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纪修远这样的声音。顾小可偏偏哭得更厉害了，声音抽噎着说：“为什么你生病了都不告诉我，你……”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肖允硬生生打断了：“顾小可你个蠢蛋，你睁大你眼睛仔细看看，纪修远穿的是病号服吗？！”

顾小可迟疑地松开手，抹了把眼泪打量着他，浅色的毛衣，神色外套，并没有他平时那样西装革履，却跟病号服扯不上什么关系。“那你在这……”顾小可愣住，她看了眼沈桃盈，又看了眼纪修远，“你为什么在这？”

面前就是759病房，纪修远正巧从房里出来，所以门留了道缝隙。顾小可好奇地从这道缝隙看过去，看见病床上躺了个男人。氧气罩戴在他脸上，却遮不住他的脸。这个男人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没有意识，心电图的声音滴滴滴的，刺耳，冰冷。更可怕的是，这个男人顾小可认识。一瞬间，顾小可感觉浑身被抽走了力气，连站也站不稳了，纪修远想拉她，却没把她拽起来。顾小可的声音哑了，茫然地看着纪修远：“这是，沈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