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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字经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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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休息了一晚的贾若亭,一早就和老婆分别把弟子、师弟叫醒,梳洗完后下楼吃早饭。张桐早在掌柜那放下了50两银子,吃住洗全包,结帐日多除少补。贾若亭六人也不客气,专点好吃的。众人还在吃着早点时,李虎就到了。春日的早上,朝阳温柔的洒在官道两旁的麦田上。快到南薰门时,坐在驴车上的唐淼,好奇地看着官道右侧那一座宏大的圆型建筑。在唐淼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看到圆形的房子,而且还是那么的大。再走近南薰门时,除贾若亭、李虎,其余五人都惊诧于这城门和城墙的宏伟高大。一路上,李虎叮嘱各人道:“进了郑府后,一定要跟着我走。另外,不要东张西望,除了在公子的房间和书房外。“三辆驴车跟着李虎七转八拐的,就到在一处明显大户人家的门前停下。大门上方牌匾写着金色的《郑府》,大门两边的墙比普通人家的高很多,大门也比普通人家的要高和宽大,而且门前左右还各有一尊石獅子。如果跟之前近一年来唐淼到过的大记人家比,唐淼倒不觉得这是最阔气的,但有点却是跟以往到时明显有钱的人家不一样的,就是这里的奴婢和下人走路都是低着头的,甚是奇怪。其他的鱼池、花坛之类也没什么特别,豪华程度还不如在江宁去过的那户有钱人家。不过,这户人家能让唐淼兴奋的就是,那公子的书房的书真的多。但张桐再三嘱咐过,不能动人家的东西。唐淼只能心里痒痒的而无能为力。没一会,做好方位标记的贾若亭道长就告辞了,张桐送到大门,叮嘱道长尽快定好方案,明天会让李虎再来接他和罗道长过来确定方案。张桐也是个有心人,有时外出办事,回来后会记下一些有趣的见闻,毕竟读书人都有此爱好。这次张桐也不例外,上午跟郑老爷禀告此次出行和上午贾道长等来现场察看之后,下午落得清闲。就在房间里,把唐淼写的那十句半的《三字经》纸张拿出来,然后自己在空白纸上写对照着写下来。毕竟唐淼那歪歪扭扭的字太难看了,看得张桐有点头晕。写完后,张桐收起唐淼那张纸,然后看着这透着自己三十年毛笔功底的十句半《三字经》,心满意足之余又有些遗憾,因为未能获得完整的《三字经》。张桐刚轻叹一声,老爷的丫环银儿进来,告知老爷有请,张桐就然后把墨迹未干的纸放桌上晾干。银儿刚巧听到张桐的叹气,也注意到桌面的墨迹未干的纸张,便故意走慢点,而张桐急急往老爷所在的书房走去。看到张桐远去,银儿就往回走,走到书桌前,看着这纸上的五句词,念了起来。略懂字词的丫环银儿,和唐淼一样,对这简洁明了的十句半的大部分,一看就明白什么意思,但对第五句和第七、第八句不理解。苦思了一下,银儿没想出什么来,从退出了张桐的房间,拉上了门。低头苦思的银儿一不小心,跟一个男的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原来是公子的老师陶潜。陶潜看着这个走路不看路的丫环,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往前走。银儿拦住陶潜,说道:“陶先生,奴婢想请教老师一个问题,可以吗?”

陶潜平时跟府里的丫环家仆关系还可以,见状便说道:“银儿请说。”

银儿说:“昔孟母,择邻处。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陶潜一时被问糊涂了,就问:“字是什么写的?”

银儿是认得那字,但要她写,却写不来,便说道:“陶先生,能否等一下?”

陶潜其实也就是回自己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事,便说:“我等你无妨。”

银儿见状,小碎步急走,往张桐房间方向走去。没一会,银儿就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把纸递给了陶潜,说道:“就是这第五句。”

陶潜看了起来,感觉这像是张桐的字,这词言简意赅,颇有韵律,很容易上口。便说道:“这是不是张管家写的?”

银儿回答道:“正是,奴婢觉得这词甚是顺口,意思又好,只是第五句不明白什么意思。”

陶潜说道:“这是个典故,孟子小时候,他母亲为了让他得到好的学习环境,搬了三次家。第一次家旁边有墓地,孟母觉得环境不好;第二次住在闹市中,孟母觉得太吵;第三次是搬到了一个私塾对面。孟子后来成为了儒家大师,故有孔孟之道的说法。”

银儿“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又问道:“那‘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还有最后一行‘子不学,非’,是什么意思?”

陶潜又说:“五代时,燕山人窦禹钧教育儿子很有方法,他教育的五个儿子都很有成就,同时科举成名。这最后半句明显是还没写完,张管家怎么就让你拿走了?”银儿说道:“刚才老爷让我去叫张管家到书房,他没在房里。”

陶潜明白了,说道:“那可能是张管家还在想后面的内容怎么写,这纸上的墨迹还没干透,应该还在构思。你快把这纸给放回去,未经张管家允许,怎么能私下取了。”

银儿有点慌,急道:“奴婢这就放回去。”

,便从陶潜手里取过那纸张,往张桐房间方向走去。陶潜就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心想:这《三字经》的十句半很是精秒,后面的是什么呢,张桐什么时候会回房写完后面的部分?想着想着,陶潜就转身往张桐房间方向走去。陶潜走到张桐房门前,发现门是关着的,就伸手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再敲了敲,还是没人回应。陶潜心想:唉,该是还没回来吧,那我还是先回自己房,过会再来找他。陶潜一转身,正准备顺着过道走回自己房间,就看到前方的张桐走向这边。陶潜便停住脚步,等张桐走过来。在张桐房门前,张桐和陶潜互相拱手行了个礼。张桐问道:“陶先生,找我有事?”

陶潜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刚才婢女银儿在张先生桌上看到《三字经》,觉得写得甚好,就记下了,刚才在念的时候被在下听到了,也觉得这词写得甚是精妙。只是银儿只看到了十句半,在下意犹未尽,想一睹《三字经》余下的部分。”

张桐这下明白了,便回复道:“原来是此事,可能要让陶先生失望了。在下只有这十句半的《三字经》。”

陶潜甚是不解,问道:“明白,那先生完成大作后,一定要通知我,实在太期待了。”

张桐登时感到耳边有些热,忙解释道:“不是的,这《三字经》并非在下所作,我能写出来的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陶潜有个更是不解,眉头都皱起来了,一脸的不理解。张桐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若陶先生没什么事忙,可否进来,容在下慢慢说说是怎么回事。”

陶潜说道:“在下下午没什么事,愿闻先生详谈。”

张桐便推开房门并作出相请的手势,陶潜就走进了张桐的房间。然后张桐坐床上,陶潜坐在椅子上,继续聊了起来。张桐说道:“前些日子在下奉老爷之命,去池州请贾大师一行过来在郑少爷参加殿试前做个法事,这《三字经》乃是从贾大师的随行人唐小神童那得来的。在下前几天刚看到时,就想过回到郑府跟陶先生请教一下,这是哪位大师或前人的作品?难道陶先生也未曾见过这《三字经》?”

陶潜回道:“从未见过,也从没听过,此《三字经》这五句词写得如此之好,又通俗易懂,韵律感又好,如果是前人写的,应该很容易流传的,唐小神童是何人?”

张桐说道:“唐小神童就是江南一带传说是文曲星下凡的那个小童。老爷就是请他们在郑少爷殿事之前做个法事,他们今天上午才来过府里”陶潜问道:“就是上午来的那些道人?”

张桐说道:“正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小孩就是。”

陶潜有点惊讶:“啊?是个道士?”

张桐说道:“唐小神童原本不是道士,是贾道长上个月才收他为弟子的。”

陶潜问道:“这《三字经》不是唐小神童写的?那唐小神童没说怎么得到这《三字经》?”

张桐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唐小神童说是他梦里看到的,而且只看清这五句,其他的没看清。”

陶潜问道:“你这么肯定唐小神童说的实话?真不是他写?”

张桐说道:“确定,你要看过他写的字,就能肯定他写不出这《三字经》。”

陶潜问道:“那会不会是什么人告诉他的,但那人又不能让世人知道他是谁,所以才要唐小神童以梦为由解释这《三字经》的来由。”

张桐说道:“你指的是犯了事不能让人知道的?”

,说完,张桐看着陶潜,陶潜点了点头。张桐又继续说道:“我也想过这个可能,路上那十几天时间里,很多可能我都有想过。但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为什么只有五句词?如果是钦犯,那把整个《三字经》都写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谁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张桐突然想起什么事,恍然大悟一样,说道:“我在枞阳看过一首苏轼的词,会不会教唐小神童《三字经》的人就是苏轼传人?”

,后又摇头道:“不对,怎么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三字经》只有这五句。如果真是梦中看到的,那倒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五句,唐小神童说是看不出后面的部分。”

陶潜说道:“那会不会那小童在哪里看到的,只看到这五句,但又不敢说出是哪个地方。”

张桐说道:“应该不会吧,有哪些地方去过了不能说的?”

陶潜问道:“你觉得真有可能是在梦里看到的吗?”

张桐回道:“古人确实有过记载,梦里能看到一些非景象,不是前世或现世有的东西。甚至是梦里作诗作词。难道他真是文曲星下凡?”

俩人又再讨论了好一会,俩人都讨论不出什么来。看着那仅仅五句的《三字经》,俩人说不出的可惜,心里痒痒的。陶潜苦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去太学找我朋友问问,太学的先生会接触比较多新作的诗词。”

张桐点头道:“对,如果是刚作的诗词,我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陶潜便告辞出去,急急出府去找他在太学教书的朋友。他更想解开这个五句《三字经》的谜团。晚饭前,陶潜才回到郑府。张桐听到敲门声,便上前打开房门,看到的是一脸失望的陶潜对着他摇了摇头。张桐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都问不到。南薰门外南青城内孙羊正店里的贾若亭等人,吃过中午面点后便出门去看传说中无桥墩的彩虹桥,然后从彩虹桥往北走,再从汴京城的东门新曹门进汴京城,进了汴京城后,就是先是北斜街而后南斜街,再进老城的旧曹门,然后到达潘楼。贾若亭也是20年前年轻时到过汴京,当年身上都没多少钱,真的限于走走看看,哪里象现在这样,走到哪就吃到哪,美食小吃不放过。上午在郑府,贾若亭收到第二笔一百两银子后,就给每个人发了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唐淼则在街上发现一套精巧的木工工具,一下就花掉了十两银子,另外还跟贾若亭借了八两银子才够。晚饭还是赶回客栈吃的,因为法事完成前,在客栈的一切开销都是郑府负责。吃过晚饭,贾若亭、何金花则留在客栈休息,其他人继续外出逛晚上的南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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