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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是爱么?还是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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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看着我,此时的她竟然没有先前那边盛气凌人,脸瓜埋进我的怀中,贴近我的身躯。这个动作像极了小女孩跟父亲撒娇的模样,我缓过神来,感受着这个少女的温存。这些天积压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我试探性地缓缓搂着她,见她没有反抗,更加大胆了起来,把她熊抱在身上。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我们呼吸的声音,我俩如此相拥了好一会,这时小野缓缓抬起头来,楚楚动人地看着我。“对不起,我为我那天说的话道歉。”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有些茫然,片刻,我淡淡说道:“这事我也有错,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可能我们之间确实有些误会。”

“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

小野眼波似水,这个女孩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柳眉下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没有。”

我摇头。我们似乎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子去谈心,对我来说真是有些意外。看着她那温润软绵的小嘴,又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她强吻我。“这里还疼不疼。”

小野摸了摸几天前她咬我的胳膊。“疼,当时你不知道你有多狠,恨不得把我肉撕下来。”

我苦笑道。“噗呲”一声,小野甜甜地笑了,眸子跟我在同一平行线上。“原谅我好么?”

“给我咬回去吧。”

我装作一副要咬她的样子,吓得她把身子缩在我怀里。“你忍心吗?”

小野柔弱地看着我,我们静静看着对方,有种难以言表的微妙。“杨起风,我好看吗?”

“好看。”

我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你怎么回答这么快。”

“因为我没骗人,所以才回答得快啊。”

“真的?”

小野半信半疑地问,但表情显然是很高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生。”

我无比断定地回答。小野笑着,露出两个兔牙,有些娇羞地抿了抿嘴唇。“那,你喜欢我么?”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小野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说实话,对小野我是有感觉的,但是内心深处情感也复杂,以至于我无法判断,这是爱,还是单纯出于心疼这女孩的一种保护欲。“那你呢?”

我反问道。不自觉间,我的手抱得更紧了,以至于手心都有些冒汗。我们沉默了许久,终究各自都没有回答。或许是,我们心底里都有着难以言表的感情吧。久久不语,小野打破了这个僵局。“我今天回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未来这些天,我可能都不回家了。”

听到这,我有些茫然,刚才我们不是已经原谅了对方吗?讲道理小野也应该像过去那样恢复在家呆着的日子啊,而且她说的这番话似乎饶有深意,让人不禁浮想联翩。“你要去哪?”

“没去哪,我继续在徐琪家中住一段时间,你就别管了。”

小野眼神闪躲。“真是如此?”

“嗯……”我感觉事情没有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若是真是如此,她为何要特地跑回来一趟跟我交代。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吴清清要说出来的时候,你们极力阻拦。”

我好奇地看着小野,此刻的小野眼神闪躲更加厉害,露出了一个很是牵强的笑容。“这个事情你不必再纠结,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处理完了,我不想你卷进去。”

“什么叫不想我卷进去,你们在瞒着我什么?”

我很是迷惑。“你知道了也没用,对你也没好处,总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再执着下去了。”

见小野不愿继续说下去,我心中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特别是那句,我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我才明白自己原来这么废物。“你说得对,在你心里我确实是个废物,由始至终你不都是这样觉得么?若我在你心里不是废物,那么你就不用对我隐瞒了,生怕我这个废物会连累你了。”

我也有些意气用事地回答。小野听我这番说辞,有些慌张,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圈子。而我的圈子,仅仅只有一群没有知识文化的厂工罢了。”

我苦笑道:“我也不希望你跟我一样,所以我早就想得很明白,我们终究不会是一路人。”

“杨起风,你在胡扯什么呢。”

小野用手堵住我的嘴巴:“别说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个。”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难过地闭上眼睛。原来一个人的无力感,是看着事情发生,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多么可笑啊。我们相偎在一起,不知多久,静谧的房间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我要走了,杨起风。”

小野缓缓起身离开,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我有些慌神,更多的是诧异,这大半夜的,这丫头是要去哪?大半夜的,谁给她打电话?“你去哪?”

我急忙忙追出房间。小野没有回答,她头也不回离开了。“小野!”

我走到楼梯口大喊,可是依然无济于事。隐隐间听见她在接电话,说话时不停抬头看向楼梯口,生怕我会听见什么。一系列的举动,更是勾起了我的求知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野到底瞒着我什么东西,我细细回忆着我们的对话。她说不想让我卷进去事件中,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急急忙忙追下楼,你个野丫头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深夜的小区猫儿漫步在花圃边上,见我奔跑着经过,吓得毛发竖起躲进草丛。我风尘仆仆赶到老小区门口,路灯下小野坐上辆奔驰扬长而去。我大喊着小野的名字,可是一切无济于事。落寞的我站在路灯下气喘吁吁,灯光映出我狼狈的影子。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心中五味杂陈。“妈的,大半夜叫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区楼上传来一阵骂声,似乎还丢了个易拉罐下来……我没理会楼上,拿起手机拨打小野的电话: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今我更是断定事情不简单,上车后小野居然把手机关机了,这一系列的举动都不寻常。而如今,要搞清楚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威逼利诱下的吴清清,才会告诉我真相。想到这里,我在通讯录翻出吴清清的电话,赶忙拨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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