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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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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的想法是要查一个消失的人,从何查起,那只能从消失地点开始了,不过所有能查的地方官府的捕快肯定都查过了。但柳玉亭决定再亲自去查一遍,在京城,一辆马车三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绝对不可能,肯定还有什么官府没有注意到的蛛丝马迹。柳玉亭让马车夫把马车驾到那家钱庄,她想着,她大姐夫回家的路线,她大姐夫拿着那么多银子,应该会很小心翼翼,基本上接触不到什么人吧。那风康年消失之前接触的最后一个人,难道是她柳玉亭?不可能,从钱庄到她大姐夫家,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马车夫应着柳玉亭的要求架着马车,一路往她大姐夫家的方向慢慢驶去。这一路都是大道,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风康年是怎么消失的?柳玉亭亭记得她大姐姐说,官府调查过,那天,她大姐夫的马车也没有出城。那他们三个大男人加一辆马车,不可能凭空消失啊!他们应该还在京城。按理说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他们三个都身亡了,死在路边,一定会有人发现,可是找了这么多日子,毫无音讯。那他们一定是被藏了起来,生死未卜。柳玉亭思考着,不知不觉间马车夫已经把她拉到了风康年家的大门外:“真是见了鬼了。”

柳玉亭咒骂一声。这个该死的风康年要是真的拿钱跑路了,哪天她柳玉亭要是看见他,打死他。柳玉亭愤恨至极。不过风康年平白无故跑什么?更大的可能还是他们三个被藏了起来?不然官府的张贴了寻人启事那么多天,怎么会毫无成果?风康年在京城还未露过面,而在京城有能力藏下三个人和一辆马车,还不会被发现的地方,那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地方,但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能人异士这么多,能藏下三个人和一辆马车的地方多了去了。犹如大海捞针,怎么找呢?难不成一家家挨户去问?这是不可能的,柳玉亭想她的大姐夫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谁能害他呢?柳玉亭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让马车夫在这条道上走了一遍,还是愁眉不展。最后当马车又一次停在风康年家大门外时柳玉亭亭决定还是去看看她的大姐姐。柳玉亭跟着仆人的指引,来到她大姐姐的院子,整个院子看着灰扑扑的,她的大姐姐出来时也是一脸的愁容:“玉亭你来了。”

柳玉亭感觉大姐姐已经哭不出来了,前几天她过来的时候,大姐姐一看到她就开始哭哭啼啼的诉苦。“大姐,我今天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过来是想问问,大姐夫,失踪之前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有没有在哪里结仇?”

“没有的,你也知道你姐夫这人,平常管管家里的事,偶尔去赌点钱,吃喝玩乐,官人胆子子不大,平常不与人结怨的。”

“赌?姐夫平常好赌钱?”

“那也只是和他的一些好友小赌,他不去赌坊的。”

“那会不会是他的友人?”

“官府的都一一查过了,他的那几个友人也都是做些小买卖的商人,你姐夫失踪以后,他们还来探望过。”

“那就离奇了,大姐夫不与人结怨,谁会无缘无故祸害他呢?”

“玉亭……呜呜呜……我觉得是二房的那群黑心肝的……呜呜呜。”

“大姐,怎么说?”

“官人失踪的这些日子,二房那尽给我们脸色看,还过来假模假样的劝我,让我们尽早让你大姐夫入土为安。”

“大姐夫失踪也有些时日了,风家老太爷知道了吗?”

“知道了,一口气喘不上来,在床上养着呢。”

柳玉亭从她大姐姐家里出来,她想着刚刚她大姐姐的话,明里暗里都指向了二房,确实细细想来,风康年失踪对谁最有利呢?目前,风家老爷子已经快不行了,他们风家在分家,风家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她大姐夫是庶长子,另一个二房的是嫡次子,大姐夫这一失踪,等老爷子嗝屁了,这整个风家都是他二房的啦!万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如果真的是风家二房动的手,他们能把三个人和一辆马车藏到哪里去呢?这么看来,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风家的二房了,柳玉亭觉得这事儿还得查,得派人跟着风家的那位二房,查查才能知道了。就这样过了几天,柳玉亭没等来查风家那位二房的消息时,等来了她家老爷子柳冠清被气病了的消息。回家一看,柳玉林她娘一边哭一边正在照顾老爷子喝药,桌上放着摊开的退婚书,柳玉林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柳玉亭是没想到的,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风家的那位妹妹是风康年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柳家做担保的事她应该也知道,这下风康年生死未仆,凶多吉少,退婚是最明智的选择。就算风康年没有失踪,本来他们计划里,也是有这最后一步的。柳玉亭是想不出任何安慰她这傻弟弟的话的,最近诸事不顺,自认倒霉吧!如果现在谢胥在的话,他应该会安慰安慰她这傻弟弟,或许谢胥还会高兴吧。想到谢胥,谢宰相家和他们柳家是故交,柳玉亭忽然想到了,是否可以请谢家帮忙度过难关呢?“玉林,你随我来。”

柳玉亭也没有犹豫,毕竟还款日期一天天临近,她着急上火。到了柳玉亭的院子,柳玉亭就直接了当的开口了:“玉林啊。谢胥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见他来找你了?”

“怎么……怎么了大哥?”

柳玉亭感觉柳玉林有点吃惊:“怎么突然问到谢胥了?”

不对啊,这傻小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柳玉亭不说话盯着柳玉林看。“大哥……哥……你……怎么了。”

柳玉林尴尬一笑。“哦,没事儿,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怎么最近好像没见到过谢胥啊,他在干嘛呢?”

柳玉亭故作淡定转过眼睛看向院子的一角。“谢胥最近在家,他知道了我们家的事,就没来打扰了。”

“哦。这样啊。”

柳玉亭停顿了一下:“玉林啊,家里遭遇了这个事,也是我们都不想要的,眼下大姐夫不见了。又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柳玉林附和着点点头。“这要是一直找不着人我们柳家就完蛋了。毁于一旦。父亲都卧床了。所以,这次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柳玉亭器重般拍了拍柳玉林的肩,目光再一次注视到了柳玉林脸上。“哥……需要……我做什么呢?”

柳玉林吞吞吐吐。柳玉亭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又从柳玉林脸上看到了转瞬即逝的一丝慌乱:“谢胥哪天有时间,我们请人家吃个饭。看看能不能请谢宰相家里帮帮忙。”

“帮忙找大姐夫吗?”

柳玉亭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请当官的帮忙找找应该比他们小老百姓更能发现什么:“嗯,不仅仅是这个,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们家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了,家里做生意,一时间十万两白银是拿不出来的。咱们和谢家是故交,如今你和谢胥也交好。哪天他有空,我们一起请他吃个饭,我同他说说。”

“我知道了,兄长。我这就去问问。”

看着柳玉林远去的背影,柳玉亭陷入了沉思,坐了一会儿,仿佛自言自语:“川儿,你觉不觉得玉林有点奇怪?”

川儿摇摇头:“没有呢,主人。不过二少爷与常人不同也可以理解吧。”

“不对,我怎么感觉他一点都不傻了。”

是这么多年她这弟弟傻着傻着就不傻了?还是她柳玉亭感觉错了?“对了,川儿,今天跟踪风家二房的人有打探到什么吗?”

柳玉亭感觉傻子让人想不通,还是先忙眼前的吧。“没有呢,主人,风家二房这几日都挺正常的。”

“难道真不是这家伙?”

柳玉亭真是想的头疼,最近怎么总是遇到各种解不开的谜题呢。如果她那大姐夫回不来的话,这个嫡次子马上就要成为他们风家的当家人了,但这几天跟踪他的人真是什么都没跟到,这位二爷整天吃喝玩乐,中午起床,下午去赌,晚上留恋烟花柳巷,草包一个。柳玉亭感觉这风家算是要完蛋。陪着这么个草包完蛋,柳玉亭真是一万个不愿意。柳玉亭痛苦的在心里咒骂:真是哪个挨千刀的,把那些银子弄到哪里去了呢?风家那个草包二房明显干不出杀人越货这种事啊?他们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遇到这种事。现在看来,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希望谢家能够救他们家一次。柳玉亭也没什么可忙的了,坐在家里等柳玉林的信,左等右等却也不见柳玉林回家来。急得柳玉亭都想自己上谢胥家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柳玉亭没等来她的傻弟弟回家,川儿倒是急急忙忙的来给她报信:“主子,您快去看看吧。老爷怒火攻心吐血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

“二姑爷二小姐,三姑爷三小姐一大早就回来看老爷。然后……然后老爷就赶她们走了。”

柳玉亭还没吃早饭,一边往柳冠清的院子那边走一边听着川儿说着缘由。柳玉亭来到柳冠清的床榻前看了一眼。柳玉林他娘也刚好从屋外端着汤药进来,见到柳玉亭站在床前,一边立马将药放下一边开口骂:“肯定都是你这个祸害。把我儿子赶出门去,又找你那两个姐姐来要钱,你爹还活着呢。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滚。”

柳玉亭气笑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放屁,你这个毒妇,瞎说什么。”

“都是你。都是你。你给我滚!”

柳玉林他娘把柳玉亭往外推。柳玉亭的个子比一般女子高。对方又是个中年妇人,一个还手,倒是把柳玉林他娘推坐在了地上:“这是我家。现在我是当家人,要滚也是你滚。”

“杀人了,杀人了,天杀的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柳玉林他娘作势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开始哭天喊地。“泼皮无赖。”

柳玉亭头都要大了,耳边的哭声真难听。她想想还躺在床榻上的父亲,看着桌上还放着的汤药。柳玉亭觉得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丢下一句话就回她自己的院子了。一天天的,都不让她省心,柳玉亭回到院子里平复了下心情:“二姐三姐他们也真是,大早上来问这个,柳家还没完蛋呢?”

不过她也理解他们,她二姐三姐嫁的都没有大姐姐好,家里都不太宽裕,她当初带着两个姐夫在家里布庄绸缎行参股也是希望她们的生活能变得更好。她的三个姐姐之间一直关系也不错,她们应该是知道了风康年的事,眼看着大姐夫那边完蛋了,柳家也快倒了,能挽回一点损失也是一点。“川儿,二公子呢?派人去问了没有。怎么还没回来。”

“主子,派出去的人回来传信说二公子昨天没有去谢府。”

“那他去哪儿了?”

“二公子不见了!”

“什叫不见了?”

“二公子从昨天出门到现在未归。”

“嘿,这京城真是稀奇啊。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

柳玉亭想难道是这世道要乱?怎么她家里的人都不见了,看着也不像啊:”报官了没有?”

“还没,主子。”

“今天二公子还没回来就报官。”

柳玉亭就想不明白了,柳玉林这小傻子跑哪里去了?昨天她让柳玉柳去找谢胥,谢家说那傻子没去,那柳玉林去哪里了?不行。她得去找谢胥问问。柳玉亭来到谢家大门口,进去通报的仆人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不好意思,柳公子,我们公子出门去了。”

“去哪里了?”

“小的也不知。”

“谢胥难不成是去找玉林了?”

柳玉亭对着那仆人自言自语:“找玉林应该去我家啊。”

于是柳玉亭又折腾回了柳家。柳家却根本就没有来客。“川儿,给谢家送信,我晚上要请谢胥吃饭,请他务必一聚。”

“好的,主子。”

找谁都找不到是真的难受,柳玉亭感觉心力憔悴,还好她是二十岁,要是她和他爹柳冠清一样,也真的会气的躺床上了吧。柳玉亭亭想想也是好久没有去秋秋那里了,她决定晚上约谢胥吃饭就去秋秋那里好了,去放松放松。树挪死人挪活,天大的事情压下来她也得休息休息。柳玉林的失踪柳玉亭是不太在意的,他一个傻子。能有什么事呢?傻子又没有敌人,况且柳玉林从来都是个乖乖的小傻子,难不成是他自己躲起来了?柳玉亭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吃惊,就算是他躲起来了,他躲起来干嘛?越想问题越多,问题越多越烦,柳玉亭觉得自己再不去放松下真是要疯了。现在首要解决的是和谢家谈相助的事情。晚上柳玉亭在忘忧楼设宴,搂着秋秋安安静静的靠着等着谢胥:“秋秋啊,最近有没有好看的画本啊?”

“柳少,我最近存了有好几本好看的呢?等你好久了。”

秋秋说着双手挽上了柳玉亭的脖颈:“这么久都不来,人家可想你了。”

“是不是啊,哈哈哈。”

柳玉亭看着秋秋,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转头又叹了口气:“最近遇到点麻烦,小美人,我感觉我最近要累死了。”

柳玉亭说完就默默靠在了秋秋的怀里。秋秋微微一愣,抱住了柳玉亭靠过来的头,轻轻的抚摸她的发丝,像女人的一样柔顺。这个男人真是极少在她面前露出这么疲惫的模样。她知道柳玉亭现在需要的是温柔的抚慰。上天貌似有意给柳玉亭找不痛快,她靠在秋秋的身上不到一刻钟,就有人来送信了:“柳公子,我家公子今日外出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恐不能来赴约了。”

“什么?”

柳玉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脏话好缓解她心头此时的怒气。来人以为柳玉亭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知道了。你走吧。”

柳玉亭其实很想说“滚”的,但一想这毕竟是谢府的人,又忍住了。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柳玉亭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忘忧楼本来是个很愉快的地方的。门外鼓乐之声不绝于耳,嬉笑嘈杂的人声,柳玉亭感觉自己一种声音也听不到了。她的世界清净极了,清净到她只想说一句话:“他妈的!”

现在是去哪里都难受,她要喝酒,她要喝醉。她什么都不想思考。“秋秋,上酒。”

柳玉亭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感觉不痛快还给自己换上了大海碗,她就是要醉,一醉方休,醉的越快越好,她头疼,现在想任何一个问题她都头疼。由于喝的又快又急,柳玉亭这几天也有没有好好吃饭。她很快就如愿以偿的喝醉了。躺在秋秋的软榻上,柳玉亭感觉自己的头在天旋地转。转啊转啊。转啊转啊。她飘起来了。她要飘走了。然后一片漆黑。柳玉亭再次醒来时,感觉她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胃很难受,昨夜的酒还没有全部下去。她坐在秋秋的床头呕了呕,反胃了两下,然后吐了出来,吐出了一痰盂的苦水和还没下去的酒。吐的她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吐完后秋秋给她漱了漱口,她感觉自己虽然清醒了一点。可是她还要睡一会儿,不然她真的会死掉。从晚上睡到中午。再从中午睡到下午,天都快黑了,柳玉亭最终才在秋秋闺房门外的各种嘈杂声中醒了过来。问过秋秋时辰,她才知道自己睡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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