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特助打了个电话。电话刚刚接通，他便问了句：“覃向珊还在公司吗？”

还以为他打电话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谁知他开口就问起覃向珊，特助无奈地看着满地狼藉，小心翼翼地说：“没……没在，一个小时前她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穆言砜皱了皱眉，继续问：“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说是返回穆家了。”

“行，挂了。”

不等特助说出办公室的情况，他已经挂断了电话。而身在办公室的特助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好，要是让老板亲眼看到这些东西破碎的样子，肯定发飙，可如果他现在把这些东西全部清理干净，老板看不到那些东西，还是会发飙。左思右想，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得知覃向珊的下落后，穆言砜二话不说就开车直奔穆家，让他意外的是，此时覃向珊正坐在沙发上，看样子似乎是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回来了？”

覃向珊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讲话，穆言砜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在她身旁坐下，挑眉道：“怎么，很意外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只是好奇，既然你都追上美人儿了，难道就不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一番？”

她的话音刚落，穆言砜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难道不是吗？”

之前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可是一点都没忘。“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告诉我，阿芹到底在哪儿。”

她现在可不想和他玩什么心理战术，她只想知道，姚书芹到底在哪儿。早就知道她会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穆言砜一点不惊讶，淡然一笑，单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道：“想得到消息，你不觉得应该付出一点代价吗？”

代价？她嘴角微微勾起，微笑地看着他：“穆总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对得起这个消息呢？”

“你知道的。”

虽说两人这三年的婚姻不是很美好，但好歹也相处了三年，对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接下来想做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着穆言砜微微勾起的嘴角，覃向珊皱了皱眉，随后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确定要这么做？这里可是大厅。”

对此，他淡定地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有什么关系，今天吴妈有事请假了，这里只有我们。”

对于他这句话，覃向珊并不觉得意外，她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慢慢伸手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下，丢在一旁，微微倾斜身子，整个人压在穆言砜的身上，红唇慢慢靠近穆言砜的薄唇。不等她吻下去，穆言砜突然伸手把她挡住，眯着眼睛说：“覃向珊，其实你可以拒绝我的。”

换做以前，她应该转身离开才对，现在这么主动，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没想到穆言砜会主动喊停，她突然笑了一声，伸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轻声说了句：“为了救阿芹，我什么都愿意做。”

“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了吗？现在不过是再做一次罢了。”

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向他的纽扣，一个一个地解开，毫不费力。不一会的时间，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覃向珊脱下，当她要吻上他的胸膛时，他又把她拦下：“等等。”

他这一而再地打断，让覃向珊非常不悦，她猛地站了起来，把头发撩到耳后，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现在你是觉得和我做这种事情，很羞耻吗？早这样觉得，为什么还要提这种要求来恶心自己呢？”

装什么青涩，自从离婚之后，他们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现在是怎样？上演欲拒还迎的戏码？拜托，他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我不觉得羞耻，只是你分明一脸不愿意的表情，为什么要忍？为什么要主动？”

穆言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吗？在靠近他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大半，估计心里很难受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忍着？这不像覃向珊的处事风格。听到这话，覃向珊扯了扯嘴角，慢慢靠近他，食指触碰他的嘴唇，冷笑道：“因为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你嘴里有我想要的消息啊。”

看着她嘴角勾着的冷笑，他眸子暗了暗：“呵……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所以……阿芹到底在哪儿？”

覃向珊继续追问。现在她脑子里全部都是姚书芹的事情，哪有时间去犹豫。谁知道穆言砜这个变态会不会对姚书芹下手。看着她眼底坚定的光芒，穆言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条件？原来到最后，他们之间还是得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