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看着他眼底坚定的光芒，凌寒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银行卡，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了出去。咔嚓。房门关上的瞬间，凌峰仿佛失去了支柱，身体晃了晃，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董事长，您没事吧？”

助理担忧地看着他。跟着凌峰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疲惫的神情。看样子，凌峰是真的舍不得凌寒出国。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什么，连忙对助理吩咐：“对了，你去盯着凌寒，别让他做傻事。”

以他对凌寒的了解，发生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穆言砜的麻烦，那他的一番苦心可都白费了。助理意识到其中的重要性，也不敢耽搁时间，连忙往外面走去。刚刚回到办公室，凌寒就把财务部经理拎了进去，进行严刑逼供。他漫不经心地挥着手中的皮带，对站在办公桌前面的王经理挑了挑眉：“小王，说说，那个姓穆的到底把我们公司怎么样了？”

看他老子被吓得那样，他都不好意思看了。听到凌寒的询问，王经理被吓得一个咯噔，额头冒出一层吸汗：“这个……穆总，我觉得这事你应该问董事长。”

他的话音刚落，凌寒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怒吼了一声：“我就问你！”

什么时候开始，他凌寒的话都不好使了？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也敢违抗他的命令，简直找死。他这一吼，王经理就更紧张了。只见他双腿不停地打颤，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神色，怯怯地说：“穆总，这个……我也不好说啊。”

“那你到底说不说，你现在再多说一个不字，我立马让你滚蛋！”

“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早这样不就行了？还浪费小爷我的时间。”

凌寒冷笑地瞥了他一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在凌寒的逼迫下，王经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交代了出来：“其实……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听完后，凌寒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兴起，会给凌氏集团带来这么大的损失。王经理提到的那几个项目，他也跟过，那几个项目对凌氏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也难怪老头子被逼成这样。但话说回来，穆言砜还真不是个东西，据他所知，覃向珊现在已经不是他老婆了，他还管这么多，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再说，他压根就没碰覃向珊，他炸毛个屁！说完话的王经理见凌寒没开口，心是被吓的七上八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凌寒一眼，轻声说了句：“那个……穆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滚滚滚，杵这碍眼。”

凌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王经理如释重负，连连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半开的办公室门口，凌寒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只见他双手握拳，眼中闪烁着丝丝寒意：“穆言砜这个王八蛋，老子跟他没完！”

话音刚落，他似乎想起什么，眸子一亮，连忙把手机掏了出来，拨了一个号：“喂，兄弟，许久不见，出来喝两杯？”

咖啡厅中。“什么？你又回穆家了？”

姚书芹拿着手机，猛地站了起来。也许是她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点了点头，慢慢坐了下来。随后压低声音说道：“覃向珊，你脑子有坑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从火坑里捞出来，你倒好，又自己跳进去了，就算找死，你也找个舒服一点的方式啊。”

电话另一头的覃向珊笑了笑，轻声安慰：“你先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啊？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姚书芹现在可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真别说，她是越来越不放心覃向珊了。三天两头地往穆家跑，如果她不是知道覃向珊的心根本不在穆言砜的身上，她还以为她对穆言砜有意思。在姚书芹的逼问下，覃向珊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其实……那天我下车之后，遇到了一个人。”

“谁啊？”

姚书芹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问完她又意识到不对劲，脸色一变，惊呼道：“你不会那么倒霉，正好碰到穆言砜了吧？”

她的猜测让覃向珊哭笑不得，她连忙解释：“不是他，是一个叫凌寒的人。”

“凌寒？”

姚书芹不停揣摩着这个名字，随后眼睛一亮：“你说的不会是凌氏集团的那个凌寒吧？”

“怎么，你认识他？”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高富帅，只是听说过而已，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好色。”

她一边搅拌着杯子里面的咖啡，一边吐槽着凌寒的人品。说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眸子一转，手中动作一僵，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珊珊，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那个凌寒应该有点事。”

凌寒这几个月的性福生活估计已经被她昨天那一脚给顶没了。“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姚书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在她的询问下，覃向珊耸了耸肩，道：“就是我心情不好，和凌寒喝了点酒，后来他帮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想对我不轨，不过我踹了他一脚，他就停下来了。”

“你该不会是……”她扯了扯嘴角，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嗯哼。”

“你没事就好，下次可别这么鲁莽了，这A市的坏人多着呢。”

姚书芹无奈地说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覃向珊轻声暗卫道。她不知道和姚书芹闲扯了多久，只是挂断电话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