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资金投的就是牛尔！”

她好不容易百忙之中听会月半小夜曲，这歌还没找着，广告倒是把她的鼠标逼迫得无路可走，“买了会员还是不能去广告，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林可坐在莫雨桑办公室门外，边笑着，可能不认识莫雨桑的人，还真的以为她想给牛尔参股。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我都习以为常了。”

莫雨桑在国外上网，那网页就和她的办公桌面一样干净，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就算是年纪再大的人，依旧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更何况莫雨桑年纪轻轻，至少这桌上摆些小玩意，好歹在她离开座位时，别人能判断出来她是个女人。只可惜，莫雨桑不搞这套。座机响起。“莫雨桑小姐，这次的设计还得多麻烦你了，我……”什么？莫雨桑眨眨眼：“你等会。”

她看向玻璃门外正在接电话的林可。难道是林可把这位给漏掉了？“不好意思，我们这有规矩，如果不是贵客，都必须先预约，不然咱们谈生意的内容不熟悉，也耽误大家的时间。”

特别是那夹杂着浓重的法语口音，让她几乎听不懂的中文，可能就是面对面她都不一定能和她继续交谈下去。只是来者停顿了良久，才说：“我已经和你的助理打过招呼了。”

林可接完电话，推着门进来：“老大，是她要直接和你说，不让我先转告你，说是急单，而且需要较高的保密性。”

急单不接。她挑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海外。嗯？“不好意思，刚才你就全当我说废话。”

她笑得狡黠，莫雨桑从法国回来，她的名气在法国已经家喻户晓，但她没想到现在回国了，依旧会被直接找上门来。这样的机会不多，她得好好把握住。“Jelly在国内，就两个礼拜之后，举办一场大型的宴会，到时候他全身上下所需要的配饰，都由你来负责。”

一口浓重法式中文的中年贵妇，她指的国内是法国。此时，她面前弹出来的广告，占了首页全部篇幅那浓墨重彩的小提琴演奏会还在神秘倒数，现在电话里的法国女人却如此明确地告诉了她时间。这消息要是拿去卖……林可只见老大一个人拎着电话傻呵呵地笑，盯着电脑屏幕，眼珠跟定住了似的。她晃了晃手掌，莫雨桑这才从臆想中醒过来：“行，这活我接了。”

只是Jelly名声大噪，让她来设计，这历来的潜规则，她在中国正式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基本上理清了。之前在法国，她更多的都是收敛锋芒躲在江桓的羽翼下。现在独自接单，便拿了国内这套规则行事：“您给我报个材料单的预算吧，我先看看，然后再考虑是否完全接受。”

Jelly是谁，天才魔鬼小提琴家，包揽所有艺术奖项，作词作曲样样精通。她虽然也不是无名小辈，可依她在国内所见，连卡地亚这样的大牌若想再市场上不被竞争给挤下时尚舞台，必须免费为享誉国际的华裔明星提供旗下任何产品。“材料必须是最顶级的，低了的话，我是不会采纳的，连定金都会收回来。到时候造成的损失你自行负责。”

法国女人的声调顿时降到了低谷，她在怀疑自己是否投资眼光出了问题，这样的设计师，居然在为她省钱。“像你们这样的新锐时尚女性，不是越珍贵的材料，做出来的设计品，越是能提高你们的身价吗？我真搞不懂……”她的嘟囔声对于莫雨桑来说，简直可怕。“你……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让林可先出去，连电脑也关了。站在窗边，最佳的信号让她的手机进度满格，“定金？这难道不是免费的？”

法国女人将手机从耳际拿下，擦了擦，眼角的妆容有些模糊了屏幕：“你可能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知道你现在在法国有多红吗，至于订单，我想……你可能之前在老板手下做事，现在出来自己单干了？”

她翻了个白眼。江桓这个大奸商。她的设计原来在法国这么值钱！可她现在手里一分钱也没有！日子过得紧巴巴，还得喂养家里那个头发毛躁得像只熊的小鲜肉，马桶男。莫雨桑的才能在法国备受肯定——以通俗易懂的流行时尚著称，几乎大部分的中产阶级都是她的设计品的忠实粉丝。只要新品一出，必定众多人在推特上边肉痛自己又冲动买了串刺青项链，但又沾沾自喜地拍照发在推特上，爱不释手地随身带着。法国女人正觉得对面的电话快没声了，莫雨桑才重新整理了一番客气的流利法语：“是的，我之前一直是江桓公司的设计师，现在……也不算是独立出来，只是在他手下挂牌运作，我开工作室，还是很久远不太可能实现的事。”

只听见一声肺活量极长的叹气，随即恢复了精神：“定金是五十万……人民币。”

做事精密的人，连钱的汇率都特意换算好了，这让莫雨桑有些感动。更加感动的是，她没想到这合作商，能破天荒地谈吐出一口流利中文。尽管这法国女人是为了赚更多天朝人的钱，才把中文作为工作语言之一。不过，交流起来更亲切，对莫雨桑来说，这就够了。“谢谢，您能不嫌麻烦地要到我工作室的电话，然后亲自请我与Jelly合作，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