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去找覃向珊，在姚书芹找到她之前，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指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丝希望。想着，他连忙拿起手机，给覃向珊按了个电话。正坐在落地窗前面的覃向珊听到手机铃声，她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把手机拿了起来，谁知却看到了韩应笙三个字。想起他和姚书芹做的那些事情，覃向珊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轻轻按了挂断，随意把手机丢在床上。“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前后再拨……”这带着一丝机械的语音让韩应笙的心凉了一半。盯着屏幕看了许久，他又打了过去。听到铃声的覃向珊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意拿起床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喂，珊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现在有空吗？我可以过去穆家找你。”

见覃向珊接电话，他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了出来。此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覃向珊虽什么都没说，却也明白他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你过来吧。”

说完，她迅速掐断了通话，她生怕自己待会儿控制不住情绪，对着话筒怒吼。“谁？”

这声音把她吓得一个咯噔，她连忙抬起头来，只见穆言砜正倚靠在门口，她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了句：“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两次了，如果他没有开口，她压根不知道他来了。她这话引得穆言砜眉头一皱，他慢慢走了进来，轻声道：“是你太入神了，这能怪我吗？”

等他坐到床上，她才缓缓开口：“刚才来电的是韩应笙，说是有话要对我说，他待会儿就到。”

她的语气不像祈求，也不像商量，似乎只是告诉他一声，不管他同不同意，对她来说，应该都没什么影响。了解到其中的性质，穆言砜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说：“五分钟，不能再多了。”

其实这次覃向珊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和他说，然后出去见韩应笙，毕竟刚刚受到打击的人是无所畏惧的，她刚才和他说那几句，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没想到穆言砜这么上道，覃向珊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轻笑地点了点头。在这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整个房间都被魔法定格了一般。叮咚！叮咚！不止过了多久，楼下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两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齐刷刷地朝外面看了过去。“去去就回，等我走出门口再计时。”

吩咐完后，覃向珊头也不回地朝一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并没有立刻伸手开门，而且愣愣地看着门把手，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在这扇门的另一边，她喜欢的人就站在那里，可是他们却丧失了在一起的资格。想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随即伸手轻轻扭开门把手。咔嚓。随着房门一点一点打开，她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他。也许是来到太着急，他并没有整理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邋遢，再加上苍白的脸色，仿佛老了十岁一般。见覃向珊从里面走出来，韩应笙的眼眶红了红，紧紧盯着她：“珊珊，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老实说，他有点害怕，他需要覃向珊的力量，她支持他的那股力量。听到他这句话，覃向珊并没有对他张开双臂，说：“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说吧。”

没想到覃向珊会拒绝自己，韩应笙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但想到自己做了那种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会，他支支吾吾地说：“珊珊，对不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姚书芹……和她做了那种事情。”

“然后呢？”

她冷笑地扯了扯嘴角：“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经过，告诉我结果就行。”

一个个的，都把她当什么了。感觉到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韩应笙便猜到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连忙抓住覃向珊的手，焦急地说：“珊珊，这件事情真的是意外，我……我对姚书芹没有那种感情，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是去救姚书芹，可我没想到，穆言砜会给我下药！”

“你说什么？”

见她一脸的不相信，韩应笙连忙解释：“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连牵一下你的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我怎么可能会对姚书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都是因为穆言砜给我下了药，我失去了理智……”啪！“韩应笙，你太过分了！”

她怒视着韩应笙，怒火中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阿芹下手，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的结果就是，你们做了，而我，会祝福你们。”

毕竟她是他们最好的朋友，既然他们做了那种事情，那她能选择的就是成全，不管他们到底怎么想，倒是她覃向珊，和韩应笙是没可能了。捂着发红的脸颊，他委屈地看着她：“珊珊，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你不能决定我以后要爱谁！”

现在怎么说也是法制社会，只要他不愿意，难道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再说，爱情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你想爱谁就爱谁，而是爱情选择谁，那就是谁。没想到韩应笙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覃向珊深深吸了几口气：“是，我不能决定你爱谁，但我能决定自己爱谁。”

说罢，她突然转身关门，硬是让韩应笙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她说变就变，韩应笙用力敲打着眼前的门，大声喊道：“珊珊，你干什么！开门啊！”

“珊珊，你出来好不好，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真的不喜欢姚书芹，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只爱你一个，你别这么对我！”

走进大厅的覃向珊对此充耳不闻，径直朝自己的方向走了回去。“珊珊！”

“吵什么吵，信不信我告你扰民啊？”

穆言砜不悦地看着门口的韩应笙。看到穆言砜的瞬间，他突然想起那杯红酒。对，就是那杯红酒，所以才导致事情发生到了这一步，的语气因为穆言砜，他要杀了他！“穆！言！砜！”

他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冲了过去：“混蛋！老子和你拼了！”

在穆言砜的看来，韩应笙身上浑身都是破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韩应笙快要打到他的瞬间，他突然出手抓住他的手，往背后一扭，直接把韩应笙的手给弄脱臼。关节脱臼的瞬间，韩应笙疼得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却紧紧咬着牙关，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道惨叫。“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忘记当初到底是谁毫不费力地揍了你一顿。”

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韩应笙的脸踢了一脚，说：“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滚吧，珊珊是不会见你的，是个男人，就对人家负责，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丢人。”

眼见他就要回去，韩应笙用力抓住他的脚踝，咬牙切齿地说：“穆言砜，你这个卑鄙小人，明明是你下的药，为什么所有的责任都是我承担，为什么！”

这一切分明是穆言砜的错，为什么狼狈的却是他？他的话让穆言砜停下了脚步。只见穆言砜缓缓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因为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不被人欺负，只能变得更强，而你现在这样，只能被我欺负，明白？”

说罢，他快步折回穆家，不再与韩应笙对话。被留在外面的韩应笙不甘地在地上垂了一拳，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穆言砜，你欺人太甚！”

这件事情之后，覃向珊在穆家待了一段时间，她谁也不见，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发呆，但偶尔还是会和穆言砜聊聊天，不过聊天大部分的内容都是胡扯。毕竟她和穆言砜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语言。对于韩应笙的话，她并没有怀疑，他确实不会主动和覃向珊发生关系，要说是穆言砜下药所致，她也相信，只不过事情发生了，她只看结果，过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她就这样过了一周，韩应笙的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片宁静。听完他的描述，她换上衣服就便穆言砜的公司跑了过去，发生这种事情，她只能求穆言砜了，毕竟他的人脉关系比任何人的都大。冲进穆氏集团大厦，她毫不犹豫地上了穆言砜所在的楼层，直奔他的办公室。“穆言砜，我想请你帮个忙。”

正在看文件的穆言砜听到她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单手撑着右脸注视着她：“什么忙？看把你给喘的，坐下来慢慢说。”

“阿芹失踪了，听说是一周前就不见了，你能不能动用你在A市的势力帮我找一下。”

说罢，她见穆言砜依旧坐在位置上，一点没有动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又说：“我知道让你做事要付出代价，你要做多少次，我都没问题，帮我找阿芹，我真的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