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

侧面英俊冷硬的线条，阮慕璃悻悻地松开了手，看着他大步往前走去，又打开车门上了车。咬唇，涌上心头的委屈。永远都是这样，看起来很近，其实很远；看起来最有希望，却从未有过半分把握。所以，池凉烟这样虚无的存在，会让她敏感和不安。因为对他的心思，她从来不懂。＊＊＊车子缓缓行驶，太阳穴的位置跳动得厉害，他打开车窗，冷风吹进，食指按了按眉心。“陆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郝特助看了眼后视镜，“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那是……回家？”

没有回应，沉默了一阵，才听到男人稍沙哑的声音：“先四处转转。开慢点。”

四处转转？郝特助汗。跟了陆南舟这么多年，他向来争分夺秒，从没有过这样的时间。不过再怎样的人物毕竟还是人，终归还是需要休息的。郝特助想着，便放慢了车速。热闹的街，来往穿梭的人。节日的音乐四处流淌，大大小小的圣诞树上都装点着灯光和礼物，一派喜庆。“今天是小年夜呢！”

郝特助轻握着方向盘，笑道，“真是热闹。这车也必须慢慢开，快不起来。”

小年夜……陆南舟揉了揉眉心。他在国外的时间多，加之以一直忙，对于这样的节日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也从不浪费这样的时间。只是到了G城，顾家倒总是在这样的节日把他请过去。黑眸轻眯，眼前跳跃出年轻的脸。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白色的裤子，清爽地扎了一根马尾。一双眸子水润清亮，微笑的时候弯成月牙的形状。节日到底怎么过的，他已经没有了印象。只是那天他因为工作时间太长加上睡觉姿势不对，颈椎难受得厉害，时不时地总是动一动脖子。“陆先生……你的脖子扭到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按摩。我的按摩手法，应该属于业余的专业水平。”

她说话的时候，嗓音清甜，不属于那种乍看之下的美人，也叫人看着很舒服。“业余的专业水平？”

他笑，“那倒是可以试试。”

她的手法确实不错，那种合适的轻重度让他舒适地闭上眼睛。后来，她还上楼拿了一个小小的盆栽，又匆匆地跑下楼。“原本小年夜给每个人都会准备礼物的，不知道陆先生会来没准备。如果不嫌弃，这盆观音莲就作为礼物送给你。累的时候，就让眼睛放松放松。”

她双手递过礼物的样子，很是恭敬和认真。他笑着收下。在他的生活里，这样的礼物简直贻笑大方了。只是这最不值钱的礼物，多少也是让人暖心的。那段时间，他还会常常想起她说的话，工作累了会看看这个小盆景，也是舒适不少。只是现在想来，这个女人……果然是对男人有几分手段。否则，像沈墨城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着她一往情深？舞会上忽然消失，这样明显的欲擒故纵，这个特殊的日子，她是把沈墨城勾到了什么地方？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停车。”

郝特助反应慢半拍地踩下刹车，这是闹区好吗？他环顾四周，正好一辆车子开走，他才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子停好。陆南舟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眯眼望向了窗外，又点燃一根烟。时间不算早，因为是小年夜，还是热闹得紧。男人眸光深远，也不知道是在看着来往的人，还是在回忆往事。郝特助也追随着他的目光，看着来往的人。平时忙忙碌碌的，没想到这样无聊到看人也挺有趣。“回陆宅。”

一声低喝，这声音低沉中泛着冷意，让原本正满腔温馨地欣赏街道风景的郝特助猛然一惊。抬头看后视镜，陆南舟英俊的脸沉得要滴出水来。郝特助立马调转方向盘，提了一点车速，也不敢提得太快。正抬头再望向后视镜准备观察一下自家老板的脸色，却在镜子中撞上陆南舟冰冷的视线。他咽了咽唾沫，赶紧端坐好身子，认真看向前方的路。“开个车，这要顾着两旁是不是有蚂蚁？”

汗！郝特助马上提速，也不知道是那个地方开始转折的，明明刚开始的氛围很温馨快乐的好吗？陆总的心思真的是很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