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茅游历欧洲大陆和美洲大陆，学了不少西洋的东西，他这符水里面添加了好几种化学药剂，还通过电流进行电离，当然，其中也少不了用灵符祭炼，反复多次，凝聚了化学反应跟玄学反应之大成，拿出来画符，鬼神辟易！他肚子里长出来的猪毛，遇到这符水，立即滋滋冒烟，化为虚有，可是，浓密的猪毛狂野生长，把他的食道完全塞住，下面的符水经过反应以后，浓度降低，无法再化去猪毛，上面高浓度的符水无法下去，因此堵住。他的胃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他左手掐诀，按住胃部，延缓他膨胀的速度，快步走到床边，摘下自己的礼帽，伸手往帽子里抓去，抽出来一把西洋宝剑！他将符水淋在剑上，然后高昂起头，使脖子笔直向上，两手抓着宝剑，使剑尖插进嘴里，顺着喉咙进入食道，再顺着食道进入胃里……这把宝剑长度超过一米，两面开刃，钢口极好，插进肚子里，所过之处，猪毛纷纷断折，符水顺着剑身进入胃里，把里面的猪毛腐蚀烧化。“咳咳……呕！”

他抽出宝剑，踉跄到帐篷边上，不断地咳嗽呕吐，嘴巴里涌出猪毛被符水消化散发出来的恶臭以及混合了猪毛灰烬的符水。他一边咳呕一边拿过符水往身上擦拭，比脱毛膏还好使，身上长出来的猪毛纷纷脱落融化。“好狠毒的降头术！”

第一茅咬牙说，“这必定是那姓许的所为，好，我就跟你比一比！”

第一茅伸手到西服兜里，随手一掏，抓出两只乌鸦，准确来说是渡鸦，他两手捧着渡鸦念叨咒语，又拿了两张符，把地上猪毛化成的黑灰包起来塞到渡鸦嘴里给他吃了，走到门外，扬手把渡鸦跑到空中，那渡鸦扑打翅膀，直奔西南飞去，顷刻不见。另一边，乃密碗里面的草人已经在水里融化成一堆灰烬。乃密皱了皱眉：“竟然被他破了。”

连金虎问：“对方道术很强吗？”

“也没什么，可惜我现在手上工具不全，要是当年的我……”乃密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在地上四处寻找，又走到外面去，很快，手里抓了三只蟑螂回来，他双手合拢，夹着蟑螂念叨了一阵咒语，然后把蟑螂放到碗里，三只蟑螂立刻沉入黑色浑浊的水底。片刻之后，三只蟑螂都肚皮泛白，从下面飘上来。乃密吃了一惊：“被破了！对方这次有了防备……”他绷着脸，正要再想一门法术，忽然外面夜空中飞来两只乌鸦，直闯到屋内，一只奔向乃密，一只奔向连金虎。连金虎二话不说，直接开枪，砰地一声，将飞向自己的那只乌鸦打爆。另外一只飞向乃密的，被乃密伸手抓住，握在掌心，那乌鸦浑身漆黑，双眼猩红，不断挣扎，乃密看了十几秒，冷笑一声，把乌鸦整只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咬得咯吱吱，咔嘣嘣地响，那乌鸦叫了几声，被他彻底咬碎，硬吞进肚子里去了。连金虎看得有点反胃，跟乃密说：“这也是对方的法术吗？”

乃密看着外面的夜空：“你让人给我准备一碗鸡血，还有鸡毛送过来。”

连金虎赶紧让卫兵去准备。乃密才给他解释说：“这是对方的法术，有我们降头术的影子，也参杂了西方的术法，如果撞到人的身上，能够让人浑身长出黑色的羽毛。很不好对付，主人给你的手枪是件降魔至宝，而我……如果我没有修炼半鬼降，还是单纯人身的话，这样赤手空拳还真不好对付，可惜我如今半人半鬼，百无禁忌，现在正好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卫兵端着一碗鸡血和一大包鸡毛送进来。乃密把鸡血浇灌到放在用草人做法的碗里，那里的草人化作黑灰，水已经很脏了，又加上鸡血，乃密也不嫌恶心，端起来，咕嘟嘟喝了半碗，剩下半碗放回桌上，抓起一大把鸡毛投进去，用手搅拌均与，然后念诵咒语，募地张口，喷出一股火焰，把沾血的鸡毛点燃。整个血碗呼呼燃烧，火苗窜起半米多高，乃密两只血手掐诀左右护着火焰，口中念念有词。渐渐地，火苗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第一茅！第一茅身上猪毛刚刚褪尽，这会又长满鸡毛，是根手指上都是长长的翎羽，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涂抹符水，忽然有所感应，抬头透过火焰看向乃密：“好啊，就是你这家伙施法害我，许匪你好歹毒的手段！”

乃密脸色木然，继续施法，这时火焰里又出现了一个大红公鸡，乃密双手往下压，十指伸到碗里面，将沾血的鸡毛连同上面的火焰一起捧起来，两手合拢揉了揉，搓了搓，然后一起送进嘴里大口吞咽进去……这鸡毛降本来跟猪毛降同级，也是根据羊毛降改进而来，乃密又用了血降和胃酸降，三种降头术结合起来，要把第一茅给消化掉！第一茅先用符水把身上的鸡毛退去，破了第一重鸡毛降，马上又被血降和胃酸降折磨，浑身血液流速加快，心跳砰砰砰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震断肋骨从腔子里跳出来，带来一阵心悸、恶心、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头发、指甲开始融化，皮肤开始发皱、变薄，毛细血管开始出血，如同被泡进了某种腐蚀性的酸液里面，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消化掉了！“许匪，你太恶毒了！”

第一茅瘫倒在地上，眼看着自己手上的皮肤开始变白、发皱，用手一摸脸上的皮肤，也是一样。他哆哆嗦嗦把手伸进礼貌里，抓出来一只黑色的蝙蝠，蝙蝠是活的，用翅膀抱着他的手，他咬破舌尖，将一股血液喷在蝙蝠上，然后把蝙蝠扔到空中。“砰！”

一股黑烟涌起，蝙蝠变成了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男人穿着礼服，嘴里有两颗獠牙支出唇外，两颗眼睛里面直放红光。他一生喜欢研究吸血僵尸，中国的僵尸都研究得差不多了，当然，仅限于铁甲尸以下，他特别想弄个铜甲尸研究研究，但铜甲尸数量太少，太难得了，他还没有遇到。这是他在法国遇到的吸血鬼，又称作西洋僵尸，被他捉住驯服，带在身边当作宠物。吸血鬼出现以后，就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他伸手招呼：“快过来！吸我的血！”

吸血鬼满脸懵逼，他舔着嘴唇不敢上前，根据过去的经验，他要是敢企图吸这主人的血，会被吊起来电击。“你还磨蹭什么啊，快点过来！”

第一茅把手臂送到吸血鬼面前，“快点吸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