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大佛这样崇敬。”
“兄弟们！这是求平安的，大家拜拜。”
“拜一下又没什么损失，我先来。”
……意志力极强的朱由检，终究还是难敌众口。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似大梦初醒，奇怪的是，他仍能看到些东西。是一尊佛像。朱由检眉毛皱作一团，活这么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良久。两人走出寺庙。皇后温和幸福的眼神盯着朱由检，用手抓了下他的胳膊，“臣妾多谢皇上。”
“只要你开心。”
这话有些油腻，说这话时，朱由检故意拖长了声音。“据臣妾所知，皇上生平第一次来到寺庙，感觉如何？”
朱由检从不粉饰事实，可那种感觉他说不清楚。“挺好的。”
像回答了问题又像是没说。皇后能看出朱由检不喜欢这种感觉，程度不是一点。在寺庙门口，朱由检再一次遇到了那位方丈。距离缩进，朱由检才看到，这方丈原来是个瞎子。他那没有眼球的眼眶，似乎能洞穿人的内心。这一刻，朱由检犹如内心赤裸般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靠什么走路？魔鬼的指引吗？还是屋里的那尊大佛？朱由检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寒噤。“回宫。”
“是。”
回到养心殿，朱由检伤势严重了些。不知怎的，不管做什么，他始终忘记不了那位方丈，特别是那一对脱落眼球的眼眶。那并不恐怖，只是真实。“皇上，奴才给您上药。”
“朕自己来，把东西拿来。”
“是。”
擦药的过程，伤口疼的厉害。王承恩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深夜。朱由检不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多久，最终趁着痛感减弱，迅速入眠。……张居正和袁崇焕离开之际，荷西人把送别仪式搞得极其壮大。“阁下说七天，可是从今日开始？”
“不妨从两位回到京师开始如何？”
“哼哼，你倒是挺机灵，无妨，也不差这一日，就依你所说。”
“多谢大人。”
“这送行，貌似有些严重了吧？”
“不严重，这是我代表国王对你们二人的礼仪。”
“咳……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
一行人一路把张居正和袁崇焕送到漕运港口。离别之际，张居正被叫住，“大人，请一定记得两国联姻之事，不然我可能会被国王训话。”
“放心！回到京师，我会第一时间向皇上奏鸣此事。”
“有劳大人。”
……归途。两人若有所思，闭口不语，似乎都有自己的看法。良久，张居正率先开口，“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国王宗亲，信誉为重。”
“可我总觉得把此事交给一个外人，有些不安心。”
“如他所说，南海集团规模宏大，剩下那些走私鸦片的，以你我这样的身份，能遇到几个？”
“道理我都明白，只是皇上若问……”“无妨！你若不敢担此责任，我自己去奏明皇上。”
闻言，张居正满腔怒火，“本官哪是这个意思？在你眼中，本官就是那样怯弱怕事之辈？”
见状，袁崇焕微微一怔，错愕不已，“大人多虑了，本将军并无此意，只是怕因为这种操作，影响大人仕途。”
“此事无需将军操心。”
一句话能把气氛搞得如此尴尬，还得是袁崇焕。时隔一日，两人回到京师，正值午后。“皇上，两位大人从印度远洋归来。”
“哦？这么快就到了？”
“是，目前正在殿外求见。”
“叫他们进来。”
“是。”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不知皇上伤势如何？这几天可有好转？”
“这是御医的事，不让你们费心。此番出行，有何收获？”
有点明知故问，但朱由检不得不这么说。“东印度公司被毁，除他之外，最大的南海集团为荷西人掌管，经过一番不太友好的谈论，他愿帮助明朝解决鸦片入境烦恼。”
“哦？如何不友好？”
“这……长期以来，不断往明朝输送鸦片的国家，基本上都是以很小的贸易公司为基础，并不是南海集团。”
“那他要如何处理？”
“想必是找那些贸易公司谈话。”
“他能找，为何你们不行？”
“毕竟是两个外邦人，在印度如果表现的过于突出，恐怕会对国家不利。”
倒还真被他找了个借口。朱由检无奈的苦笑，旋即问道，“可有规定期限？”
“七日为期，鸦片贸易链将被彻底遏制。”
“好！虽然没什么用，但终究是你二人的功劳。”
“皇上，还有一事。”
“讲！”
“荷西国欲要与我大明联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即便早已知晓此事，可朱由检仍旧表现的格外震惊。“你们怎么看？”
张居正坦率回答，“微臣以为，荷西国国王之所以有如此举措，一来是惧怕明朝，二来是希望能得到明朝的庇佑。”
袁崇焕反驳道，“这世上只有强强联合！本将军不赞同大人说的第二点。”
“将军有何观点？”
“荷西战斗力充沛，海军发展不弱，想打压其他国家，完全不必要借助明朝，况且两国相隔甚远。要我说，他们的眼中只有恐惧。”
“不……”“住口！”
张居正开口反驳之际，被朱由检打断，“朕想知道与他国联姻，朕能得到什么好处？大明能有什么发展？”
“与西方国家形成联合，间接的推动明朝在西方的威慑力，同时也能更直观的看到西方国家人民的生活状态，为以后占领印度北郊打下坚实基础。”
“以微臣看来，若皇上对荷西没有侵略意图，联姻百利而无一害。”
朱由检叹口气，双目炯然，“你们是不是忘了，荷西殖民统治才刚刚从东番被击退，郑成功死于他们手中，铁人军被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