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哭。被人告知一切的事实，她没有哭；婚礼上一个人站着，她没有哭；再多的嘲弄和指责，她也不愿意哭；可是……她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想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她觉得无法呼吸。是因为爱吗？曾经爱过，所以会特别疼？裹着浴巾一头倒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着陆南舟的话……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撑下去。隔日，闹铃声中醒来，脑袋有些昏沉。“池小姐好大排场啊，比我起得还迟，想要吃你的早餐，真是不容易。”

阮慕璃一手端着牛奶，笑意盈盈，“不是应该起床做早餐的吗？”

“阮小姐，少奶奶昨天回家淋到雨了，可能身子受凉有点不舒服……”“不舒服？”

阮慕璃笑意更甚，“不舒服还能脱光了到你们少爷房间？安婶，你眼睛怎么看的，这么走眼！”

“……”安婶闭上嘴巴，看着池凉烟苍白的脸，没有再说话。“池凉烟，都是女人，你听我一句劝。南舟他根本就不是你配得起的男人，这场婚礼要给你的，不过就是羞辱和惩罚。他不爱你，从前是，现在更是。顾小姐能醒过来或者不能醒过来，都不会影响到这场婚姻最后的结果。如果你真是把自己当成了陆太太，那你就真的太蠢了。像昨天晚上这样的蠢事，以后就别做了，多掉价！”

“……”池凉烟看了她一眼，“希望阮小姐努力，能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这话说得淡然，却是听得阮慕璃心头一刺，心底恼怒，她还是优雅地喝了口牛奶，“那是当然，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住进陆家的。到时候，我会帮你跟陆总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