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玉显然没有任何耐性，他冷眼睨着她，声音冷冽如寒冰，“心狠？比起你的阴狠毒辣，朕自觉甘拜下风！”

德贵妃，“陛下既想要杀臣妾，何必多言，臣妾甘愿领受。”

姜怀玉抿唇，正续力。忽得，德贵妃没由来一句，“陛下与臣妾相处多年，可否临死前，将证据示出，也好让臣妾死的瞑目。”

姜怀玉顿住动作，他有钱寅嘉同北则人往来账本，钱寅嘉做此事又是依仗她的势力，便推出她同北则人有来往……只是确凿证据还没有…是他太过冲动…一想到宸皇贵妃便会让他理智尽失。德贵妃看他这样，忽而笑了，眼泪随之流下，“陛下就这般轻视…于臣妾？”

姜怀玉却毫无其他神色，他自然对德贵妃深恶痛绝，哪怕没有证据，也认定她有此作为。姜怀玉究竟为何这般认定…不过是为了抚慰他自己内心罢了，他始终不信昔日宸皇贵妃做出这种事情…但当时又迫于无奈…如今，有一个人既能保全他的王者风范，又能替他向宸皇贵妃赔罪，何乐不为。“你等着，朕定能拿出确凿证据，到时，朕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姜怀玉气冲冲出了牢房。“父皇。”

他未走几步，便见姜决。姜怀玉想到方才同德贵妃讨论的事情，有些心虚，面上却沉稳如常，“决儿，那人可又说了些什么？”

姜决却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父皇，贵妃陷害过我母妃？”

姜怀玉只以为他听到方才两人牢中谈话，便未多想，只道，“此事有待考察，决儿不必多虑。”

姜决，“两年前，母妃离奇得病，后来便不治而终。母妃向来身体强健，怎会突如其来病倒。如今想来确有蹊跷！”

姜怀玉，“此事父皇会好好调查清楚，你只需审问清楚钱家那位知府便可。”

姜怀玉说的掷地有声，不容拒绝。姜决只道，“父皇，我母妃仓然离世，您要好好查清楚。”

姜怀玉面对姜决，有些愧疚，只淡淡‘嗯’声。姜决却是将袖中双手紧紧攥住，面上不露声色。姜怀玉走后，姜决没去看德贵妃而是离开了天牢。他走出天牢宫门，便被姜寰截住。姜寰，“三弟。”

姜决此时，一如往常模样，朝他行了一礼，“大哥。”

姜寰靠近几步，道，“大哥便有话直说了，三弟可知父皇为何将我母妃入狱？”

姜决看着姜寰依旧处事不惊地模样，心中不免有些佩服，果然是善于伪装。姜决实话实说，“贵妃娘娘是由于同大哥的表弟串通，私贩官盐这才被捕。”

姜寰蹙眉，此事他并不知晓。姜决却是又说道，“听父皇和贵妃娘娘的对话，贵妃娘娘有陷害我母妃的嫌疑。”

姜寰闻言，眼神一转，面色却是如旧，脱口而出道，“怎会！你我母妃感情深厚，我母妃向来性情温和，怎会做出此事。”

姜决看着他，“贵妃娘娘的慈爱，有目共睹。三弟也不相信贵妃娘娘会对好姐妹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