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妻子。”

闻言，朱由检面色铁青。这虽然有辱皇家尊严，但这女人必然在他们之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罢了！有话直说。”

“是。”

张捷呼出一口浊气，“此女先前乃是真定府贾府上的一名丫鬟，至于王爷与其相遇，以及之后发生的事，微臣不敢调查。”

朱由检早想到了这层关系。如此说来，贾虎必定是贾真的儿子。这种事情，倒也没有触碰朱由检的底线。他们两人如何互助互利，朱由检并不关心，他关心的重点只有一个，贾虎的能力。倘若此人当真有能力居此高位，朱由检还巴不得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不过欺君之罪，已能将他们判处极刑。朱由元身居高位，却也死罪难逃。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面不改色。“朕命令暗中调查真定府灾情，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特别是王爷。”

“遵旨。”

“王承恩。”

“在。”

“把王爷叫来，陪朕下几盘棋。”

“是。”

“你退下吧。”

“是。”

不过多久，朱由元果然带着那恶心的气味，来到乾清宫。“臣弟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

“谢皇上。”

还好，这家伙的忠诚度达到70朝上。朱由检本就对他没有奢求太多，这数字着实有些令人震惊。“皇兄今日好有雅兴。”

“大事小事都被你们处理妥当，朕闲的很。”

“皇兄过谦了，皇兄引领有方，才能有如今的大明盛世，我等只不过是追随皇兄旨意。”

“来，执棋。”

“是。皇兄请！”

下棋过程当中，朱由检故作深沉，装出一副愁思模样。这五子棋他本就不擅长，实打实的略知一二，只懂得正经规矩，就算如此，朱由元仍旧是故意输给了朱由检。“皇兄棋高一着，这一局是臣弟输了。”

“哈哈……无妨，侥幸而已，再来。”

“是。”

结局不变。“唉！好生气愤，每次都输这一步。”

“你最近棋艺见长，该不是偷偷找哪位老师练了？”

“皇兄说笑，两盘皆输，臣弟技不如人，佩服！”

按理说输棋挺简单。可每次都能输在情理之中，只欠一步，足以证实这家伙棋艺高超。草！这杨延昭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再来一盘？实话说，朱由检屁股坐的有点疼。再不起身四处走走，痔疮来了可不好整。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门打开，王承恩小碎步跑到朱由检面前。“皇上，杨延昭求见。”

“宣。”

“是。”

“皇兄倘若有政事，不如改日……”“无妨！先看看他说什么。”

“是。”

杨延昭走进大殿，带着刺的眼神瞥了一眼朱由元，旋即跪在地上拱手道，“启禀皇上，的确在王爷府查到一杆烟枪，同时还有尽数鸦片，果然不出皇上所料，末将将此物拿到御医房诊断，乃罂粟花提纯之物，威力极强，极易上瘾。”

见状，朱由元面色惊恐，仓促下跪，瑟瑟发抖。“皇上！臣弟有罪。”

“东窗事发，如今你才知有罪？”

朱由检语气极为平淡，从棋篓中捡起一颗白子。“臣弟……臣弟一不小心沾染了此物，此后便……”“你也算熟知我大明律法，你来说说，这是多重的罪？”

闻言，朱由元如坠冰窟。“大明律法，臣弟又怎能与那些贱民苟同？”

“贱民？你可知攘外必先安内，君主尚且不能做到正直，公义，又怎能引导臣子？”

朱由检面无血色。越是这样，朱由元越是恐怖。这时候，哪怕是朱由检伸手打他两巴掌，都要舒服的多。“皇上恕罪！臣弟此后定当严于律己，再也不触碰此等不良之物，求求皇上给我这一次机会。”

“朕给过你机会，不止一次，奈何你却完全不当回事，如今，你还要朕给你机会？”

“皇上恕罪！臣弟……”“罢了！朕问你，此物从何而来？”

“这……”朱由元犹豫的那一瞬间，朱由检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朝他冷冷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与朕说实话？”

“臣弟并无此意，此物是从真定府一个商贩手中所得，据臣弟所知，这名商贩频繁出入海关，此物貌似是从海外而来。”

“价格几何？”

“臣弟不知，他……他是送给臣弟的。”

“哼哼！如若朕猜的不错，此人是贾真？”

“不！不是他。”

说起贾真，朱由元格外激动，眼中饱含急躁。“那是谁？”

“那人名叫张春，臣弟前往真定，无意之中发现那商人在做此类买卖，本想派人将其抓捕捉拿归案，奈何不慎中了他的反间之计，让臣弟误食鸦片。”

朱由检变掌为拳，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暴力的解决方案，却又一一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