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林凡，六半点准时来到了市委大楼。他刚到，一辆下乡的大巴车，也缓缓开了进来。林凡上车，却发现自己是最早的一个。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开始闭目养神，等其他人的到来。可林凡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说好的七点准时出发，可直到七点半，人才勉强来齐。有几个，甚至连脸上的嘴唇印都没擦，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温柔乡匆匆赶来的。林凡大眼一扫，车上很空，坐了也就十一二个人。这些人，基本上是分成了三堆，各自聊着天。像他这样的孤家寡人，除了他，还有一个，坐在最后的角落。“哎呦，你说我也太倒霉了吧，竟然摊上这么个苦差事。”

“谁说不是呢，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几天，想想就烦。”

“你说不会像上次那样，还是让咱们帮助扶贫吧？”

“废话，要不然喊你去干嘛，观光旅游啊？”

“唉，我那个儿子，前两天刚输了几百万，这又让我出血……”听着车上的抱怨，林凡一身不吭。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这些人，压根也没什么好说的。先是高速，然后走国道，最后又走了一个小时的县道，最终来到目的地。临海，宁河县！宁河县是临海下面最偏远，也是最穷的一个县。虽然依山傍水，可交通不便，旅游业和种植业发展了多年，都没什么太大的起色。林凡刚一下车，还没站定，就听到前面出来的骂骂咧咧。“他妈的，糊弄谁啊，老子这么远跑过来，连给我们安排这种地方？”

骂人的是个胖子，四五十岁，手上带着一大串蜜蜡。在他面前，是前来接待的工作人员。两个小年轻，一男一女，此刻都涨红着脸，却不敢说什么。林凡看着眼前的宾馆，其实说是招待所更合适。连大门上的招牌，都只有一半亮着灯。“真是抱歉，可这里已经使我们最好的地方了，我们实在是……”同行的人也劝道：“算了，反正是走走过场，你还要求什么呢。”

大家一边议论着，一边进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