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条件，我同意。”

说出这话的时候，苏暖暖的心在一瞬间死去，脑子里面第一个而出现的人不是母亲，而是西门擎天的身影。男人还没有说什么，颖儿就尖叫起来：“苏暖暖，你疯了，为了一个肾你要出卖自己？”

苏暖暖淡笑，脸上满满都是悲凉，她可以为了刘玉卖给秦家一次，也可以为了刘玉卖给面前这个男人第二次，谁叫她是她的妈呢？“你同意？”

男人狐疑的看着她。“嗯。”

苏暖暖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今天晚上就陪？”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之间必须签一份合同。”

苏暖暖冷冷的开口，她的付出是一定要得到回报。“行，人我可以先用着，钱可以缓两天。”

男人色眯眯的眼光在苏暖暖身上打转。“我们之间的交易，必须当天结清。”

苏暖暖缓缓的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站起身子。“你的意思是陪我一天？”

苏暖暖不语，显然是默认。“老子本来想要用半年的，你只想让老子用一天，不够。”

男人粗暴直白的话，气的颖儿想要打人，却在看到苏暖暖的时候忍住了。“一个月。”

呵呵，苏暖暖真为自己感到高兴，她把自己卖了一次又一次。“两个月。”

“好。”

两人最终商量好。“颖儿，麻烦你帮我打一份合同，就我们今天说的这两个条件。”

苏暖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颖儿，颖儿目光极为不赞同的看着苏暖暖，你会后悔的。半响，颖儿总算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男人和苏暖暖，男人靠近苏暖暖，一股幽香传入他的鼻子，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这手挺白的。”

男人粗糙带着黑逅的手，想要触碰苏暖暖的手。苏暖暖仿佛死了一样，任由他开口，却在他的手即将要触碰到她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男人口中冒出一些污秽的言语，苏暖暖装作听不到。片刻之后，颖儿回来，将合同递给苏暖暖：“暖暖，你想好了嘛？”

苏暖暖接过合同递给男人，“你看看，没意见就签字。”

男人胡乱看了几眼就在上面签字了，苏暖暖接过来，拿起笔。颖儿挡住她的笔尖：“暖暖，你真的再想想。”

苏暖暖开口：“颖儿，我已经想好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会怪任何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暖暖的笔尖落下。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颖儿紧张的同时松了一口气，事情也许能够有转机。“喂，你好，我们这里是XX保险公司……”一个广告电话，苏暖暖接起来不过听了片刻，然后挂断。苏字已经写完，颖儿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男人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苏暖暖，这么一个美人要陪他两个，想想他都石更了。暖字还未下笔，电话又响了起来。古进医生的电话，“喂，古医生。”

“暖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人找到了。”

古进在那边兴奋的大喊到。“什么？”

苏暖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古进医生说的是什么？“暖暖，我说人找到了。”

古进医生又大声的说了一遍，苏暖暖这次才相信是真的。同一时刻，颖儿也听到了古进医生的话，脸上爆发出一种惊天动地的喜悦，极快的冲到两人面前，抢过合同撕得粉碎。“你干什么疯女人？”

男人来不及阻止颖儿的行为，地上已经洒满了雪白的纸片。“我们不需要你的东西了，哈哈……”颖儿大笑起来，她冲上去抱住苏暖暖，“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希望了。”

“嗯。”

苏暖暖也点头，眼角流出喜悦的泪水。“你们不要肾了？”

男人不明白他们不过是接了个电话，竟然兴奋成这个样子，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他想要的美女没有了，钱也没有了。但是他留下了一个肾。“下次如果你们再求我，我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了。”

男人开口威胁两人。“不会再求你的，给我滚。”

颖儿连拽带踢的将男人赶出了古进的办公室，“暖暖，真幸运。”

苏暖暖使劲点头。找到了当年换掉的儿子，母亲的情况就能够好很多，想来就能够坚持到找到下一个肾源了，苏暖暖此刻心中是这样想的。当初知道要换肾的时候，她就去检查过，她的肾源不能和刘玉的肾源匹配，不知道刘玉亲生儿子的肾源两人能不能匹配，还有他远不远捐肾出来。古进给苏暖暖打电话之前，约了韩以芬在医院外面的咖啡厅见面。从上次古进见过韩以芬之后，就觉得她很熟悉，回去想了很久他才终于想起来，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他去把其他资料看完了之后，并没有线索，才去医院的监控室找了关系调出监控，查到了韩以芬的行踪，将韩以芬堵了个正着。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还认得我嘛？”

那一刻，韩以芬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将她认出来了。“医院外面的那家咖啡馆，我们谈谈。”

韩以芬知道这些事情不适合在医院说，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谈最好。“好。”

古进答应下来，随即摸出手机给苏暖暖打了电话。咖啡馆里一向都是充满情调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安静，安静得韩以芬有些心慌，随便点了一杯咖啡，她心绪不宁的等待着古进的到来。韩以芬找的是一个包间，空旷的很，两人谈话也不会被人偷听到。“你来了，坐吧。”

古进推开门进去，韩以芬早已经到了。古进坐了下来，两人的气氛陷入一种古怪中。韩以芬率先开了口，“你找我出来干什么？”

“当年……那个孩子，还好吧？”

古进一开口就提到了那个孩子。韩以芬脸色难堪，“我们当年做交易的时候就说清楚了，钱货两清，以后再见面就当做从不认识，你现在来找我，难道是想要找我要钱？”

她冷笑连连。“你误会了，自从我做了那场交易之后，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每时每刻我都活在忏悔中。”

古进低低的开口，他被良心的不安谴责。“你想做什么？”

韩以芬警惕的看着古进。“当年那个女孩子你一点都没有愧疚？”

韩以芬被他这一句话击崩溃，她脸色惨白，“我怎么不愧疚，日日夜夜，每个梦醒十分我都能够想起她的笑脸。”

“你不想见她吗？”

古进徐徐善诱。“不见。”

韩以芬开口，她虽然想念，只是这见面对她来说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不如不见，“你今天是来替她当说客的？”

“不是。”

古进摇头，“我只是想为我做错的事情做一点弥补。”

韩以芬不语，等待着他的下文，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二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女儿去破坏她现在的幸福生活。“当年换给你的那个男孩的母亲现在要死了，想要见见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以芬这样的说辞已经是很明显拒绝，她不愿意让秦楚河去见他的亲生母亲。“你当真忍心？”

韩以芬冷笑到：“当年为了儿子，我都可以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换掉，你觉得我会不忍心？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