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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远说。“这……”顾小可翻翻自己写的，觉得肠子都得悔青了。“念。”

他命令。“亲爱的纪老板，你是我的生命之光，灵魂之火，引领我向前……”她念得非常浮夸。顿了十秒之后，纪修远说：“照实念。”

“纪修远是天下第一吸血鬼，蚊子祖师爷，守财奴男爵，资深性冷淡，专业欲求不满……”她念不下去了。“奇怪。”

顾小可不开心了，“这不就应该像暑假作业，随便翻翻得了？你还真全看了？”

“你不是看文件都只让苏秘书说重点，你哪来的时间看这个啊？”

“呵呵。”

纪修远冷笑了两声，“重写。”

第二次检讨大会，也是通过手机举行的，还是大半夜。这山里蚊子多，顾小可正趴床上抹花露水呢，纪修远的电话就来了。“纪先生。”

顾小可脑袋夹着电话，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这大半夜关心我，还说不喜欢我？没有娇娇小妹妹暖床，寂寞了吧。”

纪修远没搭理她。“小妖精我跟你说，这人啊就喜欢在大半夜想羞羞的事情，荷尔蒙嘛，这是生物本能。”

顾小可又张着嘴巴玩命胡诌，在床上翻来滚去，“你不近女色，这是反人类啊。”

“说完了么。”

“没有。我正给你科普生物……”“闭嘴。”

“那你还问我……”顾小可瘪了瘪嘴巴，撩起自己一溜头发，“切。”

“你给你经纪人说了什么？”

啊，顾小可想起了发给经纪人的十五条连环微信。“呃，求她带我回家啊。”

顾小可瘪嘴，“人家不乐意搭理我。”

“你重现一遍。”

顾小可摸摸脑门，浮夸地演道：“ohmysweetheart,canyoubringmehome？saveme,loveme,andfuckmedeeply。”

“不是这个，舞台剧风也不是你这么演的。”

他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谁都是甜心。”

他一顿，声音里有明显的愠怒：“还有，不要对谁都能说fuckme。”

“嗯……”顾小可摸摸脑门，“那就是‘亲爱的，我被无耻大老板软禁，快带我回家’？”

“也不是这个。”

纪修远磁磁的声音里，揪出了更多不悦的火苗。“那就是这个。”

顾小可娇娇一笑，又在床上翻了一个圈儿，蜷着一溜头发丝儿，无比娇柔地唤了一声：“亲爱的。”

再嘤咛了一声，任哪个正常男人听了都得血脉喷张：“我要你。”

那边没搭腔，顾小可噗嗤一声笑了，在床上再翻了一个圈儿，拍着床板笑：“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诱人。有没有被我吸引住。”

纪修远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看来那录音，倒也不算全捏造。”

“啊？”

“顾小可，说真的，我也很佩服你。”

纪修远说，“我把你关山里去避风头，你都能以一己之力给我创出个头条来。”

“哈？”

顾小可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