇头，这人是有多幼稚啊……“看见了，挺帅的。”
“哈哈哈，其实我不帅！就是那身警服给人看着感觉帅！”
还真是谦虚……程秋雯喝着水，到电脑上刷了刷淘宝，她终于还是没磨过何云云的软磨硬泡，抽空去装了网线，交了一年的网费。何云云知道她手头不宽裕，偷偷给她打了两千块钱。这事儿程秋雯事后才知道。她想还可何云云怎么都不肯要。说了这是给她应急的！好好过日子，别被穷压垮了，日子也遭罪。程秋雯办了网线之后每天上上网，觉得生活确实丰富了不少。她这个电脑的鼠标不灵活了。刷刷淘宝买个新的。看看有没有搞活动九块九一个的那种。手机一直都是谢文斌的对话框。程秋雯一时没注意，对方已经发了好长一串话。手机又震动的时候程秋雯才低头看了一眼。她差点被谢文斌那个刷屏速度给吓到。不过这会儿找她的并不是谢文斌，而是消失了一周音讯全无的秦大少爷。“干什么呢？”
程秋雯翻了个白眼，摸着手机开始扣字，“刷淘宝。”
“哟，土包子也会刷淘宝了？”
“滚！”
自打上次开始，程秋雯就下定了决心，以后跟这货，一定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客气！“哎，跟你说个事啊！”
程秋雯眉头跳了跳，“什么事？”
那边顿了一下，好家伙，一下子给程秋雯发来好长一串字，“这一周我听你的，约锦瑜出来好好联系感情来着，我发现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阵子没有老汤，我跟她还是有点感觉得。我们去看电影了，还去了秋河的度假村。我觉着吧，前阵子一定是她姨妈闹得，那会儿她毛病太多了我才觉得没兴趣。在度假村的时候，我亲她她也没推开我。你说，我是不是就你们小护士聊天时候说的那个，那什么，大姨夫来了？现在看她什么都觉得她挺好的！”
程秋雯手指一顿，看着这段话默默的反应了半天，还亲她了……心底莫名的有些膈应，“哟，秦大少爷总算是琢磨过来了！”
“那是！我就说我追她准没错！”
“你怎么不直接来个本垒打啊？亲一下就告诉我！切！”
“程秋雯，你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嘛。我这是在感谢你呢！”
她什么时候与奇怪了？“哎哟喂，你谢我什么？我可没给你支过什么招啊！你这种多金长的帅的二世祖祝医生不喜欢你喜欢谁啊！你可要跟人家好好的啊！”
“嘿嘿，那是！我要是不把这个女人拿下，也对不住你帮了我这么些时候啊！程秋雯，还真得谢谢你啊！”
“嗨！不谢不谢！我祝福你俩有情人终成亲属！”
不爽的回了一句，程秋雯正感叹着自己这句话真他妈押韵好听呢，那头顿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回复她。程秋雯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着估计这会儿人家刚刚好上了的两个人正窝在沙发上你侬我侬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淘宝网黄不拉几的首页程秋雯突然觉得很恶心，一点刷下去的想法都没了。她抱着小哈摸了摸它的脑袋，这狗竟然也傻不拉几的嗷嗷直叫。程秋雯把它放到地上，索性关了电脑。破鼠标虽然不灵活，但是东西还是原配的好。用着吧，以后再说。等程秋雯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她才收到了秦纪冬的一句留言。“她今天值夜班，我家老头让我看一大堆资料，学着做生意。我今天就不去医院了。你在干嘛呢？”
程秋雯眼皮跳了跳。恨恨的穿了鞋子出门，骑上自己的小电驴才想起来给人家回一句，“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我今天值班，不用看见你了真棒！”
“哟，说假话的吧！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
“跟你一样什么？”
程秋雯糊里糊涂的，手下很快就会了一句话。那边这次倒是挺给力的。“跟我想见你一样，也想着见我呗！”
脸上一热，程秋雯握着电驴的扶手，看着前方的时候还觉得心跳有些不稳，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回了一句。“你别自作多情了！我看不见你世界多清净啊！我跟谢文斌聊微信呢！不聊了！下了啊！”
那个二世祖后面又回了什么程秋雯没看。她骑着电驴出了小区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凉，而她的手脚都热乎的难受。全身上下最热的莫过于她的脸蛋了。恍恍惚惚的到了医院，还没到护士站，在医院走道里，程秋雯果然见到了换了白大褂的祝锦瑜。那女人今天梳的发型挺好看的，但是看在程秋雯眼里，她却觉得今天的祝锦瑜没有从前给人的那种亲切感觉了。“秋雯！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早来！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
程秋雯哈哈笑了两声，“我最近不怎么抢着值班儿了，祝医生。”
祝锦瑜也笑，“我就说呢1你待会儿吃夜宵吗？给我带一份好不好？”
程秋雯心想，我一点都不饿来着。但面上还是很了礼貌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