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即便灵灵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被扎的疼的嘶声惨叫。这些针进入她的体内之后，并没有从另一边刺出，而是留在了她的体内，不断的在皮肉和血液中穿行，折磨着她，刺杀着她，让她痛不欲生。唐若曼冷冷的看了灵灵一眼，就懒得再给她眼神，而是蹲下身，抬起手来，怜惜的摸了摸程明月苍白的脸颊。“对不起，明月，妈妈来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掌心放到了程明月的心口上。赵翔呆呆的看着，只见一股血红色的气息涌入程明月的胸口，下一刻，一朵冰莲花缓缓的从她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咳咳！”

程明月皮肤的颜色很快转暖，从煞白一片，变成了红润有光泽。唐若曼看着飞在空中的冰莲花，眼中露出一丝冷意，用嘴轻轻一吹，那朵冰莲花忽然就化成了细细的雪花，降落在了程明月的身上。“明月。”

她温柔的看着程明月，露出一个微笑。程明月看着唐若曼，然后猛地抬起胳膊，抱住了她的脖子：“妈妈，妈！真的是你？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要抛弃我？”

唐若曼露出个微笑，拍了拍程明月的头道：“傻孩子，妈妈哪有抛弃你，妈妈一直都在看着你，保护你。只是有些时候，妈妈不方便出面。如果你遇到真正的危险，妈妈一定会出来救你的。”

见程明月没事了，赵翔便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母子俩团聚的模样，也是一阵欣慰。他随即转过身来，看向坐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灵灵，不禁又皱起眉头。这个唐若曼当真厉害，竟然一招就秒了灵灵，让她毫无还手之力，不愧是传说中的女人。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伯母，我想问你一件事。”

唐若曼闻言，缓缓的抬头看向赵翔，红唇微启，声音冷凝：“是我杀的。”

赵翔一怔，话都说不出来了。唐若曼嘴角勾了勾：“不止灵灵一家七十一口人是我杀的，这些年龙宗神秘失踪的那些人，还有华亭市的大家族很多人，都是我杀的。”

“你！”

赵翔没想到这些人真的是唐若曼杀的，更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住了片刻，他只得大惑不解的问：“为什么！”

唐若曼没有回答赵翔的问题，只是低下头，轻轻的在程明月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明月，你这样什么都不会，如何自保？妈妈来帮帮你。”

说完，她抬起手掌，双手合十，画了一个圈之后，一律红色的流光瞬间蹿出指尖，并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叮！指尖在唐若曼的眉心一点，程明月立即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眸竟然是血红的一片。“明月，清心，静念，把头顶所有的力量，都舒展到全身各处，对，就是这样，再轻轻的吸一口气，试着挥出一掌。”

程明月按她说的，轻轻的挥出一掌之后，只听咔嚓一声，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几棵树立即应声而断。她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唐若曼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不愧是我的女儿，只要你勤加修炼，以后未必会比赵翔差。”

说完，她站起身，再次看向灵灵：“今天看在赵翔的面子上，我先饶你一命。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我女儿，我让你死无全尸！”

一阵红风袭过，在灵灵体内肆虐的针倏地飞了出来，随风而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本该站在赵翔和程明月面前的唐若曼，也不见了踪影。“妈妈！”

程明月立即起身，仓皇的到处寻找。“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你去哪儿了？妈？”

赵翔无奈的拉住程明月的胳膊，安抚道：“她已经走了，乖，这里还有我在。”

程明月缓缓的摇头，不禁落下两行清泪：“她为什么一定要走。”

赵翔叹了口气，她不走，就要面对整个龙宗的追杀。再厉害，也顶不住啊。两人互相搀扶的默默难过了半天，这才看向不远处的灵灵，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朝她走了过去。“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你们！”

灵灵猛地抬手，想祭出一朵冰莲花，可她受伤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立即口吐鲜血，痛苦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赵翔叹一口气，回头唤道：“魑魅魍魉。”

“在！”

“先把她关进刑房，不要让她出来。”

魑魅魍魉闻言，不禁震惊的看向赵翔：“关进刑房？这…她要是醒过来，会气疯的。而且，她又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只是报仇心切了一点。”

赵翔面色倏地冷了下来：“没有犯下什么错误？差点杀死了我的妻子，这叫没有犯下什么错误？怎么，我堂堂少宗主的话，不好使了吗？”

见他都这么说了，四个人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把灵灵抱起来，一个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程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赵翔的手道：“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如果不是她，赵翔和灵灵也不会反目。赵翔露出个微笑，拍了拍程明月的头：“我也不全是为了你，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而已。关她个几天，让她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好事。趁此机会，我也想好好查查关于你母亲的事。”

程明月低落道：“母亲已经承认了她的罪行。”

“不，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她真的那么坦荡荡，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和程开凡躲在暗处？如果她并不是那么坦荡荡，而是个虚伪小人，又何须承认罪行？还留灵灵一个活口？事有蹊跷，我得查个明白。”

程明月一听这话，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母亲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体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杀那么多人的女魔头。“赵翔，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如果我妈妈是无辜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好！”

两人回到家之后，赵翔安顿好程明月，便马不停蹄，直接赶往龙宗的刑堂。刚到门口就被魑魅魍魉给拦了下来：“灵灵已经醒了，正在吵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