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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五星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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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入学的第二天,自然是要回答同学的各种好奇问题。能问,都问了,不能问了,只能私下私语各种不解。例如唐淼声称家里穷,没上学,但唐淼的衣着并不像穷人家的,而且谈吐落落大方,不象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而且据说《三字经》是出自唐淼之手,同学更是疑问多多,还有就是唐淼写毛笔字的手势之古怪,引得先生都走了过来纠正他握笔的手势。虽然唐淼声称没上过学,但在下午的课上,老师对他的提问关于《礼仪》的理解,他回答的内容八九不离十,这又让其他同学不怎么相信他没上过学。在顾泉的计划中,先让唐淼在前几天适应太学的生活,也没安排什么教算术或探讨算术。唐淼忙得最多的就是练握笔手势和练毛笔字。很快就到了六月初一,又是太学休假日,家在汴京的学生,就会回家,而家不在汴京的学生,就忙着洗衣服,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会出到太学外面,找浣洗衣服的商贩洗衣,然后还会到汴京城里玩耍。那些来自特别有钱人家的公子,就会下馆子,然后去勾栏瓦舍听听小曲。而唐淼,则被顾泉约了一同前去太学院,说是太学的博士陈海利、国子监的博士钱程、算学院的几位博士、还有工部的账房先生和户部的十来位技师已经在太学院等唐淼前去。顾泉和陈海利在三月份见唐淼后对新算术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所以早就准备好一系列成体系的问题列在纸上。结果,整个休息日从上午到下午,顾泉等二十几人一直呆在太学院,把唐淼的新算术知识追问了几乎一整天,边问边做笔记。唐淼在太学的第一个休息日就这么过去了。初一的晚上,回家和出外的同学都回到了辟雍,各自聊着感兴趣的话题,最吸引人自然是陈慕聪说他和酒楼歌伎的风月之事。唐淼的新算术还没在太学和算学院推广起来之际,标点符号却首先在辟雍推广教授了。六月初二,各斋又开始了新的学习生活。而这天上午的课上,唐淼就被何勋点名,让他给各位同学介绍标点符号的使用,很快同斋的同学发现用上这标点符号之后,阅读和理解书籍的速度减少了一半以上。在顾泉原先的计划中,作为算术方面传谕者的唐淼,却被何勋先用作成了教授文书方面标点符号的传谕者。这样能极大带帮助阅读和文字表达功能的标点符号,很快就在辟雍和太学院推广起来,并被称为《唐淼标点符》。接下来几天时间,《唐淼标点符》以不亚于《三字经》的流传速度在汴京各大学府和私塾流传着,甚至传到了“嵩山书院”和“宗学”。唐淼直接在太学院传谕标点符号的使用,也正式和太学院的大部分师生见了面。在一堂课后,一位三十来岁的太学学生过来跟唐淼行礼后问道:“学生张九年,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唐淼也拱手回礼道:“张学长请说,其实我也是太学生,称呼我为学弟则可。”

言毕,唐淼看着张九年,不知道他问什么。其实每次有太学生称唐淼为先生,他内心都很尴尬。因为在太学院内的不是上舍生就是内舍生,年龄基本都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多也不在少数。十四岁的人被三十多岁的人称为先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张九年说道:“这样不妥,韦学正说以后算术还需要唐先生来教,还是称您为先生。”

张九年继续说道:“学生见先生这腰牌,上面有五个星星,故想请教先生其缘由。”

从去年夏初遇雷辟到现在整整一年多,唐淼期盼着遇上有人认识这腰牌的想法也快一年了。由当初满怀期望到逐渐失望,到三月和贾若亭道长赴京,以为能在汴京百万人中有更大机会遇上认识腰牌的人,再而失望,到后来的淡漠而无望。唐淼好像已经忘记了腰牌寻人这事了,如果不是已经养成戴腰牌的习惯,这腰牌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这瞬间,唐淼第一次被人问起关于腰牌之事,就仿佛迷路的人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眼睛不自觉的睁大。张九年被唐淼这突然的变化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唐淼问道:“张同学认识此腰牌?”

,眼神里闪着一丝渴望。张九年回道:“不认识,学生也是第一次看到。”

张九年继续说道:“其实两个月前先生来太学时,学生已经看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看见了。”

唐淼刚刚燃起的那希望之火象被浇灭了一样,一刹间,刚才那渴望从眼里消失了,轻叹了一声:“哦,原来这样。”

张九年顿了顿,又再问道:“先生能告知这腰牌上五个星星的来由吗,这图案学生从没见过。”

唐淼回复道:“这是我梦中所见,说要我寻找认识这腰牌图案之人,故醒来后把这图案做在腰牌上。”

张九年明白了,道:“原来这样。”

唐淼这时突然冒起一个想法,就问道:“张同学,这图案是否非常少见?”

张九年回道:“确实少见。但学生曾在《史记》上见过其描述,只是,《史记》上也没有其来由的记载,故学生甚感好奇,记得此事。”

唐淼疑惑道:“史记是什么?”

张九年道:“《史记》乃西汉司马迁所著,记载了西汉之前三千多年的历史。”

唐淼又问道:“那《史记》上,怎么描述我这腰牌的?”

张九年说道:“《史记》上描述的不是腰牌,是图案。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

唐淼问道:“张同学可否写出来,让我看看是哪些字?”

张九年道:“可以。”

,当即在地上找了个石子,在地砖上写了起来,“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唐淼大概看明白这句话,说道:“梦中所示,也是让我遇到认识这图案的人,说遇到的人越多,就会对中国越有利。”

张九年惊讶的“啊”了一声。唐淼继续说道:“所以我一直挂着这个腰牌,希望有天能遇上认识它的人。”

张九年问道:“唐先生,《三字经》真是您梦中所见?”

唐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张九年又问道:“包括新算术?标点符号?”

唐淼回道:“是的,还有简体字,张同学可认识简体字?”

张九年摇了摇头,回道:“什么叫简体字?”

唐淼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他不知识,说道:“就是简化了的宋字,笔画少了,书写更快。”

“张同学,还有没有更多关于五星的记载?”

张九年说道:“学生在看《史记。天宫书》时,看到这句‘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后,也曾仔细翻阅《史记》,未曾再看到相关的文字。之后查阅更多史记类书籍,后人所著的《汉书》也曾提及过,但没看过比《史记》更早的记载。”

唐淼听罢,问道:“张同学,可否帮我找来《史记》一阅?”

张九年道:“唐先生,那请随我来。”

,说完,便带着唐淼走向藏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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